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被朋友看到是一件十分令人尷尬且不愉快的。
柳思思在酒吧打工的事情被鳳錦發現了。
而她不幸的婚姻,也暴露在了洛南初和傅庭淵面前。
在那兩個人面前,鳳錦完全沒有給她面子,或許是因爲柳思思在酒吧打工這件事帶給鳳錦這個自大的直男太大的打擊,所以他明顯有些失控了。
爭執,爭吵,矛盾,心疼。
而這些跟她並沒有任何關係。
那兩個人在她和她朋友面前表演着一對情人才擁有的愛恨情仇,而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就像是一個局外人。
花容覺得,鳳錦令她丟臉了。
不管彼此的關係有多差,但是鳳錦不應該把這些表現在她的朋友面前,讓她這麼難堪。
最後,鳳錦開車送柳思思回家,而她則被洛南初送回家。
凌晨的時候,傅庭淵打電話過來,問她沒事吧?
花容笑了一下,覺得自己真的被看扁了。
“我能有什麼事?”她笑了一下,“讓你看笑話了。”
“你和他的事,我沒什麼興趣,你別想太多。”
“我沒什麼。”
聊了幾句,掛了電話,花容躺在牀上,輕輕的嘆了口氣。
她跟傅庭淵,之所以做朋友,是他們三觀一致,就連對感情的要求也差不多。
她想,傅庭淵應該是能理解她得。
自己看中的東西,就算不擇手段,也要捏緊在手心。
只是,有些時候,她比傅庭淵來的更加疲憊。
可能時間真的是已經太久了,而她也沒有辦法,跟過去那樣,對他保持長久的熱情。
而鳳錦,也不可能跟小時候那樣,能被她一直纏着。
他有自己的愛好,有自己喜歡的人,他是一個成年人,已經不可能如同小時候那樣,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少年了。
這一夜,花容躺在牀上睡不着。
她被鳳錦傷心了。
雖然很可笑,但是鳳錦維護柳思思的做法,確實令她難過了。
成年以來,第一次失眠,第一次因爲鳳錦這個男人而睡不着。
她對他感到了失望。
也對自己感到了失望。
如果感情是一次投資的話,她對鳳錦的投資,無疑是一次徹底的失敗。
她曾經得自信滿滿,到如今已經成爲了徹底的打臉,她沒可能讓鳳錦愛上她,永遠也不可能。
已經二十年了,不會再有第二個二十年。
她已經沒有時間再去等一個男人二十年以後得心動。
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第二天早上,花容頂着兩個熊貓眼起了牀,嚴楚溪帶來了早餐,見到她打着哈欠出來,問到:“怎麼了?沒有睡好?”
“睡不着。”花容嘆了口氣,“在思考一個問題。”
“嗯?”男人放下手上的食物,偏過頭來,英俊的臉上露出捧場的疑惑,“怎麼了?”
“如果一個人,投資了一個投資二十年,但是那份投資至今沒有得到回報,你是覺得,是繼續投資下去,等待回報,還是及時止損?”
嚴楚溪靜默了一會兒,擡起一雙睫毛濃密的眸子輕輕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才道:“這要看你會不會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