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視頻裡的顧南溪動作也聽挺快速,很快掙脫那羣黑衣人的束縛,跳上一輛車逃離了現場。
盛世的眸光裡閃過一絲戾氣,語氣更會帶着層薄怒,憤怒地說道:“給我查,敢在言氏集團的門口打我女人的主意,簡直就是作死。”
說到這裡,他立刻將手中的平板電腦扔給葉辰,語氣帶着些氣憤,大聲地說道:“查一查是不是維家人做的動作!”
葉辰站在他的身後,低着頭,語氣低沉地說道:“我揣測這些人應該不是維家人派來的。”
盛世擰着眉,語氣含着些戾氣,說道:“爲何這麼肯定!?”
葉辰也不敢怠慢,立刻將自己得到的消息進行轉告,開始調理清晰地說道:“因爲南溪上的這輛紅色的車,車主是維乙安,維家人就算想要教訓南溪,但也不會讓他們的維家獨女隻身冒險。”
盛世沉着臉,似乎在考慮着什麼。
半晌後,他皺了皺眉,這才嗓音低沉地說道:“維家人的心思捉摸不定,做出這些事也不是不可能。”
葉辰點了點頭,中肯地說道:“是!”
盛世卻依舊頭腦清晰,開始逐步進行分析,這纔開口說道:“這羣人的手法果斷犀利,依照她們兩個女人的實力,是怎樣全身而退的?!”
說到這裡,葉辰的臉頓時僵了僵。
猶豫了半晌,他這才低着頭,撞着膽子說道:“盛少,冷訣已經秘密了蓮城,有目擊者稱在皇家醫院見過他和南溪。”
冷訣回來了!?
一聽這個令自己添堵的名字,盛世立刻皺了皺眉,語氣含着些莫名的森冷,陰暗地說道:“他這麼快就回來了,已經將美國當下的時局置之不理了!?”“他身邊的珀西有沒有一同前來!?”
葉辰低着頭,生怕惹怒他,頓時有些緊張地說道:“有!目擊者將兩人的照片發過來,已經經過精密確認,是他無疑。”
盛世看着窗外,目光裡含着些探究,眼眸裡晦暗不明,他沉着嗓音,冷冷地說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冷訣爲南溪犧牲到這個地步。”
葉辰似乎突然頭腦發熱,冷不丁地說了句,“如果他現在是當年的您,是不是就更加明朗一點。”
葉辰的話剛一出,盛世要殺人的眼神立刻向他投了過去。
葉辰被嚇當場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留神,到底犯了多致命的錯。
開玩笑,像冷訣這樣的人,怎麼能和當年的盛世比較。
當年,他和顧南溪之間的感情有多純,有多深,豈是爾等凡夫俗子能相互媲美的?!
盛世黑着臉,語氣冰冷地說道:“想要打南溪的主意,看來我們給的頓挫還不夠犀利。”
葉辰當然明白他肯定是有了打算,於是開口說道:“盛少,您的意思是!?”
盛世擰了擰眉,沉着臉,語氣冰冷地說道:“通知霍琰,開始安排人員接檔,將美國黑手黨如今表面和平的局面徹底攪亂,逼他回去。”
葉辰頓了頓,跟着開口說道:“冷訣在美國的強權手段,讓許多的人臣服於他,很多人根本不敢再做出忤逆的行爲。”
盛世單手撫了撫袖口,表情有些深沉,語氣更是低緩地說道:“總有些人,像Delcan這樣企圖爬上巔峰的亡命之徒,總歸還是按耐不住的。”
葉辰頓住,似乎有些猜測不透他的心思,頓時說道:“盛少的意思是!?”
盛世身材筆直的站在那裡,周身散發出一股冷冽的氣勢,語氣帶着些慘戾,冷冷地分析道:“冷訣的家族龐大,成員頗多,任何人只要有野心,都受不了別人的鼓動,自動掀起腥風血雨。”
葉辰似乎立刻明白了他的打算,立刻低下頭,說道:“是,屬下明白!”
盛世背對着他,目光眺望着遠方,語氣深冷地說道:“另外繼續關注Delcan戶頭的情況,一有動向,立刻派人前去攔截。”
葉辰點了點頭,接着說道:“依照我們目前人員的看管,Delcan這隻老油條恐怕短時間不會出手。”
盛世的眸光裡閃過一絲精光,略微的帶着些嘲笑,冷冷地說道:“黔驢技窮,照他平日裡的奢侈程度,總會坐吃山空,無路可走的。”
葉辰頓了頓,讚許地說道:“還是盛少考慮得周全。”
盛世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緒,事實冷冷地說道:“飛塵近期有沒有什麼行動!?”
葉辰低着頭,回答道:“黑曜那邊遲遲沒傳來消息,會不會是盛老改變主意了!?”
盛世的扶着袖釦的手立刻頓住,眉心略微皺了皺,語氣低沉地說道:“沒有動向才最讓人難以捉摸,爺爺這麼頑固,可不是這麼輕易就會放手的。”
葉辰頓了頓,道出自己的疑問,說道:“那這次的行動,有沒有可能是飛塵安排的編外人員對南溪進行的襲擊呢!?”
