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傲嬌的人,真的是隨時都傲嬌,明明是自己隱瞞了對方,惹得現在於盛夏哭得稀里嘩啦的,可霍先生卻微微揚眉,半點兒心虛的表情都沒有,甚至還有些理直氣壯的開口:“你沒有告訴我你懷孕。”
於盛夏眨了眨眼,所以這就是他瞞着她,然後耍着她玩的理由?
還什麼帶她回去見家長,搬來她這裡住……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貓抓老鼠啊。
盛夏姑娘憤憤的磨了磨牙,她要咬死眼前這個人,誰都別攔着!
扭過頭不去看霍言年,於盛夏癟癟嘴:“看我追你,是不是心裡爽得很?多大的人了,真幼稚。”
霍言年失笑一聲,把小女人彆扭的腦袋轉了過來,低頭深深的吻了下去,呼吸纏繞,咫尺之間,良久,霍言年才放開於盛夏,輕輕在她耳邊低語:“對不起。”
於盛夏以爲這是霍言年爲了瞞她的事情而道歉,抿脣一笑,她也沒有生氣,只是自己被耍了,當然要犯犯矯情。
腦袋在霍言年的懷裡蹭了蹭:“沒事了。”
入夜,柔黃的燈光灑滿一室,於盛夏靜靜的躺在牀上,鼻息間傳出均勻的呼吸,霍言年單手撐着身子,側躺着看着身邊的女人。
男人嘴角微揚,眼眸柔和,想到剛纔她問他“看我追你,是不是心裡爽得很”,霍言年臉上笑意加深……盛夏,我讓你追我一時,那麼接下來,我追你一世可好?
只要你想,我可以永遠是你的追求者,愛慕者。
目光下移,再度看向於盛夏還平平的肚子,雖然從心底裡來說,霍言年不希望於盛夏再懷孕,不想看着她因爲害喜而難受,不想看着她因爲分娩而痛苦,更不想看着她因爲生產而虛弱。
不過還是那句話,既然已經懷上了,霍言年斷然不會做出殺害自己孩子的事情,那樣纔是對於盛夏最大的傷害。
上一次他沒有全程陪着她,這一次,他要把上次沒給她的全部一點兒不落的補回來。
於盛夏悠然醒轉,剛好撞進霍言年夾雜着愧疚、篤定和心疼的眸子裡,於盛夏猛地醒了過來:“言年?你怎麼了?”
霍言年已經斂了心緒,低頭看着於盛夏:“我吵醒你了?”
於盛夏搖了搖頭:“沒有,我想上廁所而已。”
說着,已經坐了起來,下牀走進衛生間,等她出來,霍言年還保持着剛剛的樣子沒有動,於盛夏晚上很少起夜,基本上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但是晚上一旦醒了,她就沒有辦法立刻睡過去。
走回去窩在霍言年的懷裡:“你怎麼這麼晚了都不睡,在想什麼?”
“想名字!”
“名字?”
於盛夏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應該是說孩子的名字,手下意識的覆上小腹,笑了:“他都還沒成型呢,你現在就開始想名字是不是太早了,十月懷胎,你有的是時間想。”
聽到“十月懷胎”四個字,霍言年眼眸微閃,剛剛收斂起來的心疼,一時猶如泉水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