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榮幸你留給別人吧,我一點都不稀罕。”
馮琦雪語氣涼涼的反駁,什麼榮幸,在她看來說是侮辱才更貼切吧,她就不相信任雪怡會忽然改性,是誠心誠意的要她去參加她的婚禮,肯定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只能說,馮琦雪在某方面,還真是有夠了解任雪怡的。
“馮琦雪,你不要太給臉不要臉了,本小姐都這麼誠懇的邀請你,你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你這算什麼意思。”
任雪怡完全被馮琦雪給惹毛了,隔着手機,她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着,這態度可一點不像是邀請馮琦雪參加她的婚禮,而是足以構成威脅了吧。
馮琦雪滿臉黑線的聽着任雪怡暴走的喊叫,納悶她到底是想要耍什麼花樣,才這麼堅持要自己去參加她的婚禮。
“懶得聽你的瘋言瘋語,我還有一大堆工作沒做完呢,你不要再打來打擾我了,就這樣,拜。”
馮琦雪翻了個白眼,不客氣的說完後,她不顧任雪怡在手機那邊尖叫,一下子就把通話掐斷。
而這邊的任雪怡,在發現自己再一次被馮琦雪掛斷了電話之後,她氣的雙眼都快噴火了,只差沒把手機給摔爛。
只見她拼命的深呼吸,想讓自己冷靜下來,重複了好幾次深呼吸的動作後,她呼出長長的一口氣,再次拿起手機,但這次不是打給馮琦雪,而是打給嶽品聰。
當嶽品聰接通電話後,還沒來得及開口呢,任雪怡馬上就委屈的開口喊了句:“老公。”
帶着哽咽的語氣,讓人聽了,都會認定她出了什麼事,是否受了什麼委屈。
在任雪怡打電話給嶽品聰沒多久後,馮琦雪的手機再次響起,她幼稚的瞪着手機,要是這次打來的還是任雪怡那個女人,她絕對要將她的號碼給拉黑。
但出乎意外的,這次不是任雪怡,而是嶽品聰,看到這個名字,馮琦雪一挑眉毛,是怎樣,現在是夫妻輪番上陣嗎?
“小雪,聽雪怡說,她邀請你參加我們的婚禮,你拒絕了?”
嶽品聰的語氣有些不悅,想想也是,自己心愛的未婚妻剛纔哭的那麼慘的打電話來抱怨,身爲未婚夫的嶽品聰,想必是心疼極了,現在說話的語氣,難免有些糟糕。
“是呀,我那天有事。”
同樣的藉口,馮琦雪不介意再說第二次,雖然不滿嶽品聰質問般的語氣,但馮琦雪還是忍了,沒有對嶽品聰諸多爲難。
“真的不能空出點時間來嗎?雪怡不是你的好朋友嗎?她很期待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被你拒絕後,她現在很傷心。”
嶽品聰半是強迫的問着馮琦雪,那語氣,壓根就不像是在商量吧,馮琦雪臉上慢慢浮現不悅,納悶他是憑什麼資格可以這麼對自己說話。
還有,任雪怡什麼時候成了她的好朋友了?別開玩笑了好嗎,要是被以前的同學知道,還不被笑死。
而且,她傷心有關自己什麼事了,自己的未婚妻傷心,該出動安慰的是他吧,找上自己也沒有用,因爲她:“可是我那天真的沒有空。”
沒錯,馮琦雪不會因爲嶽品聰的隻字片語,就被說服答應,先不提嶽品聰是自己以前暗戀的對象,雖然現在對他已經沒什麼感覺,可難免心底裡還是有些遺憾,親眼看着他娶別的女人,這不是折磨她嗎?而且那個女人還是她以前的死對頭,更虐她了。
“半小時的時間都沒有,就在我們的婚禮上露個臉也不行嗎?”
沒想到自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馮琦雪還這麼不給面子的拒絕他,嶽品聰覺得棘手,還以爲自己只要打個電話說個幾句馮琦雪就會改變主意的,以前都是這樣的呀。
“嶽副理,不要這麼爲難我好嗎?雖然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但我會包個大紅包送過去,人未到禮到,那也能代表我的祝福,這樣行嗎?”
