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於盛夏的聲音明顯的提高了,夾雜着些許震驚和憤怒。
艾酒酒拉了拉她,笑了笑:“行了啊盛夏,你看你一副生氣的模樣,我真沒事兒,他媽要真的把我惹火了,我也不會忍氣吞聲。”
“99……”
於盛夏很是心疼的拉過艾酒酒,抿了抿脣又開口道:“蘇巖……知道嗎?”
艾酒酒擡眸看了一眼於盛夏,臉上大大咧咧的笑意變得有些乾澀,看着於盛夏的眼睛也漸漸失去了光澤,最終艾酒酒還是勉強扯出一抹笑意:“盛夏,我還是那句話,不是每個人都有你的幸運,我不是於盛夏,蘇巖也不會是霍言年,我們只是各取所需,他不需要爲我的委屈負責,同樣我也不會爲他的花心難過。”
艾酒酒說完,看着於盛夏一臉擔憂的模樣,頓時笑了出來,伸手捶了她兩下:“行了,你那什麼表情,我艾酒酒是誰啊?永遠消滅不掉的小強,你趕緊回去吧,我還要寫稿呢,你在這裡太耽誤事兒了,等會兒要是霍先生查崗,我可不背鍋啊。”
從溪夢城出來,於盛夏擡頭看着滿天的星空,冬天裡,是很難看見那麼多星星的,心裡悶悶的壓着一口氣。
人不可能真的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一個人會因爲另一些人,另一些事而傷春悲秋,而這種因果關係叫做:在乎!
對於艾酒酒和蘇巖的關係,於盛夏雖然明白,可她畢竟當事人,無法體會艾酒酒的心情。
霍言年電話來的時候,於盛夏剛剛回到別墅,洗了澡躺在牀上。
聽着她有些悶悶的聲音,霍言年皺了皺眉:“不開心?”
他會這麼問,完全是因爲今晚的事情,何亞文肯定如實的彙報了,於盛夏抿了抿脣:“沒有,就是有點兒可憐99。”
頓了頓,於盛夏把今天在商場裡見到蘇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親暱的模樣和霍言年說了說,也解釋了爲什麼今天艾酒酒會沒忍住和蘇媽媽吵起來。
等她說完,手機那邊的人才低笑了兩聲。
“你笑什麼?”
霍言年拿着手機,坐在旋轉椅上,微微晃了晃纔開口:“如果今天不是蘇巖,是我,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這是什麼問題?
“你敢!”
霍言年又低低笑了兩聲:“我爲什麼不敢?你會把我怎麼樣?”
盛夏姑娘咬了咬牙:“要是你,我一定把你提回家,讓你跪方便麪,跪鍵盤,跪遙控器。”
“哦?這麼殘暴?於小姐,你難道不知道家庭暴力是不對的嗎?”
“哼……家庭暴力算什麼,你要是敢到處拈花惹草,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體內的洪荒之力是如何爆發的。”
於盛夏完全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中,話題已經由沉悶變成了逗比,而她的心情也被霍言年的三言兩語弄得好了起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於盛夏想起艾酒酒的那句“我不是於盛夏,蘇巖也不是霍言年”,心情又沉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