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柔的話讓仁學勤跟凌費柏兩個人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馮琦雪聞言,眼露質疑的看向凌費柏,後者臉色越鐵青了。
“柔柔說的是真的?”
馮琦雪不可置信的求證,一瞬不瞬的緊盯着凌費柏,要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
這麼一想就奇怪了,這陣子凌費柏跟向毅走得近已經就是一件離譜的事,現在還跟仁學勤湊在一起,馮琦雪腦袋頂上全是問號,正等着凌費柏給自己一一解答。
“我跟學勤不可以私底下見面嗎?”
凌費柏沒有正面回答,企圖糊弄過去的顧左右而言其他,但他的表情極不自然,一看就知道是在心虛。
馮琦雪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宋柔柔那麼說,然後腦子就一片混亂了,好像一直理不清的事情,就快要有個頭緒了。
“你們有什麼事情值得私底下見面的?”
內心在告訴自己要相信凌費柏,就算是跟仁學勤私底下見面也不是什麼大事,她何必這麼敏感,這麼緊咬着這件事不放。
可內心深處隱約不安,馮琦雪不舒服的皺着眉,好討厭這種感覺。
“小雪,不要逼問了,我們見面,只不過是男人間偶爾的邀約而已。”
仁學勤見凌費柏被馮琦雪逼問着,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要站出來替凌費柏解圍。
但他不要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更讓馮琦雪覺得疑點重重了,仁學勤可是什麼事情都不會瞞着宋柔柔的,而如果真的跟凌費柏見面只是普通的邀約,何必搞得那麼神秘。
馮琦雪疑惑的微眯起雙眸,抿着嘴,她對仁學勤說的話一個字也不信,反而是用着很肯定的表情,斬釘截鐵的說:“你們有事瞞着我跟柔柔,對不對。”
“……”
凌費柏無法對馮琦雪說謊,但他也不能承認,所以面對馮琦雪的逼問,他只能選擇沉默。
但他的沉默不就是說明了一切,馮琦雪有些惱意的咬着下脣,看了眼凌費柏,又看了看仁學勤,不知爲什麼,她腦海中閃過一個訊息,還沒反應過來,話已脫口而出:“老班這次當臥底的事,該不會你早就知道了吧。”
所以說,有時候女人太聰明也不見得是好事,馮琦雪沒問一句話,凌費柏的心尖就顫抖一下,就怕馮琦雪現什麼端倪。
結果還是瞞不過馮琦雪,給她開個頭,她直接就聯想到了尾,仁學勤跟凌費柏此時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尤其是仁學勤,對上宋柔柔也逐漸產生懷疑的眼神,背冒冷汗了都。
“……”
馮琦雪這次問的,同樣是凌費柏無法回答的,一回答就完了。
要是被馮琦雪知道是他跟向毅出的主意,決定讓仁學勤去當臥底的話,馮琦雪絕對會跟自己翻臉的。
因爲她肯定就會認爲宋柔柔今天會跟仁學勤鬧着要分手是自己害的,到時候她會心生愧疚,跟自己過不去。
光是想到有可能惹馮琦雪翻臉,凌費柏哪裡還敢說實話。
馮琦雪不喜歡凌費柏現在的態度,沉默不代表事情就可以當做沒生過,只見她板着臉,也明白凌費柏真不想說的時候,無論她怎麼逼問他都不會開口,與其站在這裡跟他大眼瞪小眼的耗着,她倒不如一個人去靜一靜。
而宋柔柔這邊嘛,因爲馮琦雪的猜測,她一改剛纔急着跟仁學勤撇清關係的冷漠樣,早就揪着仁學勤的衣領,霸氣且強悍的扯着仁學勤離開,他們需要更深入的交談。
仁學勤在這件事情上是何其的無辜,誰都想不到,最倒黴的卻是他,馮琦雪冷眼的看着仁學勤投來的求助目光。
無情的將頭一撇,她倒是希望宋柔柔可以從仁學勤口中問出點什麼來,哪裡還會好心的去幫忙。
“你要去哪?”
