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你什麼事?”
陳陸坤那理所當然的質問讓凌費柏心生不悅,頗顯幼稚但最能表達他內心的直衝回答。
滿臉煞氣的瞪着陳陸坤,他強硬的拉開陳陸坤抓着安全帶的手,霸道的解開馮琦雪身上的安全帶,隨之一下子將她抱出車子。
看着凌費柏一系列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陳陸坤的緊跟着走下車,疾步走到凌費柏面前,不肯讓他就這樣把馮琦雪給帶走。
“你不能把小雪帶走。”
說罷,陳陸坤伸手,想要從凌費柏那搶回馮琦雪,但凌費柏怎麼可能會讓陳陸坤得逞,一個側身,輕易的避開了陳陸坤的手。
“我要帶走誰,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凌費柏目露兇光,對陳陸坤的話表示不悅,冷冷的反駁,那居高臨下的態度,看似完全沒將陳陸坤看在眼裡。
隨之低頭看了眼醉的被他抱着都沒打算醒來的馮琦雪,心中的怒火波濤洶涌,他現在恨不得回去,把馮琦雪給泡在冷水裡,幫她醒酒。
“如果你是要帶走小雪的話,那就必須經過我的同意。”
陳陸坤哪會被凌費柏一句話就嚇退,同樣是站在高點的兩個男人,誰都不服誰,尤其當兩個人是對方的情敵的時候,更有輸人不輸陣的暗中較勁。。
前面的路被陳陸坤給擋了住,無論凌費柏是往左還是往右,陳陸坤下一時間人就擋在前面,那堅持的態度,似是凌費柏不說出個能說服他的理由來,他是堅決不會放人的。
“呵,你是什麼身份,我帶走我自己的未婚妻,還需要你的同意。”
陳陸坤那一副正氣凜然保護馮琦雪的姿態,讓凌費柏看了都覺得噁心,嗤笑一聲,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爆出自己跟馮琦雪之間的關係。
幸好馮琦雪現在醉的意識不清,沒有聽到凌費柏說的這句話,否則她一定會氣到跳起來,說好的保密呢,他太言而無信了。
凌費柏的話真把陳陸坤給嚇到了,難得失態的瞪大了眼,他對凌費柏的話半信半疑,但也足夠令他感到震驚了。
“不可能,你的話,我不相信,你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對即將要結婚的人。”
明明馮琦雪看凌費柏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熱戀中,甚至是要即將要結婚的人。
陳陸坤自認看人這一點還不至於會出錯,那日在凌費柏的公司遇見馮琦雪,他是有發現馮琦雪跟凌費柏關係複雜,但絕對沒猜到這一點。
馮琦雪是個不懂的隱藏自己心思的人,如果凌費柏真是她的愛人的話,她就算是有心隱藏,那眼神跟表情多少還是可以看出點什麼,但馮琦雪對凌費柏所表現出來的,只有對上司該有的尊敬跟順從。
“由不得你不信,我沒必要說謊。”
凌費柏見陳陸坤大受打擊的樣子,心裡很是痛快,終於可以讓他無懈可擊的笑臉有那麼一絲裂痕。
“滾開,別再擋我的路。”
雖然馮琦雪不重,但一直這麼抱着手還是會酸,最主要是,凌費柏完全不想跟陳陸坤多說任何一句廢話。
只見他面帶不善的對陳陸坤這麼說完後,無視他的錯愕,這次總算是沒有個煩人的傢伙擋了他的路,讓凌費柏順利的得以離開。
“就算小雪是你的未婚妻又如何,沒結婚之前,誰都還有機會。”
但沒有想到,凌費柏才走不到幾步,身後的陳陸坤追了上來,勢在必得的說出這番宣言,聽得凌費柏當場就有一股衝動想要打人。
要不是現在凌費柏手中抱着個馮琦雪,說不定現在凌費柏早就動手打人了。
不過就算沒動手,那眼神也夠駭人,死死的看着陳陸坤,那樣子似像是想要從他身上看出個洞來,可怖之極。
“除非我死,否則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
凌費柏嘴角揚起一抹令人膽戰心驚的冷笑,那認真的眼神,讓他說出的話不會使人去懷疑真僞,那堅定地樣子,幾乎可以逼退所有的情敵。
但陳陸坤也不弱,他目光深沉,含義不明的看着被他抱在懷中的馮琦雪,手不知不覺中緊握成拳,擡起跟凌費柏同樣堅定的眼,他不甘示弱的說:“這可不是由你說了算,決定權在小雪手裡,只要她選了我,你就是被拋棄的那個。”
對馮琦雪,陳陸坤同樣勢在必得,剛纔的震驚已經過去,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雖然馮琦雪是凌費柏未婚妻這點讓他覺得棘手,可他還是想搏一搏,機會是留給想爭取的人。
反正說白了,馮琦雪跟凌費柏現在的狀況不還是男未婚女未嫁嗎?還沒正式拿證之前,他還是有那個機會的。
“你還可以再無恥一點。”
凌費柏真是被陳陸坤的這句話氣到了,沒想到對手這麼難纏,他低估了陳陸坤對馮琦雪的執着,以爲他不過只是玩玩,沒想到,是動了真情的那種。
