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三個都在這,也不進來,我們都在裡面等很久了,小蕙,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正當華蕙快剋制不住情緒不顧一切,當場發作的時候,就像是約定好的一樣,文娟剛好走了出來,看到外面站着的三個人,又見自己的女兒表情不對,她立刻開口,緩和了氣氛。
文娟適當的出現讓華蕙迅速恢復理智,回想自己剛纔的行爲,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對上凌費柏不悅的眼神,還有馮琦雪疏離的目光,她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她原本跟在他們後面出來是爲了找機會,是爲了讓馮琦雪答應剛纔被打岔,而沒有成功的請求。
結果當她跟在暗處,看着凌費柏對馮琦雪各種寵溺縱容的時候,想到自己再凌費柏身邊工作的這兩個月來所受到的各種冷漠無視,越發覺得嫉妒氣氛。
當理智被妒忌所取代了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失去了控制,華蕙已經忘了初衷,她表現的就像是一個竭斯底裡的怨女一樣,完全沒有立場的攻擊馮琦雪。
“小蕙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跟在文娟後面出來的幾人可不都是人精,一下子就看出氣憤不對勁,見華蕙脣色發白的樣子,身爲女主人的凌母上前關心的問道。
“沒事啊,媽,不是說要回去了嗎?走吧。”
華蕙搖了搖頭,心虛的不敢對上凌母的眼,挽着文娟的手,她語氣僵硬的說着。
文娟是什麼人,聽到華蕙這麼說,能說會道的她立刻跟凌母寒暄了幾句之後,就帶着華蕙離開了。
凌母只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有其他老同學在場,她也不好追問馮琦雪剛纔是否發生了什麼情況。
等到凌母一一送走這些老同學後回來,來到馮琦雪的房間,發現她正在打電話,不想打擾她的凌母只好拉着凌費柏,要他給自己說一下剛纔的情況。
不過凌費柏絕對不是說故事的高手,凌母問了凌費柏大半天,也沒得知什麼重要的信息,只好無語的放凌費柏離開,讓他繼續去纏着馮琦雪。
而馮琦雪接的電話是好久沒有聯繫的任雪怡打來的,聽着她在手機那邊一再要求自己一定要出席她的婚禮,馮琦雪忍不住一直翻白眼。
“我說了,我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參加你的婚禮,聽不懂的嗎?”
她跟這女人又沒有什麼好交情,還沒懷孕之前她就不想要去參加了,何況現在特殊情況,她會去纔怪。
真不知道任雪怡到底是在打什麼鬼主意,硬是要自己參加,她這麼殷勤,馮琦雪不會覺得人家熱情,只會覺得她在耍陰謀。
“什麼情況啊,不就是懷個孕,幹嘛把自己說的這麼嬌貴,我跟你說,我這次叫了好多同學來,這算是變相的同學會,你怎麼可以不來參加。”
任雪怡對於馮琦雪的情況不是很清楚,身爲她的未婚夫,在淩氏集團上班的嶽品昶也因爲凌費柏的有意封鎖消息,大家也就只知道馮琦雪懷孕了才停職呆在家,並不知道詳細情況。
也正是因爲如此,馮琦雪一再的拒絕,在任雪怡聽來,不過是她不給自己面子,不肯來參加罷了。
“你這女人很可笑耶,我跟你感情有好到必須去參加你的婚禮嗎?
馮琦雪被任雪怡說的哭笑不得,好在她現在懷孕了,爲了胎教,她不會像之前容易動怒(跟凌費柏玩鬧不算),否則以任雪怡現在的煩人,她說不定會摔手機。
“誰邀你參加婚禮?”
當凌費柏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見馮琦雪還在講電話,而且剛好被他聽到婚禮這個敏感詞,好奇的過去,擠在馮琦雪旁邊的位置坐下,小聲的在她耳邊詢問。
“任雪怡。”
馮琦雪不知道凌費柏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聽到他問,她沒多想就回答了。
沒想到凌費柏記得這個女人,因爲太討厭了,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因爲她是嶽品聰的未婚妻,而嶽品聰是讓馮琦雪半夜在酒吧買醉過的男人。
聯想到這,凌費柏不由得皺着眉頭,下意識的將馮琦雪摟在懷中,懷裡的女人察覺到他情緒上的變化,納悶的擡頭看着他的下巴,用眼神無聲的詢問他。
“喂,馮琦雪,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馮琦雪的注意力已經全然放在凌費柏的身上,對於手機那邊的任雪怡在說些什麼廢話,她已經無暇顧及。
任雪怡自顧自的說了大半天,發現馮琦雪連個迴應都沒有,這才發現自己被無視了,她頓時拿着手機在大吼大叫,勉強把馮琦雪的注意力給拉回來了。
馮琦雪眨了眨眼,無奈的看了眼手機,纔要開口,一隻大手憑空出現,不發一語的就將手機從馮琦雪手中奪走。
“你幹嘛?”
