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綰的華髮凌亂一片,珠釵髮飾歪歪斜斜,身上胡亂的披着一件宮女的衣服,手臂和雙腿都裸露在外,上面還有佈滿了許許多多的傷痕,額頭上也受了傷,此刻正涓涓的流着血。
這樣的嫺貴妃再不見賞花會上的雍容典雅,高貴端莊了,讓許多人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忍不住暗自唏噓。
在看到被崔永平壓在身下的不是嫺貴妃,皇上鬆了口氣,可是看到嫺貴妃這般髮髻凌亂,衣不蔽體,滿身傷痕的模樣,他的怒火又“噌”的一下冒了上來。
一把脫了身上的龍袍,將嫺貴妃裹住,抱在懷裡,他眼中充滿了四溢的火光,“愛妃,你怎麼樣!”
嫺貴妃沒有小鳥依人的依偎在皇上懷裡哭訴,而是受了驚一般,一把將皇上推開,跌倒在地,不斷地搖頭:“不要!皇上不要碰臣妾,臣妾髒!”
因爲太過用力,皇上往後踉蹌了一步,而嫺貴妃更狼狽,跌倒在地,手肘狠狠的撞在一塊碎石上。
手肘處立刻流出猩紅的血液,染紅了皇上的龍袍,痛的嫺貴妃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倒吸着冷氣。
看到這,皇上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面上滿是心疼,大步走過去,不顧嫺貴妃的掙扎,喝道:“閉嘴!不准你胡說!誰敢誣衊你髒,朕斬了他!”
皇上這話不僅僅是說給嫺貴妃聽,更是說給在場的每一個人聽,顯然,此刻皇上這話表明了他的一個態度!
在場不少人面面相覷,暗自抹了把冷汗全都紛紛轉身,不敢再繼續看下去,後宮貴妃金枝玉葉,身子嬌貴豈是他們這些臣子可以隨意觀看的?
聽了皇上這話,嫺貴妃的憋着的眼淚,如洪水一般洶涌而出,一把抱住皇上的腰,哭道:
“皇上..你終於來了..臣妾以爲此生再也見不到皇上了..。禮部尚書這個畜生,他..他要非禮臣妾..若不是環兒護主,此刻..此刻..。”
嫺貴妃泣不成聲,但即使她未說完的話,衆人也都能知道,若不是環兒護主,此刻那渾身赤/裸,躺在崔永平身下的就該是她嫺貴妃了!
聽了嫺貴妃的話,方纔那不堪的一幕立刻迴歸皇上腦海裡,順着她的話,想象着被崔永平壓着的是嫺貴妃,皇上的雙眼立刻被怒火染紅。
“愛妃莫怕,有朕在這,誰也不能欺負了你!”
輕拍着嫺貴妃的背,皇上低聲輕哄了一句,便轉頭對侍衛狠狠命令道:“來人!崔永平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拖下去凌遲處死!”
皇上洶涌的怒火席捲這一片土地,此言一出,場中立時一靜,所有人都驚住了。
禮部尚書崔永平直到此刻,彷彿纔回過神來,因醉意和**而染得通紅的臉,被嚇得慘白一片。
他忙連滾帶爬的來到皇上近前,重重的磕頭高呼:“皇上饒命啊,微臣是冤枉的,微臣是冤枉的!是嫺貴妃,是她勾引的微臣,微臣沒有對她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