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顧找了半天,好不容易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裡找到顧南溪。
她正在角落裡品着酒,仔細的欣賞着牆上的畫。
倒是有些雅興呢!
陸西顧笑了笑,端着酒就跟了上去,笑着打趣道:“你怎麼躲在這裡?!不出去給自己拉拉票?!”
顧南溪看着牆上的油畫,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又不是選美,拉什麼票!”
陸西顧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趴在扶手上,笑了笑,說道:“那可說不定,萬一不久後的競聘又採取場外投票,你不去混個臉熟怎麼行!?”
顧南溪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淡淡地說道“”“那也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陸西顧挑了挑眉,開口說道:“如此傲嬌,才真的是你。”
是誇呢還是諷呢!?
總之就是這麼的讓人不太舒服呢!
顧南溪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瞄了一眼陸西顧,反擊着說道:“聽說顧律川回來了,你不去煩他,膩着我做什麼!?”
陸西顧一聽,臉色頓時一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聲地說道:“姐姐我像那種重色輕友的人嗎?!”
顧南溪將酒杯擱置在桌面上,笑了笑,說道:“兩年前爲了個男人拋師棄友,你難道不重色輕友!?”
瞧瞧……這就是女人心……
陸西顧撇了撇嘴,威脅着說道:“唉,你夠了啊!別給我翻些陳年老賬,否則我今晚就把你逐出家門!”
見她那一副被踩着尾巴炸毛的樣子,顧南溪忍不住下了起來,開口說道:“做了還不讓人說,也不怕膈應自己!”
陸西顧白了她一眼,死乞白賴地說道:“切,姐任性!”
顧南溪撫了撫有些涼的手臂,扭頭,看了看周圍,不巧看見從大門口走來的人。
她立刻拍了拍陸西顧的手,對着不遠處微微地揚了揚下巴,笑着說道:“別任性了,你看那邊誰來了!”
“誰!?……”陸西顧皺了皺眉,順眼看過去,當看到門口出現的人時,眼神突然多了些光彩,站起來,匆忙說道:“南溪,你在這裡玩着,姐妹兒先過去一趟。”
顧南溪也沒多意外,擺了擺手,嫌棄着說道:“行了吧你,就知道會是這個結局。”
陸西顧立刻回瞪了她一眼,開口說道:“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瞧着阿川旁邊的人沒有…….”
顧南溪幾乎是懶得理她,“誰啊!?沒興趣!”
陸西顧這才焦急起來,拉着她,急忙訓斥道:“我說你能不能有點積極性,人家維乙安都搬來後援團了,你還在這裡一無所知,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南溪皺了皺眉,看着她,表情疑惑的說道:“你什麼意思!?”
陸西顧指着門口的方向,對着顧南溪說道:“阿川旁邊的那個男人,你知道是誰嗎?!”
顧南溪有些疑惑,看着她,問道:“誰啊!?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
陸西顧有些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立刻開口解釋道:“什麼合作伙伴!那可是和盛世親上加親的東家,維乙安的父親——維明翰!在北城可是響噹噹的人物,這次因爲維乙安加入言氏集團的關係,年會可是親自過來的。”
原來是未來岳父呢!場面可真是大呢!
顧南溪倒是能穩得住情緒,沉着臉,反問道:“所以呢,今天的年會是要變成盛維兩家的訂婚宴了!?”
陸西顧立刻打斷了她,訓斥着說道:“烏鴉嘴,別瞎說!”
顧南溪面無表情,語氣也愈加的冷冽,開口說道:“雙方父母都來了,這場景不拿來訂婚那就可惜了場內的鮮花美酒和音樂!”
陸西顧瞬間就聽出來了她話裡的彆扭,挑了挑眉,打趣着說道:“呵呵……我怎麼覺得你這話中帶刺還帶酸啊!”
顧南溪的戰鬥指數極強,也不跟她爭,指着門口的反向,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再在這裡浪費脣舌,顧律川就要走遠了!”
陸西顧一聽,眼神立刻跟了過去。在發現一堆鶯鶯燕燕即將撲上去時,她立刻黑了臉,推開顧南溪,開口說道:“我去!你在這裡給我乖乖等着啊,姐妹兒去幫你偵查偵查,很快回來!”
顧南溪有些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諷刺着說道:“去了就別回來,看着你在他面前的那副樣子,我覺得彆扭!”