盛世的眸光裡閃過一絲戾氣,隨即語氣冰冷地說道:“按照爺爺的做事風格,出手向來不留漏洞,更何況明目張膽的從我手上搶人。”
重重推到被否決,葉辰這下有些猶豫了,他皺了皺眉,說道:“那這羣人的出現倒是有些讓人猜不透了。”
盛世也是一反常態的安靜,他看着窗外,開始一點點的部署,“先安排人秘密保護南溪,前往別被她發現。另外要求底下的人,立刻追蹤那羣黑衣人,務必打草驚蛇,擒賊先擒王,我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我頭上撒野。”
“是!”葉辰得到命令,立刻表示讚許。
頓了頓,他又開口說道:“不過維小姐那裡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西苑別墅那邊您要不要過去一趟!?”
今天維乙安出事,如果自己再不出現,想必真的會徹底激怒爺爺,到時候又多出來一些勁敵,何必呢!
盛世皺了皺眉,語氣冰冷地說道:“派人先送點東西過去,晚上過去陪爺爺喝酒。”
葉辰點了點頭,立刻答應道:“好,我這就派人前去安排。”
顧南溪爲了躲避衆人探究的眼光,一路上從五十六樓爬了樓梯下去的。
結果剛走到九樓樓梯口,便發現陸西顧早已在此守株待兔。
總是這樣啊,被她這麼輕而易舉的逮住,真是……
陸西顧雙手環胸,挑了挑眉,說道:“因爲下午去李晨光那裡,所以被盛少問罪了!?”
顧南溪癟了癟嘴,說道:“你的消息很靈通嘛!”
陸西顧頓時笑了起來,走到顧南溪的面前,說道:“開玩笑,我要是不關心你,能知道你那些異樣精彩的三角八卦?!”
顧南溪簡直受不了,嗔怒道:“別瞎說!”
陸西顧簡直覺得這個女人沒救了,衝着她笑了笑,毫不留情地說道:“還在自欺欺人?!冷訣爲了你從美國趕回來,今天還救了你一命,要是換做古代你早就該投懷送抱,以身相許了。”
碰到硬碰硬的問題,顧南溪當然也不會示弱,立刻反擊道:“那李晨光救你這麼多次,怎麼沒見你投懷送抱,以身相許!?”
再度引火上身,陸西顧心裡不爽快,衝着她說道:“啊喂!我在很嚴肅的說你的問題,別給我帶偏了!”
顧南溪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事實勝於雄辯。”
陸西顧彷彿受到一萬點的傷害,別了她一眼,正兒八經地說道:“切!你的手怎麼樣!?真的嚴重到開始出現嚴重手抖的情況了!?”
顧南溪有些煩悶,語氣不爽快地說道:“你都已經打探清楚了,還問我幹什麼!?”
陸西顧嘆了口氣,說道:“總感覺不是從你嘴裡說出來,我總覺得真實性不夠高。”
顧南溪也有些無奈,淡淡地說道:“晨光哥可是權威醫生,他的下的診斷,當然不會有錯。”
陸西顧皺了皺眉毛,語氣嚴肅地說道:“既然你已經認定他的說法和治療方案,那你怎麼不去嘗試接受手術呢!?”
顧南溪今天才爲這件事和冷訣吵了架,心裡也有些不爽快,現在又來!
她內心有些不舒坦起來,瞄了她一眼,說道:“你又是來幫誰當說客的!?”
見她不高興,陸西顧頓時收住情緒,勸慰着說道:“我們都是爲了你好,別動不動就將那些不懷好意的帽子扣在別人頭上。”
顧南溪嘆了口氣,隨即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是爲了我好,但是我真的不想接手術,至少在完成“月光半島”之前不會想。”
陸西顧看着她,說道:“有些治療不能等,一等就可能會錯過最佳治療時間。”
顧南溪看着她,語氣平靜地說道:“那你的顧律川式晚期“癌”,怎麼不及時治療!?李晨光那劑良藥就在那裡。”
陸西顧簡直被堵得說不出話,“……”
顧南溪看着她,笑着說道:“要是人人都能趕上最佳治療時間,那怎麼會有像你我這樣悲催的人呢!?”
陸西顧瞥了瞥嘴,笑着說道:“你自黑的技術,還是這麼的爐火純青。”
顧南溪笑了笑,用手杵了杵她的胳膊,說道:“都是跟着你學的。”
陸西顧瞪了她一眼,“說不過你,李晨光已經給我說了,你要是累的話,可以先回去休息。”
顧南溪笑了笑,立刻邁開步子往設計部走去,語氣輕快地說道:“我還撐得住,“月光半島”的設計我還沒處理完,能做一點是一點。”
陸西顧跟着追了上去,打趣着說道:“言氏集團有你這樣的員工,真是前途無限。”
兩人有說有笑,相互抨擊取笑着走進設計部。
設計部正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喬樹的工作進入收尾狀態,李明陽和歐陽婷婷已被完全調配,兩人忙得不可開交。
顧南溪也沒有過去湊熱鬧,生怕待會再被人誣告,說自己偷窺別人的作品。
她不動聲色的回到自己的作爲,打開電腦,開始逐漸進入工作狀態。
屏幕打開,上面頓時展開無數精緻的線條。
只是顧南溪盯着屏幕,眉心微微地蹙了蹙眉,眸光不經意的看了看喬樹的背影,開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