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夫妻一場,何必爲這種小事斤斤計較呢。”
馮琦雪臉都僵住了,硬擠出一個假笑來,不死心的掙扎着要起身,但一點效果都沒有,她依舊動彈不得,除非凌費柏願意鬆手,否則她得一直維持這個姿勢了。
想到昨晚凌費柏提出的要求,她可不想再重來一次,或者說不定他還會提出更讓她招架不住的條件,光是這麼想,馮琦雪都不禁冷汗直冒了。
“你覺得打了我是小事?”
凌費柏擺明就是要徹底爲難馮琦雪,危險的微眯起雙眸,眸光深沉的盯着她,馮琦雪頓時有一種自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的錯覺。
使勁的甩了甩頭,馮琦雪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要振作一點,不可以被凌費柏強大的氣場給震撼住,她要崛起,她要反抗。
“那哪能算是打,而且我也是不小心的,無意的,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這麼生氣嘛。”
馮琦雪噘嘴撒嬌,扭着身子,極不安分的想要掙脫凌費柏的挾制。
但她肯定不知道,她越是扭動身子,身上穿的絲質睡衣就會隨着她的動作往下滑,露出瑩白的雙峰,凌費柏又是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想當然,這極爲誘惑的畫面正入了凌費柏的眼。
凌費柏閉了閉眼,呼吸變得急促,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這麼性急,就算想,馮琦雪現在的身體情況也不行,他得冷靜下來。
虧得凌費柏還保存着理智,身下的馮琦雪卻一點都體會不到他的一片苦心,動作越發的大,凌費柏已經露出忍無可忍的表情來。
見凌費柏的臉色越發的僵硬,馮琦雪這才唯唯諾諾停下動作,看了眼他似乎動怒的臉,有些六神無主。
“要是你真這麼記仇,那不然我讓你打回來嘛。”
馮琦雪這話說的無限壯烈,說完,將頭扭向一邊,露出自己潔白無瑕的左側臉,閉着眼,準備好承受凌費柏的一巴掌了。
不過馮琦雪就算表面裝的再真實,其實彼此心裡都清楚凌費柏是絕對不會動手的,也正是因爲如此,馮琦雪纔敢這麼說。
馮琦雪在心裡竊喜不已,等了大半天也沒見凌費柏有個什麼動作,晾他也不敢啦。
“女人,你是吃定我了是不。”
凌費柏好笑的看着馮琦雪裝模作樣的模樣,幫她把下滑的睡意拉好,畫面很養眼沒錯,但也夠折磨他的。
凌費柏這個動作才讓遲鈍的馮琦雪終於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衣襟大敞,這男人已經用眼睛吃了不少冰激凌,真失算。
不過這也沒什麼,經過昨晚,馮琦雪心臟的承受能力明顯變強,而且她身體的每一寸凌費柏不僅看過,都摸了個遍,要是她只爲這點小事就不好意思起來,那真的就,太誇張了。
“你說什麼?我不懂。”
馮琦雪面色如常,對於凌費柏的話,心裡在偷笑,卻是裝傻的死不承認,無辜的眨眨眼,她表示自己是真的不懂喲。
要是動真格起來,馮琦雪這樣繼續刷無聊下去的話,凌費柏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然而爲了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他不介意使出一些手段來。
“沒關係,我會身體力行的讓你懂。”
凌費柏動作溫柔的用指腹摩擦着馮琦雪的脣,意思足夠明顯了,馮琦雪這下真慌了,他不會動真格吧。
“怎麼個身體力行法。”
心中有答案,但馮琦雪還是犯傻的問了,凌費柏不會這麼飢渴的吧,現在仁學勤跟宋柔柔都在,他要發瘋也得看情況啊。
可惜馮琦雪是低估了凌費柏,有什麼會是凌費柏不敢做的嗎?仔細回想,貌似沒有。
“吻到你就連睡夢中都能習慣我的吻,以後你就不會以爲是什麼東西在舔你,亂動手打人了。”
凌費柏這話說的多麼的理所當然,好像這真的是個不錯的主意,但在馮琦雪聽來,只當他真的是在發瘋了。
不過馮琦雪一點都不敢當凌費柏只是在開玩笑,故意嚇唬自己,他鐵定是說到做到,因爲她反應過來,剛想開口,凌費柏就已經不由分說的吻了她。
馮琦雪連說話的空隙都沒有,凌費柏是真的說到做到,想必剛纔的那一巴掌雖然沒打痛他,但也讓他惱怒了起來,所以纔會這麼整馮琦雪吧。
等馮琦雪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雙脣都腫了,臉頰泛紅,那模樣明眼人一看就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馮琦雪一出現就被宋柔柔纏上,凌費柏站在馮琦雪旁邊,佔有慾的摟着她,見到宋柔柔靠近,他冷眼斜看,宋柔柔氣頭上,纔不會怕他。
而宋柔柔的後面跟着仁學勤,他一邊臉腫了起來,滿臉的苦笑,馮琦雪觸目驚心的看着,這才叫真正的被賞巴掌吧。
