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留疤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聞言馮琦雪的話,凌費柏立刻表明自己的心意,但他這番在別的女人面前說,說不定會把對方感動的痛哭流涕,但他現在面前的女人是馮琦雪,感動沒有,白眼倒是免費送了幾個。
只見馮琦雪不滿的皺眉扁嘴,沒好氣的回嘴:“我纔不要你負責,到時候要留疤了,我也要在你臉上刮幾道傷疤,這樣才公平。”
說話間,馮琦雪氣呼呼的捧起凌費柏那張俊臉,看着他比自己更好的肌膚,一陣嫉妒,心想着,要是她留疤了,她就拿凌費柏的臉來開刀泄憤。
“好啊,到時候你刮我幾刀,然後你要對我負責。”
凌費柏又不是女人,壓根不在乎自己的臉上會不會留疤,他更在意的是負責這個問題,說什麼話題,他都能繞回來。
“凌費柏,你存心要氣我的是不是。”
負責,負責,負他個大頭責,馮琦雪納悶了,明明說的是傷口的事,他卻像是故意的,一直說這個讓她招架不住的話題。
收回捧着凌費柏臉的手,馮琦雪氣悶不已的靠在沙上,似乎真生氣了,不再看凌費柏。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是認真的,什麼時候我們去把證給領了,你當我名正言順的凌太太,到時候,就不會再有哪個不長眼的敢這樣欺負你了。”
想起今天生的兩件事,凌費柏即是憤怒,又覺得後怕,這還是在自己的公司裡就生這樣的事,那要是在外面他看不到的地方,馮琦雪會不會也被人這麼欺負。
作爲他的女朋友跟老婆,兩者身份上還是有區別,他相信,只要馮琦雪成爲凌太太,到時候那些女人就算心不死,也不敢再對馮琦雪怎樣。
“照你這麼說,那我要是跟你分手,我受到的傷害豈不是會更少些。”
馮琦雪死不鬆口就這樣答應了凌費柏,反而歪理一堆的反駁着凌費柏,而她說出的這話,凌費柏相當不意聽到。
只見他沉下臉色,開不起這個玩笑的凌費柏格外嚴肅的抿着嘴,看着馮琦雪,不容置疑的鄭重聲明:“我是不會跟你分手的,你想都不要想。”
“我就只是說說,你別當真啊。”
馮琦雪見凌費柏的臉色難看,以爲他是當真了,生氣了,連忙解釋。
“就算是說說也不行。”
凌費柏當然知道馮琦雪只是開個玩笑,但這樣的玩笑他完全不能接受,板着臉,他一字一句的說着,充分的表達自己不喜歡這種話。
馮琦雪被凌費柏這樣格外的認真搞得哭笑不得,若不是他現在滿臉嚴肅的,她真的會爲他的大驚小怪爲笑出聲來。
“好,那我以後不說了,行嗎?別板着臉嚇人啦,我看了會怕。”
馮琦雪不敢跟凌費柏爭執這個問題,適當的示弱,揚起一抹柔柔的笑容,撒嬌的拉着凌費柏的手搖着,故意裝萌的衝着他眨了眨眼,希望他看在自己耍寶的份上,能消消氣纔好。
“你會怕?”
凌費柏質疑的揚眉,看着馮琦雪笑容燦爛的臉,這是會怕的表嗎?
“當然。”
馮琦雪說着違心之論,眼都不眨一下的說瞎話,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你答應我,嫁給我,我就消氣。”
凌費柏這是趁火打劫啊,哪有人求婚是用這樣的方式的,馮琦雪會答應纔有鬼。
“那你還是繼續生氣吧,我要去工作了。”
馮琦雪臉色一變,收起討好的笑容,無的拒絕了凌費柏,這算是求婚吧,那她也沒要求要鮮花,下跪,戒指,可至少,也不該是在這樣的況下答應纔對。
沒料到馮琦雪會這麼直接的拒絕自己,凌費柏愣了一下,伸手抓住她的手,將欲離開的她扯回坐在沙上。
眼帶挫折的看着馮琦雪的,他不懂馮琦雪爲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
“爲什麼你不肯答應。”
“原因你自己去找。”
這種事要她怎麼說得出口,說自己嫌他不夠浪漫,所以才拒絕嗎?打死馮琦雪,她都不要這麼直白的說。
但馮琦雪驚訝的是,自己現在對凌費柏的求婚,非但不像以前那麼排斥了,反而很期待他會做出什麼樣浪漫的表現來讓自己心甘願的點頭答應。
“琦雪,你不能這樣。”
馮琦雪這種回答,有說跟沒說壓根就沒區別,沒說個明白,凌費柏怎會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他怎麼知道要對症下藥。
