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氣氛快變成了高壓鍋,不過王太卡現在是全然不知道,還認認真真的跟F.N.C公司的攝製團體討論拍攝方面的事情。
當然了,這不是一次就能商量成的,這一次也只是提前交換一下意見,然後回去各種消化,這樣會減少正式拍攝的時候的磨合問題。
都是專業團隊,所以很多事情討論起來都很順利。第一次的碰頭會,算是很順利的完事了。
事情很順利,王太卡說完了事情,直接離開了F.N.C公司,準備先回公司,然後等等白菜練習完,帶着她一起回家吃個飯,算是對她每天的貼心早餐的感謝。
當然了,王太卡也覺得最近白菜瘦了點,估計算了練習太累了。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乾脆就給她改善一頓伙食,也算是爲了白菜的出道大計添枝加葉了。
......
蠢卡懶洋洋的靠着休息室的椅子上,無聊看着手裡的時尚雜誌。自從決定要好好學習設計之後,蠢卡就一直用心培養自己的時尚感。所以最近總是在看各種各樣的新銳設計類雜誌,也算是開闊視野了。
看着看着,蠢卡忽然覺得有些口渴,轉頭看了看屋子裡的其他成員們,找到了目標。
“允兒啊,給我拿一瓶水......”蠢卡語氣很是嬌氣的叫了一聲。
此時此刻,充兒正在一旁盯着桌子上的小麋鹿玩偶發呆。這隻小麋鹿的玩偶身材比例其實有點怪怪的,脖子有點長,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長頸鹿。頭上兩個小犄角,表情也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嗯,這是王太卡那天送給她的。可是她連王太卡的面都沒有見到。
以往都是組合裡面的開心果,最不安分的傢伙,這幾天卻安安靜靜的喜歡發呆,這倒是讓少時的其餘人都不太適應了。
不過說起發呆,這屋子裡還有第二個人,那就是泰妍。
作爲一個糾結又反覆的人,泰妍現在真的是糾結的要死。之前還覺得自己和王太卡的距離沒有那麼遙遠,但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怎麼好端端的,自己的魚達歐巴,就變的和自己更加遙遠了?
說真的,泰妍忽然有點後悔。直到這時候,她纔開始做那些已經無用的猜想。如果王太卡現在還是之前那一個籍籍無名的攝像師,哪怕依舊是最開始那樣神經兮兮的樣子,哪怕依舊是個躁鬱症嚴重的傢伙,那該多好?
如果當初的自己有現在的記憶,那麼就會毫不猶豫的去真的霸佔那份遙不可及的感情了吧?
可惜現在,已經沒有了那樣的勇氣。最重要的障礙其實都不是Victoria,而是泰妍過不去心裡的坎。自己和白賢那段失敗的感情,被王太卡眼睜睜的看在眼裡。所以......會因此看不起自己嗎?自己又怎麼去面對呢?
泰妍很糾結,一旁的Sunny看在眼裡。其實之前泰妍和白賢的事情,組合裡面Sunny就是第一個知道的,這種事根本瞞不過她的眼睛。
不過Sunny沒有多說話,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還不如晚點陪着泰妍一起去親眼見識一下,看看王太卡到底是什麼情況。然後再作打算。
而此時蠢卡發現沒有人搭理自己,不開心了,又叫了一聲,還帶着幾分幽怨:“允兒......”
充兒這時候纔回過神,茫然的問道:“怎麼了?”
“給我拿一瓶水好不好?”蠢卡的語氣有點可憐巴巴,絲毫不在意自己比充兒大的客觀事實。
本質上也是如此,每個人在不同的人面前,呈現的角色也不一樣。比如王太卡在面對絕大多數人的時候,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面對宋香菜就變成了舔狗。再比如大豬在絕大多數人面前是個團妻,而在王太卡面前依舊是個團妻!
而充兒在王太卡面前,是個可愛的調皮鬼,又是還賊氣人。但是在蠢卡面前,那就是一個男人了!因爲她總是照顧蠢卡。
充兒這才從旁邊的袋子裡拿了一瓶水走過來遞給蠢卡。
“謝謝!”蠢卡把手裡的雜誌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方,接過了充兒的水。
充兒眼神下意識的一掃,隨口問道:“西卡歐尼最近一直在看這些東西?”
“嗯,最近想關注一下設計品。”蠢卡含糊其辭的說道:“忽然覺得設計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充兒順手翻了翻,不過她對這些東西都沒有什麼興趣,所以又順帶着合上了。
蠢卡看着充兒心不在焉的樣子,問道:“看不下去吧?”
充兒笑了笑:“覺得這上面的東西都差不多,變來變去也就是那樣。”
“有不一樣的啊!”蠢卡忽然想到了什麼,從一旁自己的包裡拿出另一本剛剛看完的雜誌,翻了幾頁,說道:“看,這個怎麼樣?”
充兒視線一掃,下一刻就動不了了。
“驚訝吧?”蠢卡笑道:“這件項鍊不是用鑽石這樣的東西,而是用的石頭。真的是一件奇特的設計品。可惜只有一張圖片,這家雜誌對於這件事作品的瞭解也不是很深,很遺憾,要不然真的很想認識一下那位設計師。”
充兒愣愣神,問道:“這很貴重嗎?爲什麼會在雜誌上面?”
蠢卡笑道:“當然貴重了,據說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前幾年港島的拍賣會上,這件項鍊被一位神秘買家買走,花了一個天價呢!而且寓意也深刻,虧設計師能想的出來,心形島嶼的美麗傳說,簡直比鑽石什麼的還珍貴。”
充兒看了看圖片上的照片,笑着點點頭。然後回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再看看面前放着的小麋鹿玩偶,心中卻覺得空空的。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情,再度掀起了波瀾。
雜誌上那件項鍊,充兒認得出來。因爲那正是王太卡之前送給她的“塔斯馬尼亞之心”啊!
如果僅僅是作爲禮物,這實在是太貴重了。可是如果不是作爲禮物的話......充兒忽然有點想不通,臭十七爲什麼要把這件項鍊送給自己?
忽然之間,充兒回想起了過去的種種事情,還有臭十七送項鍊的時候,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回憶的畫卷再度展開,一樁樁一幕幕,那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也展露出來!
如同一個閥門被打開,無數的念頭相互碰撞,慢慢的變成了一個有些荒唐,但是又無比合理的所謂真相。
那一剎那,充兒只感覺渾身的細胞都如同針扎一般刺痛,如果自己猜想的是真的,那麼豈不是說......
太殘酷了,殘酷到充兒覺得可笑,荒唐。以往的那些折磨和痛苦,與這細思極恐的真相比較起來,更像是小兒科的經歷,如同是一種嘲諷!
這些,現在都是隻是充兒的猜想。所以......
今天要去找臭十七,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