“馮琦雪,虧我那麼相信你,結果你聯合他們起來騙我是不是。”
宋柔柔氣呼呼的指責着馮琦雪,仁學勤的到來讓她心裡舒服了些,但經過一番交談,他的堅持,更讓宋柔柔氣的快炸了。
而她現在對馮琦雪發火,無非就是在遷怒,好在馮琦雪夠聰明,早就料到宋柔柔會有這樣的反應,她立刻說道:“當然沒有,我騙誰都不敢騙你,我沒有跟老班聯合,我跟他交換條件了的,我答應讓他見你,但如果你不想跟他走的話,你可以留下來,愛呆多久就多久,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馮琦雪立刻表明立場,一旁的凌費柏要阻止馮琦雪這麼說,結果遲了一步,馮琦雪的話說完,仁學勤的臉色變得極差。
抱怨的瞪向始作俑者凌費柏,這情況就如同他擔心的那樣,果然,聽了馮琦雪的話,宋柔柔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下來,沒有那麼的生氣。
“我纔不會跟他走,我們徹底玩完了,我幹嘛要跟他走。”
宋柔柔這話的意思就是自己留定了,其實她也不是沒地方去,大不了可以回自己的家,但凌費柏在一旁鐵青的臉色讓宋柔柔看了就痛快。
宋柔柔絕對是起了壞心思,她自己的感情不順,自然是看不下去別人感情太順利,而且就憑凌費柏幫着仁學勤這一點,宋柔柔就不想要讓他太好過。
“柔柔,不要說這種氣話。”
聽到宋柔柔如此斬釘截鐵的說要斷了這段感情,仁學勤哪受得了,忙出聲制止她。
宋柔柔會聽他的話纔怪,對他冷哼一聲,頭瞥向另外一邊,堅決不看他那蒼白的臉色,免得自己心軟了。
馮琦雪見此,對仁學勤投去一個充滿歉意的眼色,這種時候好姐妹更重要,只能對不起他了。
“我說的纔不是氣話,你都可以不顧我的感受堅決要去賣命,那我爲了自己好過,甩了你就是最正確的選擇。”
宋柔柔想到仁學勤那驢腦袋,一旦決定了的事就連她反對都改變不了就氣,這不就間接說明她在他的心目中也沒有那麼重要。
“那真的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危險,只需要最多一個月的時間我就可以回來,而且這是我的工作,我不能因爲貪生怕死而拒絕。”
仁學勤也是有自己的堅持,明知道希望渺茫,他還是依舊苦口婆心的向宋柔柔多費脣舌的解釋。
宋柔柔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聽到他要去當臥底如此的抵抗,一心就是認定了他絕對會有危險,無論他怎麼說都聽不進去他的解釋。
想到這,仁學勤真的是無奈至極,沒有一點辦法,求助的看向馮琦雪,他說服不了,希望身爲宋柔柔最好的姐妹的馮琦雪可以幫得上忙。
他沒有那麼多時間了,明天就要出發,今天要是搞不定宋柔柔,說不定以宋柔柔的脾氣,他完成任務回來,她真的會爲了出氣,徹底把他給甩了,另尋對象。
“關我什麼事,你跟我說那麼多幹什麼,我們都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宋柔柔當然是聽不進去仁學勤的任何話,耳朵就像是關起來了起來,目光刻意冷漠的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說着。
仁學勤最怕的不是宋柔柔發脾氣,而是她現在這個樣子,故作無所謂,好像真的不關她的事,要是不及時解決危機,他們真的會玩完了。
“柔柔……”
馮琦雪見仁學勤如此可憐,心軟了,看着宋柔柔,忍不住想替他說句好話。
“恩……你想說什麼?”
似乎料到馮琦雪會心軟,宋柔柔臉色陰霾,陰森森的對着她笑着,她這個樣子看的馮琦雪不寒而慄,小小身子抖了抖,一下子就不敢開口了。
“沒,沒啊,我沒有要說什麼。”
馮琦雪這話很此地無銀三百兩,宋柔柔聽完,不屑的冷哼一聲,沒空跟她計較。
“做人就該適可而止,小心氣話成真。”
一直在默默的當個旁觀者的凌費柏看不下去宋柔柔如此氣焰高漲,把仁學勤給吃的死死的,一個沒忍住,他已經語出諷刺。
凌費柏真是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是要得罪人的料,可不,宋柔柔聽了後,整個人都快氣炸了。
“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們兩個男人狼狽爲奸,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私底下經常有來往,搞得神神秘秘的,以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不知道,但現在我嚴重懷疑你們有事瞞着我跟小雪。”
如果凌費柏願意安靜的在一旁當個酷哥,宋柔柔的炮火絕對是不會開向他,誰知他這個一向不喜歡樂於助人的男人,人生難得一次“見義勇爲”,結果就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