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亭嘴角含笑,送上一束鮮花,“伯母,您好。?這是您最喜歡的百合花,送給您。”
表現的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
冷母眼前一亮,剛想伸手接,卻被蘭馨攔住,她妒火攻心,狠狠瞪着輕亭。“就是跟阿睿哥哥訂婚的那個女孩子,她又死皮賴臉纏上來了。”
輕亭仿若沒聽到,表情清淡,也沒有看她一眼,直接把她當成隱形人了。
冷祺睿皺了皺眉頭,面色不豫。
冷母臉色一變,手縮了回去,“什麼?阿睿,你怎麼不聽媽咪的話,這些女人看中的是你的錢,這世上只有蘭馨是真心愛你的人。”
輕亭忍不住笑了,“冷夫人,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也不叫伯母了,她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更不喜歡討好人。
看在冷祺睿的份上,不念舊怨已是極限,其他就無法強求了。
冷母不假思索的開口,“這還用看嗎?猜都猜得到,蘭馨家不缺錢,能一心一意苦待阿睿十幾年,這片真心讓人感動。你從哪裡跑出來的狐狸精,我不歡迎你,快走。”
態度很堅決,穩穩的站在蘭馨這邊。
冷祺睿大爲不悅,怎麼這麼說話呢?“媽咪。”
輕亭是遇強則強的人,趕她走,她反而不肯走了,率先一屁股坐了下來,“冷夫人,你真的愛你的兒子嗎?”
冷母想都沒想一下,連連點頭,很像一個爭寵的孩子,“當然,這還用說嗎?你不要想挑撥我們母子關係,阿睿不會上當的。他是我生的……”
輕亭對她沒有惡感,甚至有幾分同情,但聽到這樣的話,頓時火大了。
“所以你把他當成所有物,想讓他生就生,想讓他死就死,想讓他娶誰就娶誰,他沒有半點自主權,我真的很可憐他。”
冷母一聽這話,頓時慌了手腳,可憐巴巴的拉着兒子的胳膊,急急的叫道,“你胡說,我沒有。”
冷祺睿有些心疼了,“亭亭,你……”
他媽有病,受不了刺激,所以一直以來,凡事都順着她,不敢讓她生氣,這樣的重話更是不敢說。
輕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拉她來這裡,就該做好這種心理準備,她從來都不是包子。
“你有,他明明不喜歡這位小姐,你卻硬逼他娶,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有沒有想過他樂意嗎?有沒有想過他會幸福嗎?還是說他的幸福根本不重要,只要你開心就行?這就是你的母愛嗎?”
一句句問話犀利如劍,劍指重心,刺進冷母的心口,臉色刷的全白了,震驚、惶恐、擔憂、不安、糾結全都寫在臉上。
“你……”
這輩子沒人敢這麼說她,更沒人敢這麼對她無禮,可爲什麼她無法反駁這些問題?
她是一心爲兒子好,希望他幸福,但在外人眼前,她就是個壞母親?
蘭馨一把抱住冷母,眼眶泛紅,眼淚汪汪的控訴,“你太過分了,阿睿哥哥,你看她有多囂張,把媽咪欺負的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