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先生,現在方便給太太做檢查嗎?”廖醫生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大框眼鏡,恭敬地問道。
明千川溫柔疼愛的看着韓冰夏,嘴角揚着剛剛的弧度,“現在方便嗎?我的老婆。”
呃
這明千川是怎麼了?!越是有外人越是膩歪的過分!
韓冰夏臉色羞澀的紅通通,兇巴巴的白了明千川兩眼,尷尬地回答道,“方便。”
女人伸出胳膊肘兌了一下明千川,單手遮着嘴巴小聲問道,“去哪個房間檢查?!還有,別把老婆掛在嘴邊,我聽着不爽!”
明千川詭笑地看着她,伸出手指故意地揉捏了一下女人的腰部,打情罵俏地說道,“我叫着爽就行了!”
……
韓冰夏條件反射性地拿手去打明千川,這男人**的本性還是沒有收斂啊?!
這身邊都是人,還敢**她!
“明先生,這些檢查設備,需要我們帶到哪個房間?”廖醫生走近樓梯,忽然轉過身問道。
正在捉弄韓冰夏的男人立刻恢復正經,指着樓上的臥室說道,“就放那個房間吧。”
“爲什麼放到臥室?!”女人憤憤地問道。
“方便給你檢查完,直接睡覺嘛……”明千川冷俊的面容上,斜出壞壞的笑。
睡就睡覺,爲什麼到他的嘴裡聽着怎麼就那麼不健康呢?
明千川準備跟在女人的後面進到臥室的時候,放在衣兜裡的手機突然劇烈的響了起來。
明千川示意韓冰夏先跟着醫生的程序走,爾後,他拿起手機便劃開了接聽鍵。
“喂。”低沉又喑啞的嗓音。
“明總,您回中國了?!”是素之打來的電話,言語中充滿了驚喜。
“嗯,怎麼了?公司最近怎麼樣?”明千川皺着眉頭,低啞着冷淡的聲音,一秒鐘就恢復了高冷男神的模樣。
“一切正常。”素之用公式化的聲音講道,“不過,我剛剛收到了一封從歐洲那邊發來的郵件,在徵求我們的資金調度。”
“歐洲?誰發的?”明千川冷啞着低沉的聲音,好奇的問道。
“這個還不清楚,”素之說道,“不過是我們在歐洲那邊的市場發來的,具體是哪個人操作的,這個沒有署名。”
“好,我知道了。”
“那明總不回公司來視察一下?”素之頓了一下口氣,輕聲問道。
明千川擰着粗眉,幽暗的眸子閃過一絲清涼,薄脣發出嘶啞的聲音,“給冰夏做完檢查,我再過去。”
明千川掛掉電話後,廖醫生也剛好從臥室走出來,“明先生,檢查要開始了,您要陪着太太嗎?”
明千川收起手機,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當然。”
他離開的這兩個多月,已經虧欠這個女人很多,現在他要儘可能的去彌補那段空缺,哪怕是如此簡單的一項檢查。
明千川走進臥室,就看到了已經躺好的女人,機器也已經放好。
女人噙着淡淡的微笑,目光如水的看着明千川,“現在能看到孩子的五官和身型了。”
“明先生,孩子很健康,從電腦上顯示來看,孩子的個頭不小哦。”廖醫生有些半開玩笑地說道。
明千川坐在冰夏的旁邊,眼神呆呆的望着電腦上漂浮的畫面,準確的來說是嬰兒在子宮裡睡着的樣子,男人看的入迷,心也跟着激動起來。
“她像誰?”男人突然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句話,都在掩嘴而笑。
韓冰夏也是,白皙的小臉上泛出紅暈,幸福地注視着面前帥氣的過分的男人。
“明先生,像誰這個問題,要等孩子出生了才知道。”廖醫生不疾不徐地說道,“不過不管是像先生還是太太,小公主的顏值絕對都是頂尖的。”
韓冰夏深情如水的凝望着明千川出神的樣子,這一刻的安靜是如此的心安和踏實。
幸福感對她來說,也不過如此了吧。
在失去父母后的這些年裡,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家的溫度,第一次有她想拼命守護的東西。
明千川慢慢緩過神,深邃的眼神中十分的柔和,低聲呢喃着**溺的話語,“這些天裡,辛苦你了。”
男人一邊說一邊起身站起來,在韓冰夏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這飽含最深的愛意的吻,充滿了彼此對家的渴望。
“你說,她會什麼時候來到這個世上?”明千川目不轉睛地看着電腦上浮出的胎兒,溫柔的說道。
“快了,就這幾天。”韓冰夏又期待又心動的說道,轉而又忽閃着葡萄黑的大眼睛望着明千川,“這些天,你能待在我身邊嗎?我,我會害怕、、、、、、”
明千川伸出手輕撫着女人長長的秀髮,愛戀的說道,“傻瓜,我會時時刻刻地在你身邊。”
過去那個手段殘忍、心狠手辣的男人,溫柔起來真有點讓韓冰夏受不了。
看着他精緻完美的輪廓,高挺的鼻樑,細長的濃眉,還有那張薄如絲的脣,韓冰夏彷彿看到了自己腹中寶寶的模樣。
“明先生,預產期要到了,這些天,您儘量留在太太身邊,以防有什麼意外發生。”廖醫生欣笑着囑咐道。
“好的。”
“那明先生有什麼需要,儘管我,爲了確保小公主的安全降生,我的團隊一定會竭盡所能。”廖醫生想在宣誓誓詞一般,神色莊重的說道。
“謝謝你,廖醫生。”韓冰夏笑着說道。
廖醫生離開別墅後,韓冰夏就被明千川攙扶着走到客廳的沙發坐着。
偌大的別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如此的祥和過。
明千川返回臥室又走出來,已經換上一件湛藍色的西裝褲,外面配穿一件黑色的長款大衣,瑣碎的短髮也被梳了上去,整個人看着格外的精神和俊逸。
韓冰夏有些癡迷的看着他,緋脣淡淡地問道,“你要出去嗎?”
言語中夾雜着一絲憂慮,準確的說是有點害怕。
她怕他一走,就是消失。
明千川走近韓冰夏,手中不知何時多拿了她一件橘黃色的毛呢大衣,親手給她穿好,又在女人擔心的眼皮上吻了一下,“我要去趟公司,老婆大人能陪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