陸西顧也不跟她爭辯,拖着自己的裙襬,踩着十五寸的高跟鞋,步伐嫺熟地衝了過去。
大抵女人就是這樣,飛蛾撲火,卻樂此不疲。
會場的音樂悠揚舒緩,各色的人穿梭,交流,跳舞。
顧南溪對這些沒有興趣,她不喜歡做表裡不一的事,不喜歡寒暄。
這棟別墅裡,唯一讓她覺得有興趣的地方,大抵就是這棟別墅的構造。
出於一個建築設計師的靈敏,顧南溪很快就留意到它的特別之處。
一路看下來,她倒是沒有多注意周圍的動向。
直到自己“砰”地一聲撞了個滿懷,手中的酒杯裡絳紅色的**嘩啦啦地潑了出去。
她有些慌神,下一秒,立刻聽到旁邊有人大吼道:“你這人是怎麼回事!?”
顧南溪有些心驚,立刻着急起來,連連低頭,滿懷歉意地說道:“啊!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旁邊的人立刻訓斥起來,大聲說道:“言氏集團怎麼會有你這樣莽撞的員工!”
顧南溪有錯在身,滿懷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聽到她這麼誠懇的致歉,被自己潑了一身酒水的人去語氣平和地說道:“算了!”
這聲音,雖是溫和,但卻有足夠的威懾力,旁邊凶神惡煞的人立刻噤聲。
顧南溪擡頭,這纔看清面前的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對方就是剛纔與顧律川一同前來的,據說是維乙安父親的男人。
顧南溪的臉色有些尷尬,看着他,歉疚地說道:“先生,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燈光下,顧南溪擡頭的動作,讓整張臉部輪廓給露了出來。
像是電影的慢鏡頭,那麼熟悉的面容,舉手投足間讓人彷彿走過一場回憶。
那個從舞臺光圈裡慢悠悠走出來的人影,晃過了他的青春,擾亂了他的愛情。
維明翰的心是激動的,整個人越發的晃了晃,他有些激動起來,聲音顫抖地說道:“南暖……”
顧南溪沒有聽懂,詫異地說道:“啊!?”
維明翰有些激動,立刻上前,抓着顧南溪的手臂,大聲地說道:“南暖!南暖,你可算是回來了!”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顧南溪嚇得整個人愣住。
她驚恐地站在原定,看着維明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旁邊的助理被維明翰的動作嚇得愣住,半晌後,這纔開口說道:“董……董事長……”
維明翰看着面前的女人,眉眼間有些像,但卻又不是,比記憶裡的她,多了幾分的俏皮。
大庭廣衆之下,被一個老男人抓住雙肩,真是讓人無地自容。
顧南溪覺得有些難堪,用手敲了敲對方,掙扎着想要擺脫。
維明翰整個人愣住,這份掙扎讓他幡然醒悟,面前的女人根本不是南暖。
意識到這些時,維明翰才驚覺自己的行爲有些過失,立刻鬆開了抓住顧南溪的手,滿懷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顧南溪從那份震驚裡緩了回來,往後退了幾步,指了指他的衣服,這纔開口說道:“先生,你這…….”
維明翰笑了笑,開口說道:“沒事,洗洗就好了!”
顧南溪點了點頭,雖然心頭歉意,但又不想再在這裡拉鋸,於是找了個藉口,逃也似的跑遠了,“……”
旁邊的助理見狀,眼神裡全是不贊同。
他看了看旁邊的維明翰,立刻上前說道:“董事長,我們先去換洗一下吧,待會盛老過來……”
維明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畢竟自己身上的污垢,確實有損形象。
剛邁開步子,皮鞋突然纔到什麼鉻腳的東西。
微微地愣了愣,原本對這些細微的東西並沒有多留意,但今天他卻多了個心思,挪開腳,看了眼地上的東西、
光影下,發現是條亮晶晶的東西。
撿起來,維明翰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是什麼?!”
燈光下,他這纔看清,自己剛纔撿起的,是一條白金的項鍊,鏈條上掛着一枚戒指。
戒指的鑽石很大,在會場燈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璀璨的光。
維明翰幾乎被奪走了魂魄,他有些站立不穩,整個身子晃了晃。
那枚戒指,他找了快三十年,卻沒想到在這樣的日子裡重新相遇。
他找到了,南暖,在這裡!
維明翰有些激動起來,衝着旁邊的助理吼道:“快!去幫我找到那個女孩!”
助理還沒明白過來到底是要幹什麼,有些猶豫着說道:“啊!?董事長,這!?”
維明翰等不了一秒,整個人微微地顫抖着,對着旁邊的額助理大吼道:“快!立刻!……”
助理也不敢怠慢,立刻點了點頭,追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