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結婚怎麼會是無理取鬧的要求。”
馮琦雪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凌費柏卻還想着尋馮琦雪開心,看她那緊張的小樣,他惡劣的暗笑在心。
馮琦雪這會兒沒多出的心思去懷疑凌費柏的話,只能說比起凌費柏,她還是太過單純好騙了,這麼離譜的事,怎麼想,都不像是理智的凌費柏會幹出來的事。
也不對,瘋狂的事凌費柏也沒少幹,要是他真的想這麼做的話,說不定,他還真會這麼幹。
“不是啦,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幹嘛曲解我的話。”
馮琦雪急了,就差沒用跺腳來表示自己的焦急,拽着凌費柏的手,她都快哭了的解釋着。
馮琦雪見她如此,也是會擔心真惹急了她,等她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肯定會跟自己沒完,心想着見好就收的凌費柏這才假裝被說服了的妥協道:“那好吧,你確定真不要了?”
“確定,無比確定。”
馮琦雪重重的點頭,瞬間接話,完全不想給凌費柏反悔的機會。
凌費柏眸中帶笑,但馮琦雪沒發覺,繼續說道:“老公,我好餓啊,我們去吃點什麼吧。”
馮琦雪如此笨拙的轉移話題,也是讓人覺得醉了,凌費柏又不是個傻的,哪會猜不中她這點小心思。
但就如同前面所說的,他得見好就收,所以他現在很配合的問:“你想吃什麼?”
凌費柏這一問,也是把馮琦雪給難到了,在家裡足不出戶的待足了好幾個月,每天都是等着別人給自己弄好吃的,自己從來都不會去煩惱吃什麼的問題,現在凌費柏忽然問起,馮琦雪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有什麼想吃的。
見馮琦雪面露茫然,凌費柏立刻給拿主意的說:“好久沒吃西餐了,我們去吃燭光晚餐吧。”
燭光晚餐這種建議實在不想是凌費柏會提出的,馮琦雪訝異的看着他,皺了皺鼻子,明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想?”
凌費柏斜眼睨着馮琦雪,話是這麼問,但表情明顯是在說,不準有意見。
馮琦雪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很孬的搖頭,面帶微笑的連忙道:“當然不是,走吧,就吃燭光晚餐。”
馮琦雪被凌費柏帶到一家非常有浪漫氛圍的西餐廳裡,餐廳裡燈光昏暗,桌面上擺放着幾朵鮮花瓣形狀的香氛蠟燭,散發着清淡的花香味,聞着讓人感覺很舒服。
放眼望去,餐廳裡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夫妻在用餐,馮琦雪跟凌費柏兩人點完餐,馮琦雪欣賞着桌面擺放着的鮮花,但整個人還處於飄飄然的狀態中。
沒辦法,仔細回想一下,這是她跟凌費柏第一次燭光晚餐呢,如此浪漫,害的馮琦雪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你很餓?”
正當馮琦雪貌似專注的盯着鮮花看,心思卻已經飄遠了的時候,坐在他對面的凌費柏冷不丁的拿開鮮花,忽然開口打破沉默。
“啊?還好啊。”
剛纔走神中的馮琦雪猛地回過神來,眸中滿是迷茫神色,反射條件的回了一句。
“那你用這麼飢渴的目光盯着花看幹什麼。”
那活像是要把花給吞下去似得,凌費柏納悶不已,看他可比看鮮花強多了,從一進來馮琦雪就一直處於發呆狀態,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凌費柏的語氣有些悶,馮琦雪聽出來了,但她的表情很囧,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承認凌費柏的話。
“哪有,你亂說。”
如果她看鮮花的時候那目光是飢渴的,那不就間接說明她很渴望凌費柏,因爲她看花的時候可是在想人啊。
雖然凌費柏不可能猜得到自己的內心世界,馮琦雪自認爲的,但還是有必要澄清的,她又不是慾求不滿。
“沒有的話你幹嘛這麼心虛。”
凌費柏一瞬不瞬的緊盯着馮琦雪,對她閃爍的眼神,略顯僵硬的表情可是觀察得那叫一個仔細,一點點的小細節都逃不過他的利眼。
馮琦雪欲哭無淚,爲什麼凌費柏要這麼執着於這個話題上,就不能跳過了嗎?
“我剛纔是在想事情啦,你幹嘛硬要說我飢渴。”
馮琦雪開始要惱羞成怒了,眸中水亮水亮的,看着很是迷人,尤其當她開始要發怒就會泛紅的臉頰,這麼看着,真的很有讓人想繼續招惹她下去,看她更多這樣生氣勃勃的各種表情。
“那你說,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的……”
凌費柏很懂得說話的藝術的,接下去的話他沒明擺着說出來,卻營造出一種不言而喻的曖昧感。
馮琦雪看他嘴角邊賤賤的笑意,超想脫下鞋子,用鞋跟敲他腦袋的,看他還敢不敢惹她。
不過以上只能歸類於想像,事實是,就算給馮琦雪一百個膽,她也做不來那鞋跟瞧凌費柏腦袋這種事。
“我想什麼幹嘛要跟你說,那是我的秘密。”
馮琦雪怒哼了一聲,顯得有些氣呼呼的,說着還挺幼稚的話。
“你不說,那我來猜好了。”
凌費柏也不惱,反正現在還沒上菜,正無聊着呢,逗一逗打發時間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呢。
“你真無聊。”
對於凌費柏的話,馮琦雪直接就送給他一個白眼,充分的表現了她的鄙夷。
“反正現在沒事幹,能讓你露出這樣表情的人事物不多,你是不是在想我?”
