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雪,你不願意?”
對於馮琦雪的口是心非凌費柏已經很習慣,所以她的否認凌費柏沒有多大的反應,反倒是凌母當真了,很是緊張的追問着馮琦雪。
馮琦雪面上一僵,沒想到凌費柏沒有意見,倒是被凌母逼得緊,朝凌費柏投去求助的目光,凌母的期待她暫時沒法滿足,只求凌費柏快點幫自己解圍。
“我想琦雪的意思不是不願意,她只是害羞了,不好意思說而已。”
凌費柏受不了馮琦雪那可憐巴巴,等着自己解救的目光,但他就算心軟幫忙了,也不忘讓馮琦雪陷入更窘迫的境地。
這忙,幫還比不幫來的更讓馮琦雪陷入無法拒絕的地步。
“真的是這樣嗎?”
這可不,瞧凌母因聽了凌費柏的話後露出的鬆一口氣的笑意,不忍讓她失望的馮琦雪,還能夠說什麼?
“嗯……”
除了這個回答,馮琦雪沒有別的選擇了吧,看着凌母高高興興的離開,將客廳留給自己跟凌費柏相處,真夠體貼。
凌母一走,馮琦雪的表情立刻變得兇狠,對凌費柏抱怨:“你幹嘛跟媽那麼說,你看看媽那麼高興的樣子,我以後要是讓她失望了她得多傷心。”
“那你不要讓媽失望不就好了。”
果然十月懷胎的人不是凌費柏,他在一旁說風涼話倒是很輕鬆,擠在馮琦雪旁邊的位置坐下,他不當一回事的說着,好心情沒有被馮琦雪的怒火所影響到。
“你說的輕巧。”
凌費柏的不在意引發馮琦雪的不悅,橫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角,諷刺的回了他一句。
“哪輕巧了,要讓你懷孕,我可是否則出力的那個人,有我的付出,纔有你的結果,是吧。”
凌費柏嘴角微揚,目光溫柔的將手貼在馮琦雪的肚皮上,曖昧萬分的說着,把馮琦雪給聽的面紅耳赤,對於他放在自己肚皮上的手,她怎麼就感覺那麼的燙熱,讓她好想拍開他的手。
“你,你就不能正經點嗎?滿腦子都是這種色思想。”
馮琦雪覺得自己快暈了,凌費柏的厚顏又再一次讓她招架不住,搞不懂,外面如此正經禁慾的他,爲什麼在他們兩人獨處的時候,卻總是能說出讓馮琦雪渾身發軟的話來。
到底是她修爲太低,還是凌費柏道行太深,對比起來,自己完全就不是他的對手。
“我很正經啊?難道你不認同我的話?”
凌費柏當然知道馮琦雪又薄臉皮的害羞了,瞧這小臉紅彤彤的模樣,在他眼裡看來可愛之極,惹得他欲罷不能的只想一直看下去。
當凌費柏的話說完的時候,放在肚裡上的手感到一陣頂撞,是寶寶的胎動,這本來是很平常的事,沒想到凌費柏朝着馮琦雪露出邪惡的笑容,壞壞的說:“你看,連寶寶都認同了我的話。”
“胡說,寶寶什麼都不懂,怎麼可能會認同。”
馮琦雪被凌費柏逗得渾身不自在,連忙拿開他的手,有點結巴的否認着。
但寶寶就好似已經跟凌費柏達成聯盟一樣,在她話剛落,又是一踢,馮琦雪愣了住,凌費柏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濃了。
“別否認了,寶寶都在抗議了。”
凌費柏真的好壞,馮琦雪越是害羞,他就步步逼近,惹得她就快要惱羞成怒了。
“你住口,注意胎教好不好,你說這些,要是寶寶學壞了怎麼辦。”
馮琦雪真是被凌費柏弄的哭笑不得,也又急又氣,他的話馮琦雪找不出更好的解釋,只能耍賴的以寶寶的胎教來結束這令人渾身發軟的話題。
“他纔不會這麼容易就學壞了。”
馮琦雪這麼牽強的理由,聽的凌費柏心裡一陣想笑的衝動。
“哼,我要是生出來的寶寶是個色狼色女的話,我絕對跟你沒完。”
馮琦雪死咬着這個話題不放了,故意對凌費柏撒氣,但同時,好像這話也把自己給說服了。
凌費柏時常對自己說這些令人臉紅心跳加速的話,寶寶一直聽着的話,還不會從肚子裡開始就學壞了吧。
馮琦雪想象力特別豐富,才這麼想着,已經開始腦補她的小孩受凌費柏的影響,從小就展現自己“熱情”的一面。
嚇,光是這麼想着,馮琦雪就不禁打了個寒顫,頓時嚴肅起來,對凌費柏極爲認真的命令道:“以後不許你在我面前說這些曖昧的話了,胎教對於寶寶來說很重要的,我可不想生出一個花心的孩子來。”
“老婆,你這話題也偏題的太遠了吧。”
凌費柏快無言以對了,馮琦雪這說風是雨的思維方式,凌費柏有時候還真是快跟不上了。
“不管,從現在起,我們要進行健康的對話,你要再敢亂說些有的沒的,我就不跟你說話了。”
凌費柏本以爲馮琦雪只是說說就算了,沒想到她這次卻是認真了起來,看來她這奇葩的想法不但把凌費柏給納悶了,還把自己給嚇到了。
凌費柏聽完馮琦雪的話,滿臉黑線,很想笑,但馮琦雪這認真的眼神,卻又讓他笑不出來,玩真的?
