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明媚,空氣中懸浮着寧謐的味道,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因爲今天祁驍要出院,祁家所有人都來了。爲此,顧曉依還特地又向公司請了一天假。
早上八點多的時候,顧曉依跟着祁家的人來到了醫院,將早餐給了祁驍後,祁老爺子讓祁馳去辦理了出院手續。
“祁驍,你確定真能出院了嗎?”顧曉依繞過祁老爺子走到牀邊,關切的看着他。
祁驍看了顧曉依一眼,這才說道,“沒什麼大礙了。”
顧曉依看着祁驍竟然已經換下了病號服,穿上了西裝,一顆心緊緊的揪了起來,前兩天的時候,他還發燒進了治療室,現在卻是要出院嗎?
“啊驍,你前天還發燒來着,爲什麼這麼着急出院?”祁老爺子皺眉問。
“沒事。除了右腿,身上的傷都痊癒了。”祁驍的目光又落到顧曉依的臉上,對着她伸出手,“過來。”
顧曉依連忙走到他的身邊,握着他的手扶住了他,緊張的看着他,“祁驍,別這麼着急着出院好不好?把說的對,你前天還發燒呢,這麼着急出院也不好。”
“扶我離開。”祁驍不理會她的話,把身體的重量放在她的身上。
“祁驍。”顧曉依焦急的看向一旁的祁老爺子,祁老爺子搖搖頭,表示無可奈何。
“三弟,我看你還是……”馮佳悅看祁老爺子也跟着勸祁驍,卻直接被他打斷,“誰都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祁驍的目光凝視着顧曉依,不悅的皺眉,“還不走?!”
顧曉依無奈,只能扶着他起身,祁逸南也趕緊過來搭把手,兩人一起把祁驍扶着坐到了一旁的輪椅上。
看着坐在輪椅上的祁驍,顧曉依心中一痛。
都是因爲救她,他以後要坐着一輩子輪椅了!
祁馳辦好了出院手續回來。
他們一行人離開了病房。
顧曉依和祁驍坐一輛車,其他人坐一輛車。
到了車上,祁驍的臉色突然變得變得蒼白。
這兩天他爲了假裝生病,沒好好吃飯,這回坐車竟是暈車了。
顧曉依看着他這個樣子,就以爲是因爲他的腿傷的問題。
“祁驍,你怎麼樣?我們要不要重新回醫院?”她緊張的望着他,小臉上全是擔心。
祁驍望着她的樣子,直接把她摟進懷中,低頭親吻住她的脣瓣,半晌,才放開她,靠回到座位上閉目養神。
顧曉依咬了咬炙熱的脣瓣,羞澀左右前後看了看,見司機陳正風沒有注意他們,這才鬆了口氣。
她連忙拿過一旁放着的毯子替祁驍蓋上,然後坐在他的旁邊守着他。
回到祁家大宅,祁驍便回房間休息了,這期間他一直拉着顧曉依的手不肯放開,她便一直陪在他的身旁照顧着他。
傍晚,祁驍醒來的時候,轉頭便看到趴在牀邊睡着的女孩,他小心的鬆開握着她的手,下牀把她抱到牀上,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脣瓣。
因爲他的腿傷,這段時間真的是讓她擔心了。
不過,爲了讓她別整天想着離開他,做腿部復健這段時間,還得讓她繼續擔心一陣子了。
祁驍望着顧曉依,眼神裡泛起了無數波瀾。
“嗯。”
顧曉依趴在牀邊本就睡得很淺,他一動,她就醒了。
“祁驍,怎麼了?”顧曉依擡起頭問道。
“沒事。我去找爸談點事。你到牀上來睡。”祁驍說道。
“我扶你。”顧曉依急忙起身,要扶他坐到輪椅上。
“不用。”祁驍淡淡說着,雙手在牀沿上一撐,人就跟着坐到了輪椅上。
顧曉依看着他的動作,一時站着搭不上手。
祁驍對她挑挑眉,手搖着輪椅的輪子,就出去了。
他“殘廢”後的生活,適應的太過良好,這讓顧曉依心裡更加內疚,認爲那麼高傲的他,現在都是裝出來的堅強,暗地裡不知道什麼傷心呢。
書房裡,祁老爺子看着祁驍,只見他慢慢扶着輪椅站了起來,欣喜的問道:“啊驍,你沒事了?”
祁驍又坐回了輪椅上,“醫生說我恢復的很好,再做兩三個月的復健,右腿就能痊癒。”
“好好好。”祁老爺子開心的大笑,祁驍給了他一個眼神,祁老爺子看了看書房的門,立即壓低了笑聲。
笑過後,祁老爺子又有些擔心,“你這麼瞞着依依也不是個辦法,你以後怎麼打算?”
“爸,你先給我安排好復健的事情。至於依依那邊,”祁驍如刀削的薄脣牽起淺笑,“應該讓她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她知道。”
晚飯的時候,顧曉依看着對面的顧欣柔和祁逸南,還有顧欣柔時不時瞟來不懷好意的目光,讓顧曉依心裡膈應的慌。
她突然很懷念,這一個月住在醫院的生活。白天上班,晚上照顧祁驍,是有點累,不過至少不用面對顧欣柔。
她的出神引起了祁驍的注意,問道:“怎麼了?飯菜不好吃?”
