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琦雪的話纔剛說完,凌費柏還沒開口反駁,手機就響了,看着上面的顯示的聯繫人,凌費柏將手機屏幕舉到馮琦雪的面前,半是挑釁的對她說道:“結果如何還未有定數呢。”
“你……”
馮琦雪聞言,不服氣的要回嘴,結果卻被凌費柏單手捂住嘴,讓她無法說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接通電話,還刻意開了擴音,讓馮琦雪也可以聽得清楚。
“你開玩笑的吧?你真的要結婚了?”
能掛凌費柏的電話很爽,但下一秒理智回籠,卓伊任才知道犯了多大的錯誤,凌費柏結婚這麼大的事,他居然差點就錯過了。
但卓伊任還是很難相信,還真別說,他一直以爲凌費柏是個同性戀,而且他偷偷愛慕的對象有可能是他們幾個好友中的其中一個。
無怪乎卓伊任會這麼想,想他們兄弟幾個年輕時候都是愛玩之人,都有過荒唐的時期,因爲家境都不錯,從不缺女人相伴。
可凌費柏卻偏偏不一樣,就好像是女人身上有病毒一樣,拒女人於千里之外,身邊的朋友全是男性友人,在那段荒唐的日子,也未被影響,從不與他們同流合污。
本以爲他是悶騷,就算想也要裝作不在意,結果這種情況就連出社會後都沒有改變過,這麼多年來,身邊除了貼身秘書馮琦雪能接近他外,再無半個女人。
所以啦,他們兄弟幾個好多次都在私底下偷偷討論過凌費柏性取向的問題,不過不礙事,就算凌費柏喜歡的是男人也沒關係,終究他還是他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他們是不會嫌棄他的,只要他喜歡的對象不要是他們其中一個,都可以接受。
實在忍不住,卓伊任緊跟着再問上一句:“那個,你要結婚的對象是男的嗎?”
聞言卓伊任的話,凌費柏的臉色都黑了,而被他捂住嘴巴無法開口的馮琦雪卻是眼露笑意,肩膀抖動,若不是被捂着嘴,她肯定放聲大笑。
“卓伊任,你想找死嗎?”
凌費柏臉色難看,因爲被馮琦雪*裸的嘲笑感覺不但失了面子,也賠了裡子,甚是難堪,不由得把這股怒氣發在搞不清楚情況的卓伊任身上。
“所以現在情況是怎樣,難不成你被人仙人跳,不小心搞大那女人的肚子,現在對方要求你負責?”
卓伊任顯然比凌費柏這個要結婚的人還着急,腦子裡閃過各種假設,一一排除掉太離譜的,除了這個理由,卓伊任這顆聰明絕頂的腦袋瓜也想不透凌費柏爲什麼會忽然想結婚了。
卓伊任是完全沒有發現凌費柏被自己的胡說八道給惹毛了,他現在滿腦子都還在消化這個震驚他所有神經的消息,無暇顧及其他。
“卓伊任,你夠了,你準備一下,我現在就帶人過去你哪裡,十五分鐘內到。”
再說下去,凌費柏難保不會被卓伊任給氣死,話說完,他壞心的也學着剛纔卓伊任掛他電話的無禮行爲,果斷的掐斷電話,讓卓伊任未說出口的疑問都見鬼去吧。
這邊的卓伊任,呆若木雞的看着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有點兒傻的看了看手機,又透過窗外看了看外面繁星點點的夜空,他是在做夢吧?
爲了弄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夢中,卓伊任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一個閉眼,他居然抽風的發狠賞了自己一巴掌,而且還力道十足,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媽的,居然不是在做夢。”
痛死他了,卓伊任捂着被自己打痛右臉,但他無暇理會自己的疼痛,他抓緊時間的撥打了好幾通電話,而且每通電話的開場白都是:“出大事了,凌費柏瘋了,他居然說要結婚了,現在就在趕來我這裡的路上,你們都快點來,十五分鐘內集合。”
而每一通電話的第一反應都是一聲驚訝的大吼:“什麼?”
但話還沒說完,卓伊任就立刻掛斷,再撥下一通,讓電話那邊的人氣得跳腳,睡意全無,下一秒火速的離開睡得溫暖的牀,一邊咒罵一邊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趕緊出門。
連在開車去卓伊任家裡的路上,他們都還咒罵連連,要是卓伊任這個王八蛋敢耍他們,一定要他好看。
車子已經開到卓伊任的別墅外,凌費柏下了車,走到副駕駛座,開了車門,伸手欲將死賴在位置上不肯出來的馮琦雪拖出。
可馮琦雪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雙手緊緊的抓着座椅不肯放,嘴上還不忘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不要去。”
經過這十五分鐘,馮琦雪體內的酒精又在開始發揮作用,她有些暈乎乎的,眼皮好重,超級想睡覺了。
但殘存的理智卻一直在提醒她,千萬不能睡,否則她被凌費柏給賣了,都不知道。
馮琦雪的拒絕無法阻止凌費柏的決定,他彎身進入車內,先替馮琦雪將安全帶解開後,他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馮琦雪緊抓着汽車座椅的手拉下,強迫的將她拉出汽車。
被凌費柏拉出車內,馮琦雪的不安飆到最高點,她不住的扯着自己的手,推着凌費柏,卻還是無法將他擺脫。
似乎是看出了馮琦雪的害怕,凌費柏張開手,將馮琦雪抱在自己的懷裡,像哄孩子一樣撫摸着她的頭,難得放軟語氣,哄着她道:“別怕,你仔細想想就會明白,我是最適合你的那個人。”
“抱在一起,他們抱在一起了。”
與此同時,別墅裡,凌費柏的一票損友居然動用卓伊任用來觀星的天文望遠鏡,偷窺在外面摟摟抱抱,卻還一直不進來的兩人。
聽到古習也這麼說,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各位紛紛走到他身邊,將他擠走,爭先恐後的也要看。
別看他們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幼稚起來連小孩子都怕了,尤其是這種時刻,居然爲了可以看到凌費柏抱着馮琦雪的畫面,還動起手來。
最後勝出的是常年有鍛鍊身體的關騏恆,只見他用力的抓着天文望遠鏡,不管後面的人如何拉動他,都紋絲不動的堅定偷看的心,透過望遠鏡,他賊笑的看着凌費柏一臉深情的抱着馮琦雪的樣子。
真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沒想到凌費柏居然還有這樣的表情,要不是距離太遠,真該拍下來留作紀念。
“你看夠了沒呀,該輪到我了。”
這是他家耶,用他的東西還敢這麼囂張,卓伊任很不是滋味的看着關騏恆霸着他的望遠鏡,一邊心疼在他們粗魯的對待下,他的寶貝望遠鏡估計已經出現刮痕,一邊又扼腕他看不到珍貴的畫面。
“你要是吧,給你咯。”
反正看夠了,也沒啥可看了,關騏恆特別爽快的讓出天文望遠鏡,在卓伊任狐疑的目光下,他已經走開,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卓伊任半信半疑的扶着望遠鏡,透過鏡頭看向外面,但哪還有什麼擁抱,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關騏恆,你太過分了……”
頓時卓伊任就發作了,他氣的咬牙切齒的就要追着關騏恆將他抓起來痛打一頓出氣。
可他才走到門口,就見關騏恆先他一步的打開門,他猙獰的表情還沒收回來,就直直撞進馮琦雪驚魂未定的眼中。
凌費柏見卓伊任像瘋了一樣的衝來,下意識的將馮琦雪護在背後,皺着眉,他不悅的看着面前的四個好友,頓時殺氣騰騰的看向卓伊任,怒道:“誰讓你叫他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