“老婆,別開玩笑了,什麼叫健康的對話?”
凌費柏真是服了馮琦雪了,對於她這麼認真的態度,他只覺得很逗。
“你這麼聰明,還用得着我來解釋?”
馮琦雪沒有回答那在她看來愚蠢的話題,白了他一眼,她話說完,起身打算離開,她得去多聽點有助胎教的音樂,給寶寶洗洗腦,可千萬不能被凌費柏剛纔的那些話所影響到了。
看着馮琦雪急急離去的身影,凌費柏難得反應遲鈍的沒有留住她,只看着她離開,一整個無言以對,不知道對於這樣的情況,說什麼纔好了。
晚餐過後,凌費柏照常牽着馮琦雪的手在院子裡散步,本來這個時候,他總愛說一些能讓馮琦雪臉紅的話,但今天,因爲這個健康對話的限制,他少了逗馮琦雪的樂趣,只能閉上嘴,兩個人沉默的走着。
凌費柏的表情很悶的樣子,馮琦雪看在眼裡,暗笑在心裡,越發覺得自己這個決定,真是再對不過了。
“你很開心是吧。”
馮琦雪暗笑的太明顯,悶着表情的凌費柏無奈極了,要不是爲了配合她這個莫名其妙的決定,他不至於這麼憋屈好嗎?她倒好,始作俑者還敢笑。
“不啊,我反而覺得有點無聊呢。”
因爲平時這個時候,她不是被凌費柏惹得只想趕快結束散步,就是很想追着他跑,相對起來,現在這麼默默無言的走着,是很無聊沒有錯。
“你的樣子看起來可一點都不無聊。”
凌費柏沒好氣的拆穿她,爲出氣般的捏了捏她的臉頰肉。
馮琦雪一個吃痛,忙拉開他的手:“我心情好,你不高興不成。”
“不敢。”
凌費柏皮笑肉不笑的瞅着馮琦雪,那眼神,看起來就像是在計算着什麼一樣,看的馮琦雪一陣心虛。
“不敢就對了。”
馮琦雪忙收回視線,假裝沒有被他的眼神所影響到,走在前面。
見馮琦雪要走,想當然凌費柏肯定是要追上去了,但才走沒幾步,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就響起,聽到熟悉的手機鈴聲,馮琦雪忙停下腳步來。
那是她放在凌費柏身上的手機,她走了回去,凌費柏剛好拿出手機,而當他看到是誰打給馮琦雪的時候,表情並不是很好。
“誰啊?”
馮琦雪朝凌費柏伸手,隨口一問,沒想到凌費柏卻自顧自的幫她接通電話,語氣緊繃:“喂。”
“怎麼是你,我以爲我打的是小雪的號碼呢,難道我打錯了?”
陳陸坤平靜的聽不出真實情緒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明明是平平淡淡的一番話,在凌費柏聽來,爲何就這麼刺耳。
“你沒打錯,你找我老婆有什麼事。”
凌費柏冷着臉,很想直接掛電話,但想到陳陸坤幫馮琦雪擋過一刀,有這份恩情在,他忍下來了。
“既然你都知道我找的是小雪了,那麻煩你換小雪來聽,她在你身邊的吧。”
陳陸坤輕輕一笑,對於凌費柏的命令,他沒興趣去奉陪,他要找的又不是凌費柏。
“是誰啊,把手機給我。”
馮琦雪好奇是誰打來的,伸手要拿回自己的手機,凌費柏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鐵青着表情,將手機拿給馮琦雪,但從他緊繃的下巴可看得出來,他這手機,可是給的不情不願的說。
“學長,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來了?”
馮琦雪一看手機上面顯示的聯繫人,開心的笑了,忙熱情的說着。
“我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
陳陸坤聽着馮琦雪充滿活力的語氣,心情頓好,不由得想逗逗馮琦雪。
“我又沒有這麼說,學長要是沒事也可以常給我打電話啊。”
對於陳陸坤那次的救命之恩,馮琦雪一直感激在心,雖然兩人今生註定當不成情人,但可以當朋友啊,馮琦雪在心裡早把陳陸坤當成自己的好朋友了。
她跟陳陸坤聊的開心,殊不知,被冷落的凌費柏,卻倍感不痛快,看着馮琦雪笑顏綻放的俏臉,他彆扭的撇了撇嘴角,很想砸手機。
“我要常給你打電話,我怕你家那位會想殺了我。”
陳陸坤打趣的說着,但也這是事實,他久久一次的聯絡就夠凌費柏有的受的了,要是經常,他敢保證,凌費柏絕對會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