馮琦雪搞不懂凌費柏這是要幹嘛,瞪着眼看着他,要他將手機換給自己的意思很明顯,但凌費柏不但沒有配合,還接聽了起來。
“琦雪會去參加你的婚禮的,還有別的事嗎?”
沒想到會忽然換人,任雪怡聽着凌費柏沉穩的聲音,有點傻,但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她反應還算快,立刻應聲道:“沒有了,那就這麼說定了,沒事了,那我先掛了。”
深怕他們會反悔,任雪怡不敢跟凌費柏多說什麼,話說完,聽到凌費柏應了聲後,快速的就掛斷通話。
馮琦雪跟凌費柏大眼瞪小眼中,對於凌費柏剛纔的行爲,她想要一個解釋。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馮琦雪從凌費柏手中奪過自己的手機,都等了大半天了也沒見他有開口的意思,率先沉不住氣的馮琦雪只好先開口。
“沒有,我需要說什麼嗎?”
凌費柏裝傻着,對於馮琦雪現在不開心的態度,他有些發悶,但身爲死要面子大男人協會中的一員,他絕對不會將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的原因對馮琦雪吐露。
“你當然需要了,你幹嘛要自作主張幫我答應這種事,我又不想要參加她的婚禮。”
馮琦雪哪容得凌費柏裝傻,怒瞪着他,質疑要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否則她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再說了,雖然她現在身體情況漸漸好了,距離任雪怡的婚禮也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真要去參加她的婚禮完全沒問題,可問題是,她幹嘛要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任雪怡的身上。
“你是不想參加她的婚禮,還是不想參加嶽品聰的婚禮。”
馮琦雪的氣憤凌費柏理解不了,好吧,或者該說,他想的是別的事,畢竟他能擁有今天的幸福,可以把馮琦雪留在身邊,都是靠了不少手段得到的。
而嶽品聰不一樣,馮琦雪以前喜歡過他,說白了,凌費柏就是怕馮琦雪對他餘情未了。
“這兩者有區別嗎?”
凌費柏的話在馮琦雪聽來就跟繞口令一樣,把她給繞暈了,同個婚禮,他幹嘛要分開來講。
“當然有。”
區別可大了,凌費柏快速回答,仔細觀察馮琦雪臉上的表情,板着一張臉,凌費柏現在的表情看起來很緊繃,很是壓抑。
馮琦雪擡眸瞅着他,仔細端詳着他的表情,猜想着他這麼做的原因,想到凌費柏刻意提起嶽品聰的名字,馮琦雪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但,有可能嗎?
“要是我說,我是不想參加嶽品聰的婚禮呢,你會取消嗎?”
馮琦雪絕對是個壞女人來着的,爲了得到答案,她故意這樣試圖凌費柏。
果然,當她的話纔剛說完,凌費柏一直努力維持的平靜頓時崩塌了,果然,她還是在意那個男人的。
說不出現在他的心裡到底有多難受,他想不去在意,但該死的,這很難,他不容許馮琦雪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心裡還住着別的男人。
“果然,你在吃醋是不是?”
馮琦雪一看凌費柏表情不對勁,在他即將爆發之際,她捧着他的臉,湊近他,咧嘴得意的笑着,雙眸水亮水亮的,好像小孩子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一樣,很是興奮。
被馮琦雪說中了,但是凌費柏不想要承認,可別小看男人,鬧起彆扭來有時候會比女人還難哄。
凌費柏現在沒有了跟馮琦雪玩鬧的心情,拉下她捧着自己臉的手,他需要一個人去冷靜冷靜。
“老公,你該不會真的相信我剛纔說的話吧,我騙你的啦。”
見凌費柏要走,馮琦雪哪肯,乾脆跨坐在凌費柏的腿上,抱着他,她大聲的解釋着,雖然凌費柏吃醋的彆扭樣很有趣,但誤會還是要即時解除,免得產生矛盾。
凌費柏聞言,不相信,認定馮琦雪是在說謊:“你現在纔是在騙我的吧。”
“我說的是實話,嶽品聰算什麼,他又不重要,我只是跟雪怡那女人不和,所以纔不想去參加她的婚禮嘛,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跟她相處的樣子,我真要去參加人家婚禮,我怕一個不小心跟人家吵起來,破壞了人家的婚禮那就罪過了。”
馮琦雪極力的解釋着,說的完全是實話,凌費柏回想一下第一次見到任雪怡時候的樣子,那女人做作一直語言攻擊馮琦雪的樣子,連他都看不過去,纔會站出來幫馮琦雪。
好吧,馮琦雪這麼一說,凌費柏開始有那麼點相信,不急着出去一個人冷靜了,但他還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馮琦雪,倒想看看她在他無動於衷的情況下,接下來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