沮喪的看着馮琦雪,他多希望馮琦雪可以乾脆一點,不要這麼折磨他。
“我能。”
刻意無視掉凌費柏臉上的沮喪跟挫敗,馮琦雪硬起心腸來,堅定的點頭說着。
“好啦,別再浪費時間了,我還有好多工作沒做完,你要是想今天我留下來加班的話,那我們就繼續在這裡耗時間好了。”
馮琦雪無意在這個事上多說,怕再說下去,她真的連最後一點底線都不顧了,就這麼啥都沒有就答應凌費柏的求婚,算求婚吧。
“那就耗,我耗得起。”
聽了馮琦雪這話,凌費柏也是難得任性了一回,竟像個幼稚的男孩一樣,這話回的,馮琦雪一整個哭笑不得。
“那要是今天你害我加班太晚了,剛纔答應的補償,我就不履行了。”
說這話的時候,馮琦雪剋制不住的紅了臉,卻有硬要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真是難爲了她的薄臉皮了。
凌費柏聽了馮琦雪這話,可就不答應了,只猶豫了一秒,在補償跟求婚之間,他忍痛的放棄了逼馮琦雪答應自己的求婚。
“今晚,我一定會讓你向我求饒的。”
不甘的凌費柏惡狠狠的對着馮琦雪說着,嚇得馮琦雪立刻在心裡後悔了,她不該試圖激怒凌費柏的,他這副嗜血的樣子,馮琦雪開始爲自己晚上要生的事擔心了。
結果當天晚上,馮琦雪真的被凌費柏索取到不停的哭着求饒。他似乎是要把求婚失敗的所有挫折的泄在馮琦雪的身上,馮琦雪可算是知道了什麼叫禍從口出。
要不是第二天剛好是週末,累慘了的馮琦雪一定得請假在家休養了。
滿臉怨念的馮琦雪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睡得一臉滿足的凌費柏,她醒來後全身都痠痛,他倒好,吃幹抹淨了就睡大頭覺去。
似是要泄憤一樣,馮琦雪幼稚的在凌費柏的臉上作怪,捏捏他的鼻子,戳戳他的臉頰。
還有他那比自己還長的睫毛,馮琦雪看了也很不爽,腦中有個惡劣的想法,她無聲的壞笑着,慢慢將手往他睫毛的方向伸去,夾起一根,作勢就要扯下一根睫毛下來。
但在這個時候,凌費柏的手即時抓住馮琦雪行兇的手,將她的手從自己的睫毛上拿開,睜開眼,他好笑的看着馮琦雪:“你這是在幹嘛?”
“沒啊,我能幹嘛,放開我,我要起來了。”
行兇被人逮了個正着,馮琦雪很難不心虛,眼神閃爍的不敢對上凌費柏的眼眸,將自己的手凌費柏的手中掙脫開來,她掀開被子就想下牀。
但在下一刻,她的動作僵硬住,被子底下的自己可是未着寸縷的,雖然昨晚纔跟凌費柏翻雲覆雨過,可要她現在在他面前坦誠相見,她還是有心理障礙。
“怎麼,不是要起牀了嗎?”
見馮琦雪全身僵住,凌費柏慵懶的側躺着,雙眸帶笑的看着羞紅了臉的馮琦雪,明知故問着。
“我忽然覺得還是有點困,我要再睡一會。”
無論如何馮琦雪都不會在凌費柏的面前承認,自己是不敢當着他的面就這麼起來,朝他露出一個假笑,她又躺了回去,將自己全身上下蓋的嚴嚴實實的。
她這個舉動,讓凌費柏忍不住笑出聲來,立馬惹來惱羞成怒的一記瞪眼,但他沒在怕。依舊不給馮琦雪半點面子的笑着。
“那我們再睡會,反正我也沒睡飽。”
說罷,凌費柏在被子底下手摸上馮琦雪平坦的肚子,將她拉進自己,兩人現在身上可什麼都沒有穿,肌膚貼着肌膚,這個認知,頓時把馮琦雪殘存的一點點冷靜都給轟炸沒了。
凌費柏嘴角揚起的笑容,讓馮琦雪深切的感受到他的惡意,他這絕對是故意的。
他的手在她身上極不安分,馮琦雪漲紅了一張臉,還是不適應兩人這樣的親密行爲,抓住他的手,她急忙的的說:“我,我,我忽然又不困了。”
就沒見過比自己更孬的,馮琦雪,拜託你整齊一點,你是二十八歲,不是十八歲,拜託不要再凌費柏的面前表現的這麼害羞行不。
要大方點啊,馮琦雪不斷的在心裡吶喊着,可現實是,她已經尷尬到只想尖叫,凌費柏越是逗自己,她越是不知所措。
“叮咚,叮咚。”
就在馮琦雪費力的想要從凌費柏的魔掌中全身而退的時候,門鈴聲響起,兩人都愣了一下,對視一眼。
馮琦雪許是怕別人現自己跟凌費柏昨晚幹了壞事,門鈴聲的響起讓她緊張,忽然力大無窮了,重重的推了凌費柏一把,還差點把凌費柏給推落到地上去,真是驚險。
火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她幾乎是命令的對凌費柏說:“你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