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洞,蘊藏着強大的引力,除了自己清晰的倒映,還有一抹流光溢彩在閃爍。
卻有一種化不開的哀傷。
他們本是夫妻,結婚兩年,卻一直分房而睡,要她,卻成爲了可不可以的一種請求。
伊笑重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展炎,沒有了倨傲,沒有了冷漠,卻讓她有一點心疼的感覺。
展炎的額頭靠着她的額頭,像個孩子一般的依賴,並沒有急迫的去做什麼,而是緩緩的低下了頭,想去吻她。
伊笑的理智逐漸的在她溫柔的包圍下,漸漸的迷失,緊張的閉上了眼睛,顫顫的睫毛感受着他的靠近。
可是脣瓣還沒覆上,伊笑的鼻尖卻滴滴答答的兩聲,又熱乎乎的液體滴在了她的脣邊,她伸手摸摸,蹙了蹙眉頭。
“笑笑,怎麼了?”展炎看到她神色沉重的樣子,以爲她不開心了,就補充了一句:“我不勉強你…好不好。”
伊笑沒有回答展炎的話,擡眼衝着他看了一下,突然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展炎,你太丟人了…竟然流鼻血了!”
一個男人,吻了摸了,還沒做,就流鼻血了…
這是慾火難耐了吧!
看着眼前的女人笑的前仰後合的樣子,眼睛閃着光相似在嘲笑他一般,展炎擡手胡亂的摸了一下鼻子,就哼了一聲:“你還好意思笑,誰叫你關門不說一聲,害的我撞了鼻子,還不快拿藥箱。”
伊笑咳嗽的一聲,就轉身拿了醫藥箱,打開後,拿出了棉球,遞給了展炎:“自己擦擦。”
“我是病號,你給我擦。”展炎說。
“喂,你是流鼻血,又不是手殘了。”
“你怎麼知道我手沒殘,你剛纔力氣多大,你都不知道,撞的我渾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骨頭都快裂開了。”
說着,展炎就真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歪身倒在了伊笑的身上,像個癩皮狗一般的,黏在她的懷裡,不出來了。
伊笑明知道他在耍賴,但是看着這個像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大男孩眼裡閃着無害的光,像是在對着自己的親人撒嬌一般,她再想生氣,也都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展炎,你坐好…我這樣怎麼給你止血啊。”
“你坐起來啊…別蹭了…”
“你再拉我衣服,我就踹你出去了。”
“喂,你手摸哪裡的,不是殘廢了嗎?”
……
第二天是週末。
展炎和伊笑睡到自然醒才起牀,所有他們下樓的時候,傭人們已經準備了豐盛的早餐。
展炎和伊笑一起開口,對着長輩們打了個招呼,就來到了餐桌前。
展夫人倒是喜笑顏開的應聲,不過展老太太就十分嚴肅的教育到:“你們看看這都九點多了,才起牀,你爺爺鍛鍊回來,早餐都吃完了。”
展炎體貼的爲伊笑拉開椅子,順便給他剝了一個熱騰騰的雞蛋,就嬉皮笑臉的說:“奶奶,昨天不是你說要早點爲展家延續香火的嗎?我可是聽了您的話,一晚上都在抓緊時間戰鬥呢,所以就累在牀上,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