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直揮向秦多寶,卻在距離她面部還有兩釐米的地方戛然而止。
“加多寶,在你心裡,我是一個多卑鄙無恥的男人?!”
冷厲狠絕的嗓音在秦多寶頭頂響起,帶着她不懂的情緒。
秦多寶睜開眸,四目相對,四目猩紅,她的淚率先流出來。
“給爺去換衣服,以後再帶你出來放鬆,我腦子就是有病!”
見秦多寶不動,厲黎川又冷喝一聲,“還不快去,想不想回學校了!”
秦多寶快速抹乾淚,疾步去換衣,結果厲黎川並沒有將她放在學校,而是帶她回公寓。
他將她扔到沙發上,猙獰的英俊面容,犀利的銳眸,猶如索命的閻王,深深映入她的心。
“加多寶,給我記住,我不會把你給任何一個男人,也沒有人能把你從我這裡搶走,你是我的,聽見沒有,你是我的!”厲黎川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宛如宣誓。
就是這麼平凡無奇的女人,無聲無息走進他的心。
每週的星期五,不知不覺變成他最期盼的日子,像焦急等待下課鈴響的小學生,他期待在公寓裡看見她,看她爲自己洗手做羹湯。
抱着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他狂躁殺伐的心會漸漸安靜。
心裡不知何時起有個魔鬼,想用鐵鏈將她鎖住,不準別人看她,不准她看別人!
他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偏執狂。厲黎川厭惡這樣的自己,卻又不願改變。
……
一夜過後,秦多寶再未見過厲黎川。
她的日子還是那樣,讀書,盡全力拿獎學金。
她肩負着父母的希望,還有對自我的期許,她不想攀附於厲黎川,整天算計他的情和愛,錢和權。
她有個秘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秦多寶,你是不是和你那位吵架了?你最近都沒有出去。”食堂裡,莊微邊戳着飯邊問秦多寶。
莊微最近很背,不是一般的背,連帶着眉目間也有着淡淡的哀愁。她曾經爲了接近陳默,參加陳默參加的社團;擠進團委,在陳默手下做事。現在陳默的未婚妻回國了,處處打壓她。
“他不是我那位,沒有吵架。”秦多寶實話實說,不對等的關係,如何吵架。
“是嗎,”莊微心不在焉應下,而後看着秦多寶,哀求道,“秦多寶,如果你週五有空,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你說。”秦多寶點頭。
“團委現在有個活動,要去白猿山上採訪守山人,回來要做個專題。我不知道怎麼進入名單了,陳墨學長在,蔣思涵也在,我找團委老師說要退出,但老師說退不了。”
“我懷疑是蔣思涵故意把我弄進名單,她又要對付我。秦多寶,現在團委同事慢慢孤立我,我真的怕她再欺負我,你陪我一起去好嗎?就在這週末,我們星期五出發。”莊微不知想到什麼,紅了眼眶。
曾經,是她欺負別人;現在,是別人來欺負她。
秦多寶想了想,點頭。
厲黎川已經兩週沒找過她,這周應該也不會找她。
莊微破涕而笑,再三道謝。
週五,秦多寶提着一大包行李,隨着莊微上了團委包下的大巴車。
車上有二十多個人,秦多寶一上車,就有熱情的男同學要來幫她提行李。
秦多寶道謝,拒絕,她不習慣男生的殷勤。
正糾纏推挪間,身後突然傳來殺氣騰騰的低吼,震懾人心。
“拉拉扯扯幹什麼?!”
秦多寶詫異地掉頭往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