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媽在樓下聽到動靜,立刻跑出來,就將盛世抱着顧南溪直往外衝。
她被嚇住,以爲出了什麼大事,立刻上前問道:“盛少,這是出了什麼事!?”
正說着,一眼便看到盛世懷裡滿頭大汗,病怏怏的顧南溪,鍾媽頓時臉色一變,“天啊,南溪小姐,你怎麼了!?”
準備回來負荊請罪的葉辰跟着衝了進來,見到這一幕時,神情也緊張起來,“盛少!這……”
盛世面露急色,瞄了他一眼,語氣冰冷地下令道:“開車!去醫院!”
原本想詢問緣由,但見到顧南溪滿臉的蒼白,以及盛世臉色的黑沉,葉辰準備請求赦免的話剛到嘴邊,又不得不整個全部吞了下去。
對開車這件事雖是心有慼慼,但葉辰絲毫也不敢怠慢,立刻點了點頭,衝進車庫,將車開了出來。
夜色茫茫,蓮城某處高檔別墅區內正是燈光暖意繾綣,狼變的沈涼城撲身上前,將那個醉得粉面桃紅的蘇輓歌扒得一絲不掛,嬌身白皙,讓人忍不住食慾大增。
狼變的沈涼城撲在蘇輓歌的身上,佔據主動攻勢,連哄帶騙,發誓今晚要讓她哭着求饒,認清她身爲沈太太的身份,以後再不敢給他沾花惹草、四處留情!
就在沈涼城準備發動第一波猛攻時,牀頭櫃上的手機立刻“識時務”的響了起來,原本醉得一塌糊塗的蘇輓歌被吵醒,睜眼,怔怔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當下面色一凜,擡手“啪”地一聲,狠狠地摔了他一耳刮子,“沈涼城,你可真是有出息!混蛋!”
原本調試得各方面具佳的氛圍被這一耳光瞬間打碎,等沈涼城回過神來時,蘇輓歌愣是翻身,裹着厚厚的被子,若無其事的睡了過去。
被襲擊加冷落的沈涼城氣得不輕,內心“殺意”頓起,想要撲上前,將蘇輓歌裡裡外外收拾一頓時,牀邊的手機再次“嗡嗡嗡”地響了起來。
這個罪魁禍首,壞了他的興致,更嚇得他原本的鬥志昂揚當下垂了頭。
哪怕是屏幕上顯示出盛世那個聞之色變的名字,沈涼城也本着士可殺不可辱的心,拿起電話,對着那頭開始嚷嚷道:“你這到底是慾求不滿,還是縱慾過度,能不能別在這個點給我打電話!你煩不煩!有那個國際時間,倒不如爬上顧南溪的chuang,再和她大戰三百回合!”
滋擾別人好事的盛世倒沒覺得有絲毫的不妥,而對於沈涼城的怒火是不可能不報復的,當即黑沉着臉,語氣極具諷刺地說道:“這麼多年圍着那塊肉轉,卻始終沒有機會嚐到肉香,也難怪把你憋得如此走火入魔。”
盛世的話無疑是戳到沈涼城的痛處,他看了看旁邊將自己冷落的蘇輓歌,咬着牙齒,睜着眼睛說起瞎話:“什麼沒有嚐到肉味,我每天不知道里裡外外吃了多少遍!”
“噢!?是嗎!?”盛世不以爲意,輕蔑地哼了一聲,直面地戳穿他的謊言,語氣中肯地說道:“那你的技術一定不好,否則蘇輓歌怎麼會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和官驍玩起了豪門虐戀?!”
沈涼城被激怒了,立刻彈跳起來,不知死活的衝着電話吼道:“你亂說什麼,敢不敢和我來一場男人與男人的戰爭,我要你爲你說出的話付出代價!”
“既然你這麼不知死活,我倒是樂意奉陪!”盛世冷着臉,語氣格外冰涼,深黑的雙裡閃過一絲寒光,薄脣輕啓,嗓音更是淒寒地命令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來醫院,否則我明天就安排你和葉辰滾去阿拉伯,好給那對虐戀的青梅竹馬排除你這個絆腳石!”
葉辰開着車,在聽到盛世這句話後,心當下一沉,手中的方向盤不自覺的晃了晃。
糟糕!死定了!這次的阿拉伯之行,看是是真的無法避免了!
蒼天,救命啊!還是陪着沈五少那個奇葩一起,會要人命的啊!
沈涼城一聽,當下心裡急了,扯着嗓子吼道:“靠!有你這麼做兄弟的嗎?”
盛世深邃的瞳孔裡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語氣生硬冰涼的重複着說道:“廢話別多說,我限你十分鐘到醫院。”
沈涼城有些糊塗,看了看外面飄着雪的夜,語氣不善地說道:“到什麼到,你又傷胳膊斷腿了,還是又折磨得你家那位失而復得遍體鱗傷了?!”
盛世的面色黑沉,語氣更是薄涼地說道:“你要是想徹底激怒我,就繼續耽誤時間,你現在還有九分鐘!”
