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的錯,主意是我出的,人也是我傷的,這是事實,我沒有辦法狡辯,我只希望,可以在最後爲你做點什麼,只希望,以後哥哥不在你的身邊,你要學會堅強,忘記哥哥,忘記那個讓你傷心的人。”
“哥哥以爲我想做什麼,”哭泣的說着,自己不想做選擇,自己,該怎麼辦,誰可以告訴她,她該怎麼辦,都是自己的親人,難道真的要取捨麼,那麼,自己呢,是不是也該償命呢。
“我知道你不忍,可是,我不想讓你傷心,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心中不捨,自己,是不是再也看不到可愛的妹妹了,那現在,是不是改爲兄弟掃平一切,包括那個不敢說的秘密。
“我,”傾城還未說完,便口吐鮮血,軟軟的倒在了連城身邊,“哥哥,妹妹來陪你了,”嘴角,含着一抹釋然的笑容,是啊,這樣自己就再也不用心煩了,她不想做出選擇,不想.....
“傾城,”少哲不安的叫着,小心的將其扶起,緩緩輸入內力,“你這樣,讓我怎麼辦,”卻因爲蠱毒發作,緩緩陷入昏迷。
“他們怎麼還沒回來,”蘇洵擔心的走來走去,這麼久了,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再等等吧,”喬子染同樣擔憂,可是,卻不想因爲自己等人進去,再一次將關係弄僵。
“不行,我要去看看,”說完,不顧喬子染的阻攔,大步離開,卻在進入之後,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看着二人嘴角的血跡,蘇洵的心慌亂的跳着,“他們做了什麼。”
細心把脈的喬子染鬆了一口氣,“是傾傾的蠱毒發作,影響了二人,還好沒有做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快將人帶出去。”
“陰陽蠱,”蘇洵不解,“她師傅不是說,陰陽蠱不會發作麼。”
“也不盡然,傾傾今天一直流連冰室,氣息不穩,我想,陰陽蠱是怕極冷極熱的吧。”
“公子,我們找到了,”突然出現的凌風看着昏迷不醒的二人不解,“洛公子和玉小姐,這是....”
“蠱毒發作了,怎麼樣,人在哪裡,”蘇洵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找到了,不然,該如何與傾城交代。
“在....慕容那裡,”小心的說着,凌風不解,當初到底是情報有誤,還是說有人事先做了準備,爲何在明明沒有玉傾城下落的時候,會有突變,這樣,她還能承受麼。
“人不是元無止殺的麼,怎麼會在慕容那,”蘇洵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被騙了。
“我們正在查,不過,當初有人似乎做了手腳,至於是誰,我們還沒有查到,不過,公子,有人一直在擾亂我們的視線,我懷疑,他那,不會罷手的。
看着已經被放在chuang上的二人,蘇洵心中微怒,“我到要看看,他能做出什麼。”
“公子,您退了婚事,把事情鬧大,家裡面本就不好交代,聽凌風一句,洛公子他們還沒有恢復,倘若那邊真的有動靜,雖然我們不至於吃虧,但絕對會受傷,那不是大家所樂意見到的,再有,我們把玉將軍弄丟了,這件事玉小姐還不清楚,加上她母親....”凌風沒有說下去,最近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玉傾城獨獨忘記蘇洵少哲,那便證明,她是知道了什麼,如今,答應她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做到,她真的不會做出傷害公子的事情麼。
“我明白,可是....”爲難的看着傾城,自己也不想,可是,自己怎麼可能娶別人。
“公子,您做了那麼多,不就是爲了還玉小姐一個家麼,不要再在硬碰硬了,到最後,您失去的會更多。”
“我明白,你先去找人吧,找到了,不要輕舉妄動,”不放心的交代,縱使沒有人,屍體也要拿回來的,可是,那個時候,她能接受這樣的結局麼。
“還有一件事,那邊最近動靜很大,我想,他是不會再等了,我們還查到,那邊知道了洛公子是當年洛家的活口,我想,再也不會因爲您,纔想殺了洛公子,怕是勢在必得了。”
“洛家,”蘇洵疑惑,“洛家與玉家當年幾乎同時被人滅門,有什麼關係麼。”
“因爲有人想要洛神絕學,而當年江湖上唯一會這套針法的就是玉淮揚與洛遠山,也就是洛公子的父親。”
“又是洛神針,”蘇洵就不明白了,這套針法當年雖然引起武林紛爭,可是,遠沒有傳言那麼神乎其技,到底還有什麼,是自己所不清楚的。
“是,因爲洛神針不止是針法,還有陣法,那個隨時殺人於無形的陣法。”
