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一陣詭異的沉默。
邵擎天若有所思摩挲着傅染細白的後脖頸,略一細想,半晌沒說話。
因爲事實對傅染來說太殘忍。
蘇歡是傅染的閨蜜兼室友兼同學,但她卻能夥同小森雪繪算計傅染。
邵擎天眸色轉暗,擁緊傅染輕拍她的背,“不傷心了,你以後離她遠點。我們搬出來住。”
傅染閉眸倒在邵擎天懷裡,沉靜的雪白小臉滿是疲憊。
只要有利益糾葛,就會有算計。
她懂,她明白,但爲什麼還是會心揪?
兩週臥牀休息後,傅染傷口初步痊癒,邵擎天帶她回白洲。
在傅染住院期間,蘇歡來看過傅染一次,被邵擎天擋在門外。
“染染怎麼了,還不能見人嗎?”蘇歡在病房外張望,心急地想去探望傅染。
“你回去吧,她需要休息。”邵擎天高大的男性身軀堵住門口,順手關上房門。
“那她什麼時候能準人探望,我到時候帶些濃湯過來。”蘇歡後退一步關心道。
“什麼時候都不行。”邵擎天淡道,冷峻如冰,眸子如寒星。
“爲什麼?”蘇歡細長的眸子詫異大睜,內斂的內雙有種含蓄古典美,更增添幾分楚楚可憐之態。
仔細一看,她今天穿得異常精緻,淡紫色薰衣草般的小洋裝,落肩款,長度到膝蓋上面一點點,右腿腳踝處還套着細細的銀色腳鏈,走動時叮噹作響,異常好聽。
“原因你自己知道。”邵擎天冷道。
“我知道什麼?”蘇歡反問,受了委屈般,眸底隱約有水光瀲灩。
邵擎天微蹙眉,他不屑和女人爭吵。
而就在此時,病房門倏地從裡面被打開。
傅染是扶着牆壁一步步挪到門口的,她淡道:“蘇歡,有些事情說出來大家難看,你走吧。”
“染染,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蘇歡的眸底盈上一層霧氣。
傅染沉默,是,這件事她沒有證據,小森雪繪也不可能告訴她答案。
蘇歡可能真的只是單純叫她去看花,但她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繩。
此番蘇歡和傅染面對面而立,傅染面容蒼白憔悴,藍白病服。蘇歡面容帶些許紅潤,精緻小洋裙,倒顯得蘇歡更光彩奪目。
“你怎麼出來了,不知道自己不能下牀嗎?”邵擎天擰眉,一把將傅染抱回牀上,隨後不再耽擱,直接叫來保安,將蘇歡“請”出醫院。
“邵擎天,你會不會覺得我這種做法很不厚道,蘇歡和小森雪繪合謀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五十,但我卻開始防備她。”
當邵擎天給傅染喂粥時,她審視他淡漠的英俊容顏,倏地開口。
她在乎他的看法,很在乎很在乎。尤其在真正發生關係後,她將自己完全交付給他,她想更貼近他的心,最好能控制他每一分鐘的想法。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早就在我面前原形畢露,現在纔來怕我嫌棄你未免有些晚,”邵擎天又給傅染餵了口雞湯香菇粥,冷道,“而且誰說只有百分之五十,我看有百分之九十。”
傅染倏地擡眸,凝視邵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