仁學勤被宋柔柔拖走後,馮琦雪冷着一張臉,看都不看凌費柏一眼,轉身就要走,
凌費柏緊跟隨後,馮琦雪這是往房間的方向走去,還在那邊明知故問着,馮琦雪都懶得理他了。
見馮琦雪不復剛纔的熱情,現在徹底無視自己,凌費柏在心裡把宋柔柔給臭罵了一遍,自認倒黴的摸了摸鼻子,照樣不死心的跟在馮琦雪的身後。
馮琦雪一走進房間,凌費柏也跟着要進來,卻被馮琦雪伸手擋住,擡起小臉,怒道:“我要一個人靜一靜,你暫時離開。”
“我拒絕。”
笑話,那怎麼行,真讓馮琦雪一個人靜靜,那不知道後果會怎樣,凌費柏說什麼都不會同意。
比力氣馮琦雪比不過凌費柏,只見他輕輕鬆鬆的就將推開,硬是擠進房間,馮琦雪見此,氣到說不出話來。
好啊,既然他那麼喜歡呆在房間,那她離開總行了吧,馮琦雪賭氣的在心裡這麼想着,當下心動不如行動的就要離開,想當然,這也就只能想想,她要走,凌費柏還不讓呢。
從馮琦雪背後抱住她,另一隻手甩上門,這下馮琦雪是出不去了,被鉗制在凌費柏的懷中,馮琦雪咬咬牙,憤聲道:“你鬆開我。”
“不行,我鬆開後你要是丟下我就跑了,那我怎麼辦。”
凌費柏這是倒是知道要說話了,耍無賴誰家強,當屬凌費柏這一家了,緊緊的從馮琦雪的後面抱着他,無論馮琦雪怎麼掙扎都甩不開他,氣的馮琦雪越的咬牙切齒。
“我不會跑的,你先放開我。”
無奈之下,馮琦雪只好先給出口頭保證,至於他放開自己後,她要不要信守諾言那再說。
可惜馮琦雪這點小聰明鬥不過凌費柏,他下巴抵在馮琦雪的肩膀上,搖了搖頭,堅決道:“不行,你氣消之前,我都不準備放開你了。”
凌費柏真的是無賴到了一個極點,這是從跟馮琦雪多次交手中得到的寶貴經驗,馮琦雪對耍無賴完全沒有抵抗力。
可不是嘛,聽了凌費柏的話之後,馮琦雪一下子就焉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凌費柏,你不能這麼無賴。”
馮琦雪擡腳,這次真的是要下狠心的痛踩凌費柏一腳,迫使他放開自己。
而本來可以輕輕鬆鬆躲開的凌費柏,卻在耍心機,卑鄙的故意不躲着點,讓馮琦雪準確的踩中自己,一是真的很痛,二是爲了博同情,凌費柏出一聲疼痛的悶哼聲,聲音雖小,效果卻比誇張的大喊大叫來的更有效果。
沒料到真的會踩中凌費柏的,馮琦雪很自信以凌費柏的伸手絕對是逼得開,纔敢下痛腳,沒想到真踩着了,馮琦雪反而不好受了。
耳邊聽着那聲悶吭聲,馮琦雪心一軟,扭頭看向凌費柏,現他額冒冷汗,一副隱忍的模樣,似乎真的是痛到極點。
“你幹嘛不躲開,你故意的是不是。”
話雖如此,就算真的是故意的,馮琦雪也照樣會心疼,滿心愧疚的看着凌費柏,這氣都消了一大半了。
“若我說是呢?”
馮琦雪的着急讓凌費柏心情愉悅,掩飾不住的嘴角微揚,即使明知道現在是在吵架中,他不該表現的這麼高興,但還是忍不住。
馮琦雪看他這個樣子,氣不過的真想再踩一腳,可惡,他就是吃定了她了。
“我真的很氣你。”
馮琦雪不高興的嘟着嘴,粉拳軟綿無力的捶打着凌費柏的胸口,那力道真是不痛不癢的,說是按摩還更貼切一點。
“我知道。”
凌費柏聽了,表示瞭解的點了點頭,而後很乾脆的說:“對不起。”
這道歉太過乾脆,反而顯得他更心虛,馮琦雪瞅着他,慎重的問:“你跟老班瞞着的事,連我都不能說嗎?”
馮琦雪直覺這事跟自己脫不了關係,難過的看着凌費柏,她是真的不喜歡這被瞞在鼓裡的感覺。
“你信我嗎?”
凌費柏一貫的風格,喜歡不答反問,丟給馮琦雪一個難題。
馮琦雪皺着眉,沉默了老半天,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我當然是信你的,可是……”
馮琦雪還有後話,但凌費柏只想要聽前面的部分,所以他用指覆在馮琦雪的脣瓣上,馮琦雪要說的話被打斷了。
“既然你信得過我,那你到底有什麼可擔心的,我會害你嗎?”
凌費柏目光深沉的盯着馮琦雪的看,馮琦雪被這樣的目光震撼住,在內心糾結了老半天,俏臉都快皺成一團,這才吐出兩個字:“不會。”
“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這件事我有無法對你說的原因,等告一段落之後,你還想知道的話,我會跟你說的。”
只求到時候你不要太大的火,看在寶寶的份上,胎教很重要的,凌費柏在心裡默默的說着。
馮琦雪不知道凌費柏一肚子的壞水,聽他這麼說,本來已經就消了一大半的怒火現在徹底隨風飄逝了,但總是還有那麼一點點不甘心。
“哼,你現在不跟說,那我要你付出代價。”
馮琦雪露出奸笑的看着凌費柏,眸中有着深深的惡意,凌費柏看的驚心,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可以問是什麼代價嗎?”
“我要你一星期內都不準吻我,從現在開始,要是你犯規的話,哼哼,那我就搬去跟柔柔一起住,反正我現在是患難姐妹,還可以互相扶持。”
馮琦雪話說完,只覺得那叫一個痛快,而有人開心了,自然就有悲慘的人,凌費柏無法接受,頻頻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