面對馮琦雪嗤之以鼻的態度,凌費柏直接無視掉,當沒看見,一點都不在意。
他故意做出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看着馮琦雪,他希望馮琦雪心裡無時無刻都在想自己,所以猜的時候,第一順位自然也就是他自己。
只能說,凌費柏某方面,還真是真相了,馮琦雪一聽,心裡驚訝着,他怎麼一猜一箇中,但爲了不讓凌費柏看出來,馮琦雪努力的維持表面淡定。
不過就剛纔那麼一瞬間的驚訝神色已經被凌費柏捕捉到,馮琦雪現在裝淡定,在他看來,也不過是裝模作樣了。
“真好笑,你人就在我面前,我還用得着想嗎?”
想要糊弄對方,氣勢就不能太弱,馮琦雪誇張演出嘲笑的表情,可這心裡直髮虛啊。
其實馮琦雪也是個糾結人物,就算讓凌費柏知道自己是在想他也不是件多大的事,也不知道她在這是在堅持啥。
“我也很好奇,我人在就在眼前,你還在心裡想我什麼。”
這凌費柏還是真好奇的說,看着坐在對面的馮琦雪面帶侷促的樣子,他心中會意一笑。
“你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都沒說是在想你,我就不能想別的啊。”
馮琦雪被凌費柏逼問的失措起來,開始拿桌面上的擺設出氣,一下子拆開摺疊的好看的餐巾,一下子碰碰蠟燭,總之爲了不對視到凌費柏,她假裝各種忙碌。
忽然,馮琦雪的手被凌費柏抓住,握着她的手,凌費柏好笑的說道:“承認在想我會讓你覺得丟臉不成?”
“就說沒想你了,你幹嘛一直這麼說。”
馮琦雪死鴨子嘴硬,打死都不承認,手被凌費柏握着,想掙脫開來,他卻握的更緊,馮琦雪都快感覺自己手心冒汗了。
“因爲我希望你想的是我,腦子裡所想的任何事情,只跟我有關。”
就在馮琦雪考慮是否真的要用腳踹凌費柏,迫使他痛得鬆手的時候,他忽然就來了這麼一句類似甜言蜜語的話,頓時把馮琦雪給說的臉紅紅,心跳加速,剛纔想做什麼都給忘了。
“我,我,你……”
馮琦雪完全語無倫次了,也不知道自己要說的是什麼,說實話嗎?對上凌費柏那期待的目光,馮琦雪哽了一下,目光那叫一個飄忽不定。
“嗯……你想說什麼?”
凌費柏見到這樣不好意思的馮琦雪,腹黑的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示意她說下去。
“好啦,好啦,我承認,我剛纔就是在想你嘛,怎麼樣,不行啊,你這人很煩耶,一直逼我說。”
馮琦雪受不了凌費柏那隱含期待的目光,當下給看的熱汗直流,真的就惱羞成怒了起來,直接擺爛的承認了。
剛好馮琦雪說完,送餐的服務員也正好出現,走到他們這一桌,看着兩人“交握”的手,服務員出聲提醒,馮琦雪瞪了凌費柏一眼,後者這才帶着調侃的笑意鬆開馮琦雪的手。
等服務員一一將餐點送上來,人離開後,馮琦雪佯裝餓極了,迫不及待的拿起刀叉,準備進攻她的牛排,從頭到尾,愣是沒擡頭看下對面的凌費柏一眼。
“我很高興。”
馮琦雪始終低着頭,想要無視掉凌費柏,那也得看凌費柏肯不肯了,馮琦雪正忙碌的切着牛排,對面的凌費柏不給馮琦雪逃避機會的開口了。
馮琦雪聞言,手一抖,差點就握不住那刀叉,擡眸,她嬌嗔的瞪了凌費柏一眼;“你高興就好。”
依她看,凌費柏不是知道自己再想他很高興,而是尋她開始覺得很樂吧,對於凌費柏的劣根性,馮琦雪表示很鄙視。
“可是你看起來不是很高興,想我讓你覺得不爽?”
凌費柏有時候真的是有光靠幾句話就能把人給逼瘋的本事,馮琦雪都被他逼得厚着臉皮承認了,他還想怎樣,最後還來這招。
馮琦雪內心在不住的尖叫着,還能不能愉快的吃頓飯了,這還能是浪漫的燭光晚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