說完,強勢的將手機掛斷。
沈涼城拿着手機,扯着嗓子吼:“唉!……喂!……靠!……”
他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麼,還隨叫隨到!?
沈涼城心裡堵着火,礙於盛世的yin威又不得不從,總不能真的被髮配到阿拉伯,然後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後院這顆移植過來的嬌嫩小白菜,被官驍那隻豬給拱了去吧。
沈涼城體內的欲/火未消,但勾起這堆火的人卻裹着被子,呼吸均勻的睡了過去,就算他是混世魔王,也幹不出將蘇輓歌搖醒方便自己一逞獸慾的事。
眼瞅着那隻光潔柔滑的美背,沈涼城只得蹲在牀邊不住的咽口水,憋着心裡的衝動,心有不甘的抓起旁邊的衣服往門外走去。
伴着一聲濃重的咒罵聲“靠”,臥房的門被拉開又輕輕地闔上。
顧南溪的情況變得越來越嚴重,持續的高燒,將她的臉燒得通紅。
水分逐漸的透支,她的脣邊變得極其乾澀,泛着一層青紫。
或許是因爲冷,她全身上下開始不住的顫抖,這讓盛世看了,內心更是極度的心疼。
盛世將顧南溪摟在懷裡,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神情變得濃重,聲音沙啞地說道:“忍一忍,我就帶你去醫院。”
顧南溪實在是難受,眉心蹙得很緊,揪着他胸前的衣服。
大抵是燒得太糊塗,顧南溪嗅着盛世身上的味道,竟然癟了癟嘴,含糊不清地說道:“爲什麼有煙味……你是不是又揹着我,偷偷抽菸了!?……”
她靠在盛世的胸前,以致於這些小聲的囈語,全數貫入耳中,將盛世的五臟六腑震住,全身熱血沸騰。
他可是蓮城殺伐果決、冷漠無情的盛世啊!
竟然會因爲這個女人無意間的話,亂了心神,甚至連眼眶裡,都多了些隱隱不太顯露的水潤。
這纔是他等候已久的顧南溪,喜歡看管他,喜歡粘着他啥叫不放手的顧南溪。
盛世的心“砰砰砰”地跳動,將顧南溪往自己懷裡摟了摟,低頭輕吻着她的額頭,語氣低沉寂寥地說道:“就憑你這一句話,往後的所有,只要你想要,我都給你。”
懷裡的顧南溪被他緊扣的擁抱憋得出不了氣,一邊掙扎,一邊小聲嘀咕:“好難受!……”
車窗外,是極其濃重的深夜。
雪花從蒼穹之巔落下來,將這一幕的依偎鐫刻成往後日子裡無可抹滅的回憶。
盛世前往的醫院,是言氏集團的產業,這家醫院是在蓮城唯一可以和“皇家”媲美的醫院。
沈涼城負責醫院的管理以及各方藥物的研製,好好的一家醫院,快被他搞成了藥物研究所。
沈涼城與盛世在醫院門口碰了面,當看到盛世懷裡的顧南溪時,當下面色一沉。
工作狀態的沈涼城,倒是拋開平日裡吊兒郎當、慵懶隨性的性子,變得嚴謹許多。
他看了一眼移動擔架上的顧南溪,眼睛很快鎖定她脖子上的曖mei痕跡,當下眉心一擰,看着盛世,語氣不贊同的說道:“折磨不懂得半點憐香惜玉,將她折磨成這樣真的就那麼開心!?”
盛世知道自己魯莽將她傷了,但是不等於他要看着自己的女人備受煎熬,然後聽這個“不稱職”的一聲瞎叨叨,於是他當下板着臉,語氣不善地吼道:“別給我婆婆媽媽,趕緊看病!”
沈涼城皺了皺眉,拿起護士手中的聽診器,往急診室走去,滿臉不爽的叨嘮着:“我真是該報警,將你這個施暴人抓起來!”
護士幫忙替顧南溪換上病號服,解開衣服前襟時,當下便愣住,狠狠地抽了一聲冷氣。
沈涼城見護士這幅表情,當下面色暗沉,語氣冰冷地問道:“什麼事!?”
護士面露異樣,扭頭看着沈涼城,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只是用手指了指顧南溪。
沈涼城皺了皺眉,以爲是出了什麼大事,這才走過去一看,當下也愣在了那裡,只見顧南溪的身上,到處是青青紫紫的紅痕,胸口處甚是明顯。
被蘇輓歌餓了幾年的沈涼城,在看到顧南溪這一身的痕跡後,腦中一直惡補兩人在chuang上大戰三百回合的樣子,當下更是磨牙嚯嚯,心裡怨念極深:簡直是禽獸啊,有木有!自己居然在家吃得這麼香,餮足後竟然來攪合他的好事!讓他欲/火焚身的被趕下牀,然後來欣賞他的本壘打全勝!
可惡!簡直是逼着他報復社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