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巖的臉上冷意一片,眼睛裡更是嘲諷和不屑:“我只要她能出去,其他的,我不管。”
他不會讓這個女人死,只要不死,這個女人怎麼樣,都和他蘇巖無關。
蘇巖說完,轉身走向電梯,剛剛跟在蘇巖身後的醫生,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又無比同情的看了一眼裡面的白珊珊。
“這個姑娘是怎麼得罪蘇少了?”
醫生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當時手術的時候,麻醉的藥量被減半,導致到手術還沒有做完,白珊珊的麻醉藥效就已經過了,用刀在自己身上劃一刀都疼,更別說……想想都是一身雞皮疙瘩。
現在又要讓她提前出院,並且作爲專業的醫生,他可以看出白珊珊之前一定是服用過什麼副作用很大的藥物。
她身上的皮膚已經出現了浮腫的現象,雖然很細微,不是專業的醫生基本上看不出來,但是有一點卻很明顯,那就是她的頭髮,大把大把的掉,這是典型藥物副作用所導致的。
另一邊,蘇巖從醫院出來,看見手機上的未接來電和短信,薄脣微抿,他不想讓艾酒酒看見這些,不想讓艾酒酒看見他這麼殘忍,不近人情的一面。
所以白珊珊的事情,除了上次艾酒酒自己發現的以外,他沒有再和她多說一個字。
蘇巖自認他不是什麼好人,欺負了他妻子的人,他都要懲罰到底,包括他自己。
回到溪夢城,蘇巖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艾酒酒已經睡熟了,牀頭櫃上開着一盞暖黃的燈光。
映照着她沉靜的睡顏,蘇巖走到牀邊,蹲下,目光沉沉的看着艾酒酒。
她身體上曾經所遭受到的痛苦,現在白珊珊都已經承受了,但是她心裡的傷呢?
脣,輕輕印上艾酒酒的臉頰,從來沒有想過有個女人能這樣牽動他的心疼。
現在在別人眼中,他們已經和好,已經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但是蘇巖明白,他們距離真正的幸福,還差着很遠。
他要兩人親密無間,他要她能理直氣壯的對着別人說“我就是蘇太太,不服你咬我啊”,他要她忘記過去的傷痛,只記得以後的幸福。
蘇巖想起那天宴會上,於盛夏在艾酒酒去洗手間之後,對他說的話——
“99和我不一樣,她實際上比我要大度,她能和你來這裡,就說明她已經原諒你了,換成是我,大概永遠不會原諒一個花花公子,不管你以前是逢場作戲,還是遊戲人間,在我這裡都不可能,但是99可以,艾酒酒就是一棵竹子,你永遠不會知道她有多軟,又有多硬。”
“蘇巖,我和99朋友多年,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她會原諒你,是因爲愛慘了你,並非當出的誤會解釋清楚,任何誤會,只要造成,就不可能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99說了,你要是再負她,她就砍了你。”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會幫99磨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