明千川掛掉電話後,心情沉重地回到了**榻上,看着一直沉睡的女人,似乎睡的很痛苦,緊鎖着眉頭,身體時不時地微顫着,像是在極度抗拒什麼。
坐在一旁的男人,擔心憂慮的看着韓冰夏,兩隻手緊握着女人冰涼的小手,祈禱着她快點醒來。
雨聲漸來漸小,陰雨的天氣不禁讓人傷感起來。
醫生時不時地前來檢測,慶幸的是每次都是好消息告知明千川。
明千川從早上出發一直到法庭審判結束,再輾轉找到韓冰夏,一天的時間幾乎都沒有休息,男人坐在椅子上,一手握着女人的小手,一手託着硬朗的下巴,強撐着睏乏的身子,他一定要等到她醒來。
如果今天不全身心的投到什麼案件事務中,可能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姚佩凝!這個女人竟然心狠到想要謀殺韓冰夏!
他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明千川憤怒地想着,忽然攥在手中的小手微微動了一下,沉睡的女人小聲呢喃着,“救……救救他……”
“冰夏,冰夏,我在我在!”明千川瞬間驚醒,猛地站了起來,愛戀的撫摸着女人微燙的小臉,低啞着磁性的嗓音。
女人反手緊攥着他的手掌,力度甚至比明千川的還要大,她一定又做噩夢了,明千川又心疼又自責的注視着不停說夢話的女人。
“爸……媽……”韓冰夏的聲音開始帶着痛苦的抽泣。
明千川心裡一驚,韓冰夏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慕家的事?是不是已經知道所有的真相?!
想到這裡,明千川揪着的心再次懸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冰夏對這件事是什麼態度,現在只希望她快點醒來。
突然,男人拿在手中的電話又再次響了起來,明千川走出病房,才劃開了接聽鍵。
陰着一張俊臉,雙眸凝重,低啞着冷絕的嗓音,“又怎麼了?!”
“明總,不好了,姚佩凝被姚家人保護起來了,我們根本無法接觸到她!”麒麟着急地說道。
“姚家人?!你什麼意思?!警察呢?!”明千川發出慍怒的聲音,惡狠狠地說道,“警察也動不了她嗎?!”
“姚佩凝是德國國籍,再加上姚家的勢力,她現在被保護的根本無懈可擊。”麒麟說道,“據說今晚她就會被秘密送回德國。”
逃回德國?她還以爲姚家能隻手遮天嗎?不管你逃到了哪裡,他明千川都會讓姚佩凝付出代價!
“密切跟蹤姚佩凝!”明千川咬牙切齒地說道,“不管付出多少代價,給我控制住姚佩凝!”
“是!明總!”
姚家不是有錢有勢嘛!可別忘了這是在中國,這裡是他明千川的地盤!
男人掛斷電話後,就聽到病房傳來急躁的聲音,他迅速的打開門跑了進去,只見三三兩兩的醫生護士圍着病房,關切地安慰着情緒不穩的女人。
“明太太,您現在需要靜心休息……”
“明太太,您不要亂動!”
明千川撥開人羣,一把摟抱住了面色緊張的韓冰夏,低啞着溫柔的聲音,“別怕,有我在,別怕。”
男人環環抱住了韓冰夏顫慄的身子,一隻手護在女人的腦部,力度剛好的保護着她。
“雲皓呢……雲皓在哪?”韓冰夏苦着一張臉,呢喃着悲痛的嗓音,她的腦海一直閃現慕雲皓被撞時的情景,不知覺地,她就感到害怕起來。
韓冰夏一下子掙脫開明千川的懷抱,瞪着帶紅血絲的眼睛,注視着明千川,“是誰撞了雲皓?!到底是誰?!一定要找到她,讓她繩之以法!”
“冰夏。”男人一字一句地咬的很重,“你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韓冰夏恍惚地看着明千川凶神惡煞的樣子,藏在眼角的淚又不自覺地流了下來,不一會兒,她就開始抽泣起來,雙臂環着男人的腰繫,哭的很是傷心。
明千川給韓冰夏辦過出院手續後,就將她接回了家中。
黃姨看到了新聞,在家裡急的不行,看到韓冰夏回來的時候,慌忙跑去迎接。
“黃姨,一定幫我照顧好她,”明千川單手緊緊摟抱着女人的肩膀,對黃姨語重心長地說道。“她現在不能再受到什麼刺激。一定保護好韓冰夏。”
黃姨皺着眉,一臉苦容,她怔怔地看着一直髮呆的韓冰夏,兩隻漂亮的杏眸一直髮呆,出神的望着地板,僵硬的面孔沒有任何的漣漪。
“我扶太太去休息!”黃姨說着就接住了韓冰夏冰涼的胳膊,牽着她像一個木偶人似的,沒有任何的情緒。
明千川擰着眉毛,看着韓冰夏不急不躁地走上了樓,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醫生說,她因爲刺激過度,現在有些精神恍惚,甚至不願意走出因車禍帶來悲痛。
明千川交代好家中的事情,一個人駕駛着車輛奔馳到了明家別墅。
天陰的厲害,灰暗的天空似乎要塌了下來。
他一個快速地回到了家,直奔自己的臥室,打開臥室內的暗間,拿出一身黑色的便衣,帶上了黑色鴨舌帽和墨鏡,還有一把軍用式的黑色小刀。
男人陰沉的臉上掛滿了暗沉和冷峻,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讓人不禁感到恐懼。
明千川裝備好自己,就要離開別墅的時候,卻被突然出現的明千然給阻攔住了!
“讓開!”男人低吼道。
“你幹什麼去?”明千然雙目凌厲,厲聲呵斥道,“你就算想替冰夏報仇,那也不是你一個的武力就能解決的了!”
“那還能怎麼樣?!”明千川鳳眸如炬,薄脣張合着發出冷漠至極的嗓音。“那個女人差點害死韓冰夏!這次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明千川說着就要衝出去明千然的阻攔。
“如果你捨得留下冰夏一個人!我不阻攔你去!”明千然惱怒地喊道,“現在姚佩凝被姚家的能力人保護着,你一個人去了就是去送死!你死了,你覺得冰夏能活得好嗎?!”
“難道我就看着我明千川的女人被人欺負?!”男人喑啞着低吼聲,犀利的雙眼迸出的殺氣,似乎要碾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