“陣法,”再一次的看向二人,似乎,只有他們醒了,自己纔會有答案,看着喬子染緩緩起身,卻依舊愁容滿面,心下了然,看來,還是不行。
“我知道當年傳洛神針被毀,其實,只是帶到了別處,當年唯一一個可以相媲美的就是天絕琴,所以,十八年前的那場紛爭,便是因此,我師父*之間,妻離子散,玉家被人陷害,洛遠山爲護兄弟,慘遭滅門,同月,玉家消失,自此,在無人知道洛神針的下落,”喬子染站起身後緩緩的說着,後者面露驚訝,“你怎麼知道。”
“因爲,天絕琴在我手上,並且是傾傾幫我得到的,其中箇中緣由,你們就不必知道,我只是很好奇,倘若洛神針現在在少哲與傾城身上,那麼,是誰交給他們的,我只是想知道,當年師傅一家,到底被誰所害,因爲我知道,倘若真的是玉家,以他們的能力,根本不必留下師傅,大可以殺人奪琴。”
“下手之人無非就是想挑起你師父的恨意,利用天絕琴對抗洛神針,坐收漁人之利。”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蘇洵還是疑惑的問起。
“我爲什麼知道不應該在你的關心之內,你應該關心的是,你要不要救她們。”
“爲什麼不救。”
“因爲救活了,他們必然會去救玉連城,而玉連城昏迷將近兩年,你以爲,是那麼容易喚醒的,你以爲洛神針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麼,倘若不是他進入假死狀態,你爲我救不活麼,”冷聲的說着,他難道不知道,他們將會耗損很大麼,尤其是傾傾身上的主蠱,真的不不會反噬她麼,他不敢保證,所以,他不清楚要不要將他們喚醒,再將它們送入另外一個未知的危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凌風看着震驚的公子出聲,爲何他聽到一種以命易命的辦法了呢。”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讓你知道,你想不想用他們的命去換玉連城的命,”聲音不大,卻字字震在蘇洵的心頭,他怎麼可以這樣,玉家已經所剩無幾,自己怎麼可能拿小五的命,去換玉連城的命,還有那個時時爲自己操心的兄弟。
“沒有別的辦法了麼,”蘇洵不信,喬子染身爲天機公子,怎麼會不清楚,他要是沒有辦法,那小五,少哲怎麼辦。
“有,除非先解蠱毒,可是,”突然倍感傷感的說着,“我用了一年的時間都沒有辦法同時解掉兩隻蠱毒。”
“倘若不解,他們,會有什麼危險,”蘇洵不得不問,他不想失去任何一個人,同時也不想讓小五的親人再少一個。
“洛少哲的氣息是跟着傾傾的,倘若到時候,傾傾堅持不住,主蠱就會反噬主人,那時候,擁有副蠱的洛少哲一樣會死。”
蘇洵不忍聽到結局,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卻突然發覺,難道是,不解的開口,“小五身上的主蠱,是不是發生了變化,”這是他唯一可以想到的,不然,喬子染怎麼會有種束手無措的感覺。
“你發現了,不知道爲什麼,傾傾身上的主蠱受傷了。”
“受傷,”衆人疑惑,蠱毒在她的身體裡,怎麼會自己受傷呢。
“是,洛少哲與傾傾同練心法,一起練武,兩蠱雖沒有同血供養,卻也生命相惜,我可以保證,傾城最近絕對沒有受傷,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少哲受傷了,”蘇洵繼續說道,“可是,少哲受傷,是月前的事情了,這也是少哲爲何最近虛弱的原因,”倘若不是因爲護着自己,那麼,受傷的就是自己了。
“劍上,傷在了心脈上,可對。”
“是。”
“我想,那個時候,副蠱就已經受傷,可是,主蠱還可以堅持,只是傾傾最近鬱鬱寡歡今日又急火攻心,觸及了蠱傷,纔會這樣,”心痛的看着二人,你們到底是有多傻,明明知道堅持不到最後時刻,卻依舊不肯出聲,如今,你們三人均陷入昏迷,你讓我們怎麼辦,是放棄你們,還是放棄玉連城,也許,這就是最難選擇的割捨吧。
“有沒有辦法讓他們醒來,卻又不會去救玉連城,”蘇洵艱難的說着,他不想看着他們去死,那麼,就讓她在恨自己一次吧,他會用餘下的生命,去換得原諒。
“有,”堅定的說着,眼中卻閃爍着不忍,那樣,是不是自己同樣再也沒有機會。
看着喬子染那痛苦又糾結的表情,蘇洵知道,那不是一個好辦法,卻依舊靜靜的等待着下文,後者緩緩開口,“封了他們的記憶,那樣,他們的世上永遠不會出現以前的人或事,再也沒有恢復記憶的那一天。”
“公子,不可以的,”凌風焦急的說着,誰也保證不了世上有沒有有意外,一旦恢復了呢,他們會恨死公子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