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亭在那個年輕女孩子身上打了個轉,不屑的笑了笑,長的挺清秀,低眉順眼,含淚怯生生的模樣楚楚可憐,看上去像溫順甜美的小綿羊。
這種類型是許多男人的最愛,卻不是祺睿的菜。
他的向來不喜歡軟趴趴的女人,更不是愛美色重欲的。
“笑話,到底誰逼誰呢?誰知道你女兒跟人搞過了,卻硬栽在祺睿身上,你以爲我們冷家好欺負嗎?”
披着羊皮的狼,又不是沒聽過,沒見過。
汪琪像受了天大的羞辱,小臉慘白如紙,更急了,拼命搖頭,“不,我沒有,我是清白的,我……”
她的聲音噶然而止,像是說不出口,惶恐而不安。
人羣裡又有人說話了,“你別怕,有話就說出來,讓大家爲你作主。”
這一次輕亭找到了這個“很有正義感”的路人,是一個年近三十頗爲英俊的男子,但眉眼有一絲陰沉。
她暗暗記下這個人的長相,仰起頭,正好撞上祺睿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眼,心有靈犀,同時升起一個念頭。
汪琪雙手捂着臉,大大的襯衫撩起,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水嫩的肌膚上全是掐痕,觸目驚心。
“我在女洗手間出來,迎面就碰上睿少,他……他就把我拖進來……把我給……”
她實在說不出口,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哭的死去活來,“嗚嗚,我還是第一次啊。”
年輕美麗的女孩子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好感,也容易激起大男人的同情心。
衆人議論紛紛,其中幾道高亢的聲音格外清楚,“禽獸不如的東西,還什麼睿少,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
“沒想到睿少道貌岸然,表裡不一,太讓人失望了。”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人家都這麼可憐了,還要被迫當衆說出這樣的事,哪個女孩子會胡亂編造謊言,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呢?
這種情況下,說出來的一定是事實,哎,有錢人太囂張了,不把別人當人看。
汪太太的臉色緋紅,不知是羞愧難當,還是氣的抓狂。
“睿少,求求您,娶了我的女兒吧,否則她就沒臉活着見人,就當救人一命……”
這種情況,只有嫁給睿少,纔是最好的選擇。
骨頭爛在鍋子裡,一牀錦被遮住所有的齷齪事,醜聞也就變成了一樁天降奇緣,成爲一段人人稱羨的佳話。
不管對女方也好,對睿少也好,都是最好的選擇。
汪先生明顯有骨氣多了,狠狠的瞪着祺睿。
“別求這個畜生,我們汪家的家風清清白白,不向任何人低頭,琪兒死了也好,免得玷污了我們汪家的名聲。”
汪太太面如死灰,哭哭啼啼,“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我捨不得,睿少,求求您……”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的像淚人,傷心欲絕的樣子,像是死了至親。
輕亭見一個來軟的,一個來硬的,一個負責飆淚,配合的很是默契,不禁搖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