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亭忽然覺得很可笑,到了這種時候,她們還在癡心妄想,還在逼迫她,在他們眼裡,她就這麼好欺負?
不好意思,這一回她不會再忍耐,不會示弱,不會委屈求全。
讓今日成爲他們一生最大的惡夢吧!
拿定主意,她深深的看着這對母女,眼中淚光閃爍,“我知道,拿出這樣的證據,我會再捱打,會被羞辱,會被傷害,甚至……可能連性命都丟了,但是……我真的忍夠了。”
柔弱的聲音充滿了悲傷和無奈,更有一股豁出去的孤勇。
這一回,她不再隱忍,將自己血淋淋的傷口暴露在世人面前。
“爲什麼?明明我纔是夜家的大小姐,可我在夜家卻無處容身,過着朝不保夕的日子,過着被隨意凌辱的生活,我只是想活着,好好的活着,這樣的要求也是一種奢望嗎?爲什麼?爲什麼?”
她越說越激動,想起被傷害謀殺的前世,她不禁紅了眼眶,如泣如訴的聲音在衆人耳邊迴響。
瘦弱纖細的少女在風中強忍悲傷,晶瑩的淚花在眼眶打轉,卻始終不肯流下來,無聲的,隱忍的,脆弱的,也驕傲的讓人心痛。
所有人怔怔的看着她,被深深的震憾,一句想活着,好好的活着,刺痛了無數人的心,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眶。
到底經歷了多少苦痛,多少可怕的生死劫難,才能化成這麼一句痛徹心肺的話語?
要知道,她是夜家的大小姐啊,本該金尊玉貴,坐擁一切的人啊,卻卑微至此,傷痛至此,連活下去都成了一種奢求。
這一幕,化爲永恆的記憶,讓無數人終生難忘,也成了某些人一生無法擺脫的夢魘!
邵仲煜的心抽痛,怒焰在胸口狂燃,有種撕裂的衝動。
“夜輕亭。”
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能……
輕亭高高昂起腦袋,硬生生的嚥下苦澀的淚水,神情恍惚,有如陷在惡夢中。
“就算活的那麼痛苦,那麼卑微,那麼辛苦,可還是要活下去啊,因爲我是我媽咪生命的唯一延續啊。夜夫人,求您了,放過我吧。我不會搶夜家的家產,真的,我一分錢都不要,願簽下自動放棄夜氏家產的契約書,放我一條生路吧。”
撲突一聲,她跪倒在地,直直的跪在夜思雨母女面前。
這一跪,不僅扎痛了所有人的心,也跪斷了陳秋芸母女的青雲路,更跪斷了夜家的富貴夢。
這一刻,空氣都凝滯了,隱隱傳來輕泣聲,是誰的眼淚在風中飛舞,是誰在痛哭流涕,是誰在吟唱?
無數人的心碎了,心頭涌起強烈的痛恨和仇視,對夜家,對無恥的夜思雨母女,對卑劣的夜家大家長,對那個兇殘暴虐的夜小公子。
邵仲煜的心在顫抖,在疼痛,忍不住走上前。
但另一道挺拔的身影更快,從遠處像陣風般衝過來,一把拉起輕亭,挾帶着無盡風暴的聲音響起。
“輕亭,起來,別跪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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