“沒。”顧曉依搖搖頭,給他夾了一塊排骨,“你身體剛好,得多補補。”
祁驍薄脣邊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淺笑,“好。”
兩人之間的氛圍都透着淡淡的溫馨,似乎永遠誰也插不進去了。
祁逸南看着他們兩個秀恩愛,臉越來越冷。
顧欣柔滿是羨慕地笑道:“小叔和小嬸在醫院住了一個月,這感情真是越來越好了。真是讓人羨慕啊,逸南哥,你說是不是?”
祁逸南冷冷點頭。
祁老爺子突然開口說道:“啊馳,這一個月你和逸南處理公司的事情辛苦了。現在啊驍回來了,你就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給他吧。”
祁馳吃飯的動作僵了一僵,斂眸回道:“爸,我知道了。”
祁逸南有些不悅的抗議,“爺爺,我和爸爸處理的好好的,小叔現在腿腳不方便,幹嘛不讓他繼續休息一陣子,等他能行走自如的時候再去處理公司的事情?”
祁驍挑挑眉,除了祁老爺子知道他的腿能痊癒到行走自如,祁家其他人包括顧曉依,得到的消息就是祁驍的右腿已經殘廢了,除了不用截肢,永遠也不能恢復到行走自如了。
現在祁逸南這麼說,明顯是想奪了祁氏集團的控制權。
不過,祁驍倒是無所謂。
祁老爺子卻眼神犀利地直射祁逸南,“逸南,你還需要多學習兩年,公司的事情,這一段時間你以爲你們處理的很好嗎?都虧了幾個那麼大的工程項目了,如果啊驍再不回去,只怕公司就讓你們不知不覺間就敗光了。”
祁逸南想到因爲他,這一個月造成祁氏集團的那些損失,張了張嘴又不說話了。
入夜,月色格外皎潔。
顧曉依洗了澡從衛浴室出來,她看見祁驍還坐在牀頭看雜誌。
他仰靠在牀頭,深藍色的被子蓋在腰間,露出大半個胸膛,已經沐浴過後的他身上只穿着睡袍,腰間的帶子鬆鬆垮垮的繫着,整個人呈現出一股慵懶的氣息,但卻如同一隻蟄伏着的獵豹,隨時可以爆發出驚人的懾人力量。
顧曉依輕聲問道:“這麼晚,還不睡?”
聞言,祁驍的擡頭看她,她頭髮已經擦得半乾,身上穿着浴袍。
不知道爲什麼,她穿着浴袍的樣子總顯得很嬌弱。
剛剛洗完澡,熱水升騰而出的熱燙的蒸汽薰得她小臉泛着粉嫩的紅,露在衣領外的頸子和鎖骨下的一小片肌膚也泛着粉嫩的顏色,看起來格外的細嫩。
祁驍喉嚨瞬間乾澀地嚥了咽,清冷的雙眸如深潭般幽深,激起的漣漪一點點散開去,轉瞬成了一幽驚瀾。
“在等你。”
他,低沉的嗓音,似繞着曖昧。
顧曉依心尖微微輕顫,長長的睫毛閃了閃,“等我做什麼?早點睡,對身體好。既然你還沒睡,我就再給你按摩一下腿吧。”
她走過來,想扶着他躺下來,再給他的腿按摩按摩。
醫生說過,他的右腿一定要經常按摩,這樣能緩解肌肉壞死的情況。
只要肌肉不完全壞死,以後經過腿部復健療程,他的右腿還有站起來的希望。
所以,顧曉依現在天天都堅持給他按摩。
祁驍卻突然拽着她的手一扯,顧曉依的身體一個趔趄,就不可遏止地撲到了他身上,她胸前的柔軟壓在了他健碩的胸膛上。
“祁驍,你這是幹什麼?”顧曉依驚呼一聲,有些手忙腳亂地想從他身上爬起來。
沒等她起來,祁驍兩隻有力的臂膀就緊緊環上了她的腰身,一個用力,她的身子被迫結結實實地貼在他的身上。
“你放開……唔……”脣被他吻住,帶着薄荷味道的舌霸道的竄了進來。
舌刷着她的貝齒,隨即頂開,在她口中瘋狂翻攪……
沒有給她一點開口的機會,這次的他相比之前幾次變得更爲張狂,濃烈的鼻息彷彿要將顧曉依徹徹底底吞噬。
他親吻着她的小脣,那深深的吸允,似乎要將她口裡所有的甘甜取盡。
舌頭的力道大的出奇。肆意的糾纏着,從微開的玉齒間進入,強悍的佔攻其中的每一寸空間,吸允着她的小丁香舌……
這個吻比任何時候都來的纏綿,比任何時候都要久……
就在顧曉依感覺快要斷氣的時候,祁驍這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
顧曉依滿臉羞紅氣喘連連,感受着他在她脖子上留下的一道道吻痕,顧曉依只覺得渾身癱軟,除了喘氣之外,她什麼力氣都沒有!
這個男人太強勢了,似乎他總是喜歡這樣狼吻她,讓她都快要不能呼吸了,纔會放開。
顧曉依靠在他的胸前喘息着。
“依依,我說過: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就會有需要。”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涌動着一種說不清的情愫。
顧曉依擡起目光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他……這一刻,她心如擂鼓,腦袋也因爲上升的溫度而燒得一片短路,意識不受控制。
片刻後,她恢復清明,對於自己喜歡上祁驍這個事實,她心裡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