馮琦雪無視嶽品聰的請求,但她把拒絕的話說的太客氣了。一時間讓嶽品聰極爲不習慣,啞口無言了。
“先別急着下決定,說不定那天你忽然有空了呢,喜帖我還是會寄給你,如果當天你人能到的話,我跟雪怡都會很開心的。”
馮琦雪的話還是沒有讓嶽品聰知難而退,只見他很誠心的說着,態度跟任雪怡比起來,明顯是多了份真心,這倒是讓馮琦雪不好意思了起來。
她一向就是個遇弱則弱的人,要是嶽品聰也跟任雪怡一樣,對她態度惡劣無禮的話,她拒絕起來那可是一點負擔都沒有,可像是這樣的,她都開始反思自己,覺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恩,那到時候在看吧。”
馮琦雪還是沒有給明確的答覆,但這樣說已經是很退讓了,嶽品聰也是個識相的人,也就沒再繼續說下去,兩人聊了幾句不着邊際的話之後,便掛了電話。
“真煩人。”
背靠在椅子上,馮琦雪閉着眼,應付任雪怡這對未婚夫婦,讓她覺得疲憊,滿心的煩躁。
馮琦雪有所不知的是,她的一舉一動都被辦公室裡的凌費柏看在眼裡,看着她臉上疲憊跟怒氣交錯的表情,他猜測着是誰打來的電話。
如果是沒有冷戰前,說不定這個時候他可以直接叫馮琦雪拿着手機進他的辦公室,霸道的檢查她的通話記錄。
可現在兩個人在冷戰期,他拉不下那個面子對馮琦雪主動開口,那不就跟他低頭道歉了一樣嗎?可這次,凌費柏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但看看馮琦雪,她那個倔脾氣,也沒有低頭的跡象,越想凌費柏越是覺得火大,這個女人,天生就是來氣他的。
要說起冷戰給馮琦雪帶來了什麼好處,那還真不少,至少,單從凌費柏管不到自己這一點,就是莫大的好處了。
馮琦雪爲了跟上午被自己氣哭了的楊心妍道歉,晚上下班之後,她主動約她出去吃飯,而至於凌費柏,馮琦雪只是意思意思的發了條短信告知他這件事。
當凌費柏收到馮琦雪發來的短信的時候,馮琦雪人已經跟楊心妍一起下班離開了,看着短信上短短的一段字,凌費柏氣的額上的青筋浮現,把手機握的死緊,那力道,似乎要將手機給捏爆一樣。
“這欠教訓的女人。”
凌費柏咬牙切齒的從口中迸出這麼一句話來,既生氣,又有滿滿的無奈。
想要回短信,但馮琦雪這麼冷硬的告知,完全讓他沒有回信的餘地呀,他要是回了,就表示他示弱了,這絕對不可以。
該死又廉價的自尊心在這個時候發作,可真是要人命,凌費柏也火大了,打通死黨的電話,叫他們出來喝酒。
跟楊心妍吃完飯後,送走了她,馮琦雪沒有立刻就回去,反而一直在外面拖時間,直到十點多,她才悻悻然的打車回家。
這次她有鑰匙,不用按門鈴讓凌費柏替自己開門,本以爲這個時間凌費柏會像往常一樣在家的,沒想到,當她打開門面對一室黑暗的時候,馮琦雪有些無所適從。
打開玄關的燈,換室內鞋的時候,那雙男款情侶鞋還擺在那,看來凌費柏是還沒有回來。
一想到這,馮琦雪不由得生悶氣,滿腦子不由自主的想着凌費柏這是去哪裡了。
等啊等,等到她洗完澡,在客廳爲了打發時間看了沒啥重點的電視劇,再等到時間超過十二點,凌費柏人還是照樣沒出現。
拿着手機,馮琦雪差點好幾次忍不住想要打電話給凌費柏,畢竟跟凌費柏住在一起這麼幾天來,他都是跟自己同出同入,從來沒有這麼晚歸過,馮琦雪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在外面遇上了什麼事情。
可這個念頭纔剛冒出,馮琦雪隨之一想又覺得自己很搞笑,凌費柏又不是小孩子,是個成年人了好不,他有自己的娛樂,也有自己死黨朋友,這個時間還沒回來,是在外面玩瘋了吧。
“啊,算了,算了,我不要管了,還不回來就不回來,我纔不會擔心他。”
眼看着時間都已經這麼晚了,明天還要上班,而且自己也已經困得可以,馮琦雪脾氣越發的暴躁,氣呼呼的看着緊閉的大門,她忽然賭氣的自言自語道。
說完後,她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站起,邁着充滿怒火的腳步,往主臥的方向走去,把自己重重的摔在牀上,蒙上被子,馮琦雪說服自己快些睡覺。
可作息正常的她明明已經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腦子卻是格外的活躍,愣是折磨着馮琦雪,讓她無法入眠。
這麼輾轉反側了半個小時,無法入眠的馮琦雪受不了了,拿過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她想着,就打一通,確認凌費柏是死是活好了。
這麼想着,馮琦雪彷彿得到了力量一樣,鼓起了涌起撥打了凌費柏的號碼,鈴聲響起,但不知道是不是馮琦雪耳朵出問題了,她怎麼感覺聽到了凌費柏手機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