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姑娘無言以對,只能悶悶的接過霍言年手裡的信封,擡眸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霍言年看着手裡的“僞造”情書,臉上閃過一抹無奈卻又寵溺的笑意,把那張被於盛夏摧殘得皺巴巴的信,找了一本厚書壓着,重新放進了那個小小的保險箱裡。
外面,於盛夏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着手裡的信,粉嫩的顏色,正面是霍言年的字跡,背面封口處還有一枚小小的同樣粉嫩的愛心。
於盛夏伸手出過想把信打開,卻又停住了,在辦公室看情書似乎太沒氣氛了,還是回去再看吧。
雖然之前霍先生壞了氣氛,但是現在看着手裡的粉色信件,於盛夏心裡的小鹿再度復活,在心臟深處跳動着。
說實話,她是真的不敢想象,這樣的粉粉嫩嫩的東西,居然會出自霍言年的手。
壓壓制着心裡的激動和興奮,於盛夏還真的沒有立刻打開那封信,而是一直壓着自己的心緒,下班回家,吃完飯,帶着小雨點兒玩,又和霍言玥聊了一會兒天,洗了澡躺在牀上之後,於盛夏才慢吞吞的拿出包裡的情書。
霍言年吃完飯的時候,收到了美國傳來的一封急件,需要他處理,所以晚飯後就一直在書房忙碌,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完的樣子。
於盛夏拿出一枚小小的刀片,慢慢的割開信封的封口,動作小心而緩慢,生怕力道重了一點兒,這個信封就毀了。
好不容易把信封給拆開,於盛夏深深的鬆了一口氣,信封已經打開了,只要輕輕一拿就能把裡面的信紙給拿出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於盛夏突然有種不敢,又或者說不捨得的感覺。
她有種直覺,這封信不會是霍言年現在寫的,字跡最然是他的字跡,也是於盛夏熟悉的字跡,但絕對不是霍言年現在的字跡。
字如其人,曾經的霍言年是風華絕代的校草,他雖然一如現在這般腹黑傲嬌,但是他的身上多少有些青春氣息,而現在的霍言年,褪去了當年的青春,越發沉穩霸氣,身上的那股氣場也是當年的他所不能比的,就連他的字都多了幾分霸氣。
於盛夏抿脣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壓着心裡的激盪,小心翼翼的把信紙拿出來,裡面依舊是一張粉紅的紙張,滿滿透露出的全是少女氣息。
紙張折了兩折,每打開一折,於盛夏的呼吸就緊張一分,等信紙完全打開的時候,於盛夏更是緊張得把眼睛都閉上了。
這樣的行爲其實蠻傻的,她和霍言年都已經是夫妻了,都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了,按理來說,她應該淡定了纔對,可是卻怎麼也淡定不下來。
腦子一熱,自然而然的就把眼睛給閉上了。
牙齒不自覺的咬着嘴脣,沉默了很久,深吸一口氣這才輕輕的睜開眼睛。
粉紅的信紙上,深藍色的墨水,字跡的顏色有些褪色了,明顯是擺放了多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