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淫賊’,證明過,他在她的心裡,即使是厭惡或者憎恨的。
他握住了她的手,把它重新放進了被子裡,卻無意間瞥到了她手腕上那道細小的傷疤。
在她白皙細滑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的顯眼,像個蜿蜒着的小蛇一般,在淡黃色的睡眠燈下,將展炎的心纏的緊緊的,倏地一陣窒息。
這個女人怎麼會那麼傻…
她是爲了牴觸他的碰觸,還是聽到了李俊鵬的死訊,一心想跟着他走呢?
可是無論哪一點,他深刻的明白了,她愛着的那個男人,到底有多深。
他曾經想過,高中的初戀,只是不過像是孩童時期迷戀着的旋轉木馬,隨着時間的推移,雖然流淌在回憶的也許很美好,卻總會不自然的笑着那時愛戀是有多麼的幼稚。
如果自己可以在努力一些,再多愛她一些,是不是就能驅走她心裡的那個男人,那個不屬於她的’回憶’?
可惜展炎錯了。
如果一個人能夠那麼輕易的就取代了另一個的位置。
那便不配被稱作愛。
就如他一般,即使面對那麼多女人的投懷送抱,他都依然可以委屈着爲她守身如玉。
只是有一天,期盼着她能夠回頭看自己一眼。
也許等待是如此的漫長而痛苦,卻讓他如此的心甘情願。
他想啊,老婆,十一歲時初見你,我爲你取名伊笑。
你可知,我願用畢生的展顏,只爲換你回眸一笑。
展炎想到這裡,就輕輕一笑,彎身抱了抱深睡中的小女人,脣瓣輕柔地摩挲了一下她的耳垂。
“我的小貓咪,晚安…”
他想愛她,很疼,很寵,很入骨。
卻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瀰漫着濃烈的悲哀,他的眼眸中氾濫着無限的哀傷。
……
伊笑昨晚似乎在夢裡回到了小時候,再次遇見了以前將她捧在手心的哥哥。
要不是兩年前他如此冷血的告訴自己關於李俊鵬的死訊,要不是在強暴未遂的以後兩年,他幾乎每天都會帶着女人回來激情戰鬥的種馬,她差點相信了這個夢是真實發生過的一般。
伊笑醒來以後,洗漱完畢就準備到更衣室換一件漂亮的小洋裝後就去學校。
可是剛打開更衣室的門,就看到自己的衣櫃上站着一個女人。
是展炎昨天帶來的,好像叫什麼安以柔。
伊笑身子一僵,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不悅的問道:“你怎麼在這?”
安以柔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妖媚的玩弄了一下齊腰的長髮,音調很魅很長:“哎…昨晚下雨,展少不捨得讓我走,就讓我住了下來。哦對了,昨晚我們會房間以後,沒有打擾到你吧?”
她的意思很明顯,從客廳回到房間以後,又戰鬥了一次?
不過要是想用這些事情來刺激伊笑,這個女人似乎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或者說,展炎要和誰在一起,伊笑根本就不在乎。
她甚至想,會不會有一天,他徹底對自己厭惡了,可以和她離婚,放自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