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曼坐了下來,看着醉的快要人事不省的林陌陌,“陌陌,我沒怪你,你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林陌陌閉着雙眸,單手扶着發疼的額頭,表情有些悲傷,語帶着一絲哭腔,“我失去過一個孩子。”
聽到她的話,黎曉曼非常的驚訝,“陌陌,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爲什麼都沒告訴我?孩子是凌寒夜的對不對?”
林陌陌的表情痛苦,“不要提他,是他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不會原諒他,永遠不會……”
黎曉曼還想問她關於孩子的事,但是林陌陌已經睡了。
她看着林陌陌,很是心疼她,她很小就沒有了父母,小小年紀就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照顧她的奶奶,她一直很堅強,從來對她都是報喜不報憂,遇到困難也不跟她說,反而傾盡全力的幫她。
她真的希望她的陌陌可以真正的幸福,她感覺的到,她其實並不是那麼幸福,她心裡一定藏着說不清的苦。
她在林陌陌的身旁坐了一會才從客房裡出來後。
因爲沒見到捉了一大晚上迷藏的三個小傢伙,她便直接上了三樓。
她先是去的小龍熠的臥室,如她所想,三個小傢伙應該是玩累了,都睡在地毯上。
黎曉曼輕搖頭,上前去將三個小傢伙一一抱到牀AA上,爲他們蓋好了被子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花園裡的四個人好似都喝醉了,連想灌醉凌寒夜,洛瑞,蘇奕三個人的龍司昊似乎也都“陣亡”了。
黎曉曼和管家成叔到花園時,凌寒夜和洛瑞一人佔據了沙發的一邊,不是很文雅的仰頭坐着,兩人的臉都紅的滴血,嘴裡是醉話連篇。
凌寒夜高舉着空了的高腳杯,雙眸眯起,斜睨着對面的洛瑞,“來,喝,不醉不歸。”
“不喝了,醉了。”仰坐着的洛瑞擺了下手,指向了天空,“凌……凌少,你看,牛郎……織女……”
“哪裡?”凌寒夜也仰頭看向了夜空,看了半天除了看到幾顆寥寥無幾的星星,沒看到哪裡有牛郎和織女。
“你喝醉了,我的女人去哪裡了?”凌寒夜說着,眯眼四下尋着林陌陌的身影。
“死女人……又跑哪裡去了?死女人……”
凌寒夜從沙發上站起了身,搖搖晃晃的去找林陌陌,還邊找邊喊死女人。
洛瑞聽他說要找死女人,他半眯起眼,“這裡……哪有死女人?去墳場找,哪裡好多死女人……”
黎曉曼見凌寒夜和洛瑞醉的有些意識不清了,便讓管家去叫人來把凌寒夜和洛瑞扶去客房。
隨即她看向了蘇奕和龍司昊。
蘇奕此時坐在龍司昊的身旁,手裡還端着酒,眯眼看着他,“司昊,我們認識……有十五年了,出生入死……十五年了,我在你身邊……十五年了,我再……敬你一杯。”
他醉醺醺的說完,酒杯湊到他自己的嘴邊喝了一口,又把他的酒杯湊到了龍司昊的脣邊。
他們今晚喝的都是最烈的酒,酒精濃度高達百分之九十六。
就是酒量極好的龍司昊也喝的似乎也有些意識不清的了,他修長的指腹揉着眉心,看着蘇奕湊到他脣邊的酒,用手推了開。
“不喝了,今晚就……到此爲止。”
龍司昊醉意濃濃的說完,便站起了身。
蘇奕見他站起身,也跟着站起了身,他的手搭在了龍司昊的肩膀上,醉眼醺醺的看着他,“司昊,你醉了,我扶你回臥室。”
隨即他像是沒注意到黎曉曼,扶着龍司昊,兩個人都搖搖晃晃的往大廳方向走去。
黎曉曼看着扶着龍司昊的蘇奕蹙了下眉,隨即便快速的走進了大廳。
蘇奕和龍司昊已經上樓了,在二樓的樓梯口。
蘇奕始終是扶着龍司昊的,而龍司昊則是單手撐在旋轉樓梯的護欄上,另一隻手揉着發疼的眉心,看起來似乎是喝多了,很不舒服。
黎曉曼走在他們的身後,之所以沒有上前去扶龍司昊,就是想看蘇奕究竟想做什麼。
到了三樓臥室,蘇奕扶着龍司昊進去後,竟將臥室的門給關了。
被關在臥室外的黎曉曼有些傻眼了,她伸手去扭門把,卻發現被鎖住了。
而臥室裡,蘇奕關上門後,便扶着龍司昊走向了豪華的圓形大牀。
他先扶着龍司昊在圓形大牀上躺下,然後他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鏡片下的雙眸恢復了清明,一點都不像是喝醉了的人。
他就那樣看着龍司昊,看了好一會,才收回了目光,然後走到了臥室門口,打開了門。
黎曉曼就站在臥室門口,一直在扭着門把,蘇奕突然打開門,她心裡驚了一下。
蘇奕看着她,醉眯起了眼,“司昊……就……交給你了。”
黎曉曼看着醉醺醺的他,清澈的眸底閃過一絲疑惑,笑看着他,“我會的,你也喝醉了,我讓管家準備了醒酒茶。”
“我沒事,我……回去了,照顧好……司昊。”
蘇奕看着黎曉曼說完,便轉身步伐不穩的往樓下走去。
見狀,黎曉曼微眯了下眼眸,上前兩步,睨着走的有些搖搖晃晃的他,“都已經這麼晚了,你又喝了那麼多酒,還是不要回去了,不安全,我讓管家上來扶你吧。”
看着蘇奕說完,黎曉曼不等他回答,便拿出手機打給了管家成叔,讓他上樓來扶蘇奕到客房。
蘇奕沒有回她的話,雙手扶着旋轉樓梯的護欄,慢慢的往樓下走去。
黎曉曼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往樓下慢慢走去的蘇奕,直到他那令她越看越熟悉的清瘦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了,她還站在原地看着,心裡生出了無限疑惑。
他剛剛爲什麼要關臥室的門?
他讓她照顧好司昊,說明他沒有醉的人事不省。
她突然有種直覺,他或許根本就沒有喝醉。
還有,如果蘇奕是神秘人,他的耳背後應該有紋“司”字纔是,可他的耳背後爲什麼沒有?
難道他真的不是神秘人,是她懷疑錯了?
在她思索着這些之時,她的腰身一緊,一雙手臂從背後緊緊摟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