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長公主一臉的憔悴,離淵眉頭一皺,望向牀上昏迷不醒,燒的滿臉通紅的子桑風輕,又是胸口翻滾怒意,“你們就算不能讓人喝藥,這讓人把燒退了的本事都沒有嗎?”
離淵冷聲質問,這樣的高燒,什麼人能夠撐得住。
“回皇上,臣等已經想盡辦法了,可是世子他把自個兒封閉住了,不給任何人接近,這無人能夠越過他的心裡面去啊!”奈何子桑風輕功力深厚,比一般人的意志力要強許多,他們想要衝破他的防線根本是不可能。
“你們……”離淵正欲發怒,卻聽到子桑風輕又開始不停的低喃,“輕兒,你要什麼?跟皇舅舅說?”
“真心……我是……我是真心的……幽兒……我不是故意……不是……你別生我的……我的氣……”子桑風輕不停的說着,旁人的距離聽不清,但低頭側耳聽着的離淵卻聽得清清楚楚。
一下子,臉色比剛剛更爲難看,繃着臉瞪着子桑風輕,鼻孔裡面似乎噴着凜冽的黑氣。
“你們都退下!”看着子桑風輕嘴巴一直在動着,嘴裡嘴裡一直叨唸的只有顏淺幽,離淵就恨不得掐醒這個該死的東西。
“他這樣子多久了。”當屋內只剩下長公主離漪和離淵的時候,離淵才沉着臉,冷冷的開口。
“自從那天月兒和顏淺幽比試之後,晚上淋了一夜的雨回來之後,就成了這個樣子,一睡過去誰都叫不醒,問彌影也是怎麼都不肯說。”長公主坐在椅子上撫着額頭,分外疲憊的說着,“雖說彌影不肯說,但是看這輕兒的樣子,多半是去找顏淺幽被拒絕,所以成了這樣子了。”
長公主嘆着氣,話語裡面有着濃濃的無奈。
“這個孽障,他到底是不是昏頭了,居然到現在還對那個顏淺幽放不下!”離淵霍地起身來回的踱步了好幾圈,才怒氣騰騰的衝着子桑風輕大吼。
顏淺幽這都賜婚給離落了,他這樣還不死心!
“皇上,這孩子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性子堅隱而又倔強,雖然平常看起來嘻嘻哈哈的,但是卻比誰都說不動,認定了的事情也是怎麼樣都改不過來,這麼多年了,不但沒變,還變本加厲了。”
看着自己兒子這個樣子,長公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現在這樣子,難道真是半點辦法也不得。
“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放過了那個顏淺幽,沒想到成了廢物,竟然還能夠弄出這麼多事情來!”離淵恨鐵不成鋼的開口,就是因爲這麼多年了,他才這麼生氣。他都不知道這孩子抽什麼風,都過去這麼久,顏淺幽成了個廢物,又心不在他的身上,他也能夠念念不忘這麼久。
現在更是瘋了一樣,爲了那個女人糟蹋自己的身體也不管。
“皇上,顏淺幽如今又不是廢物了。”長公主想了想又開聲,如今的顏淺幽,變得是古怪的很,“她這麼做,是不是還恨着我們,所以才故意傷害輕兒,這輕兒現在對她這樣上心,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