咬牙切齒的看着陳陸坤,凌費柏無意在跟陳陸坤多說一句,邁開腳步就想走人。
“無恥的是你,明知道小雪不愛你,還硬要把她綁在身邊。”
對於馮琦雪跟凌費柏之間的關係,陳陸坤瞭解的不多,但他可以大膽假設呀,果然,在他說出這話後,凌費柏的身體明顯僵硬,陳陸坤看了,得意的一笑,看來他是猜中了。
“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會讓馮琦雪到我身邊來的。”
陳陸坤信誓旦旦的說着,那副自信滿滿的嘴臉,看在凌費柏的眼裡,只覺得礙眼至極,恨不得上前給他幾拳,打掉他的得意。
但陳陸坤沒給凌費柏打人的機會,話說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凌費柏懷中的馮琦雪,果斷的轉身離開。
凌費柏此刻顯得極爲狼狽,那被陳陸坤說中事實的難堪讓他心中有一股環繞不散的恥辱感,那快將他給逼瘋。
凌費柏將馮琦雪帶回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衛生間,將馮琦雪放在浴缸中,打開蓮蓬頭,下一秒,冷水噴灑在馮琦雪的身上,將已經醉到睡着的馮琦雪給驚醒。
只見馮琦雪失聲尖叫着,掙扎的想要從浴缸中離開,混沌的腦袋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在這冬天裡,這涼水灑在身上,可把她給凍得又夠嗆的。
當她發現作怪的人居然是凌費柏的時候,馮琦雪怒火直衝腦門,衝着他尖聲吶喊:“凌費柏,你瘋了是吧?快點把這個拿開,冷死我了。”
馮琦雪不明白這抽的是哪門子的瘋,也沒有力氣去管,她冷的瑟瑟發抖,酒精還留在體內發揮着它的作用,令她四肢無力,使不上力,沒有那個力氣去阻止凌費柏,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只能靠一張嘴在罵人了。
“我瘋了也是被你給逼得,跟陳陸坤喝交杯酒很開心是吧?”
凌費柏語氣中醋意濃濃,再想到陳陸坤離開前那勢在必得的眼神,現在的凌費柏既不安又狂怒,嫉妒已經佔領了他的大腦,讓他現在已然沒有理智可言。
“你怎麼會知道的?”
聽完了凌費柏的話,馮琦雪傻眼了,她開始冷的嘴脣發紫,雙手環抱在胸前,試圖給自己一點點的溫暖,凌費柏現在的樣子如同撒旦,令人看了心生恐懼,馮琦雪也不例外,這更讓她覺得打從骨子裡發冷。
但好在凌費柏還有點點理智,見馮琦雪醒酒的差不多了,調了水溫,從令人冰冷刺骨的冷水調成讓人舒服的想嘆一聲氣的溫水,這才讓馮琦雪逐漸失溫的體溫漸漸回暖了一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馮琦雪,你不是說跟陳陸坤是清白的嗎?那交杯酒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凌費柏語氣中充滿着對馮琦雪的氣恨,當他從卓伊任那裡看到那張馮琦雪跟陳陸坤兩人笑臉盈盈的喝着交杯酒的照片時,凌費柏氣的把手機給摔爛了。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只是喝了杯交杯酒,需要解釋什麼,她又不是跟陳陸坤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馮琦雪自認問心無愧,沒必要多此一舉跟凌費柏解釋,那隻會越抹越黑。
“你喜歡陳陸坤是不是?”
馮琦雪那坦蕩蕩的態度沒有讓凌費柏覺得有多好過,害怕失去馮琦雪的恐慌讓他亂了陣腳,關掉蓮蓬頭,他有點無理取鬧的質問着馮琦雪。
“神經病,我不想跟你多說什麼。”
凌費柏的問題,讓馮琦雪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到底是要她解釋多少次,凌費柏纔會相信,她跟陳陸坤,真的沒有什麼,兩人之間的清白,比白紙還要白,當然,這只是馮琦雪一廂情願的認知,陳陸坤從頭到尾,都不是這麼想的。
“你不想說,是心虛了嗎?”
凌費柏真的覺得自己快要被馮琦雪逼瘋了,咄咄逼人的追問,赤紅着雙眼,他此刻的模樣顯得有些瘋狂,已然失去了的他最引以爲傲的冷靜。
“我心虛什麼,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凌費柏,你要瘋是你的事,但別拉我下水,我不奉陪。”
馮琦雪真是被凌費柏的行徑給惹毛了,失去了溫水,渾身淋溼了的她又開始冷的發抖,掙扎着要從浴缸中站起來,但她腦子是清醒了,可四肢依舊發軟,那無能爲力的感覺讓她更氣的頭腦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