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誰給你們的膽子!我的女人你們也敢碰!”
混沌的腦袋裡,一道陰冷的聲音鑽了過來,卻模糊得聽不真切。
大叔來了?
然而,男人們的驚嚇聲生生破滅了她的希望。
“主上!”
幾個男人一咕嚕跪在了地上,匍匐在血狼的腳下,瑟瑟發抖,甚至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是主上的意思?
血狼冷眼俯視着他們幾人,一腳踢翻了最近的一個男人,穿着皮鞋的腳狠狠在他臉上碾着。
“誰讓你們動她的!想死?”
“主……主上!主上饒命!”
幾個男人終於明白有人拿他們當肉靶子使,上當了!
“來人!”
血狼渾身陰冷,數個黑衣人立刻從別處匆匆而來,低頭領命。
陰鷙的視線掃了一圈兒,他冷酷下令:“把他們全部綁了,扔進海里餵魚!”
“是!”
黑衣人迅速將那幾個男人拖走,卻沒人再敢吭一聲兒。
跟了主上幾年,已然明白他的血腥殘酷,現在要是求饒,說不定迎接他們的是更恐怖的處罰。
夏允薇頭腦昏眩,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某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在身體裡狂肆着,翻騰着,揪得她全身癢癢,心更癢癢。
看着變態男朝她走過來,她的神經繃緊到了極點。
當他冰涼的手臂抱起她的時候,她居然忍不住靠近,靠近,再靠近……
好熱,好癢,好難受……
彷彿千萬只螞蟻在她身體裡爬,那種感覺滲透骨髓,她快要崩潰了!
不!不!不!
落在他手裡和被那幾個男人輪,有什麼差別?
如果被他那啥,還不如去死!
“別……別碰我!”
血狼狠狠皺了眉,朝客廳的方向大步走,直接上樓進了房間,將懷中的丫頭輕放到了牀上,正要離開,一隻小手迅速捉住了他。
“大叔……別……走。”
他眸色一沉,有點惱火。
“我不是權梟九!乖乖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給你滅火,嗯?”
夏允薇腦袋暈乎了,只發出低低的,細碎的低吟聲……
媽的,真是個妖精!
血狼硬生生扯開她的手,轉身離開房間,迅速下了樓,一張俊美的臉如同陰風狂掃過。
“把白玫瑰給我帶上來!”
“是,主上。”
身後的男人領命而去,不過片刻,就將剛纔那女人帶來了。
眼見事情敗露,白玫瑰臉色煞白,還想着狡辯:“主上!屬下只是想成全主上,她……”
血狼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譏諷:“你以爲和我睡了一覺,就自認是我的女人了?”伸手不輕不重地拍打着她的臉,語氣陰冷冷的,“白玫瑰,這世上你可以惹我,但是絕對不能惹她,知道麼?”
男人冷到骨子裡的眼神兒讓她渾身一個哆嗦。
“主……主上,我只是想讓她乖乖成爲你的女人。”
血狼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十足,“還想着騙我?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說,剛纔你下了多少藥?”
白玫瑰渾身發冷發僵。
“只下了一包……”
他冷蔑地鬆手,一把將女人甩
到了地上。
“給她下十倍的藥量!再送十個男人伺候她。”男人聲調陰冷,無情,眼中卻在笑,“十個夠不夠?不夠,那就二十個?看在你我睡過一場的份上,我會讓他們好好伺候你。”
白玫瑰駭然大叫:“主上!饒了我!饒了我!我……我懷孕了!”
一句話換來男人更殘忍冷酷的聲音,“哦?我的?”
白玫瑰忙不迭地點頭,心裡止不住心虛。
血狼笑了,笑得有點恐怖。
“這世上只有她纔有資格懷我的孩子,至於你……”他忽然轉過身,聲音又冷又厲,“藥效過去再給她下十倍的量!”
白玫瑰癱軟在地上,眼睜睜看着那碗十倍量的藥強迫落入了她嘴裡。
他不是人……不是人!
是惡魔!
藥效很快發作,女人破碎的呻吟在客廳外響起,男人絲毫不爲所動,上樓進了房間。
血狼將門關上,牀上卻早已沒人,只聽浴室裡傳來痛苦的聲音。
“薇薇?”他走過去,敲了敲浴室的門。
“別……別進來!”
夏允薇拼命往臉上身上澆着冷水,大腦神經被藥物強烈侵蝕,冷水澆淋下,勉強維持丁點兒的清醒。
她一會兒冷入骨髓,一會兒熱得像被火烤。
然而,身體裡的那種瘙癢像是滲進了骨頭縫兒,難受得令她渾身發抖。
不能……絕對不能給那啥了!
浴室的門忽然開了,看到浴室裡渾身溼透的人,血狼臉色微變,目光也淬了火兒。
溼透的衣服將小丫頭的身體包裹得玲瓏有致,迷茫的臉上帶着幾分詭異的紅色,此時的夏允薇媚得渾身上下都是妖氣。
“別……過……來……”
看着進來的男人,她驚慌失措,嘴裡逸出的全是破碎的字兒,像嗯嚀,像呻吟。
血狼早已染了火兒,看到喜歡的女人被下藥後露出這副魅惑的神態,怎麼可能放過她?
除非不是男人!
一把抱起溼漉漉的人,血狼走出浴室,將她扔到了牀上。
夏允薇揚起巴掌就向他臉上揮了,力道弱得像貓兒撓癢癢,血狼的眼神卻一瞬冷如冰箭。
“就那麼喜歡權梟九?都這時候了,還想爲他守身?薇薇,我喜歡聽話的女人,乖乖的,過了今晚你也別想着那男人了。”血狼俯下臉,吻在了她的眼上,臉上,動作如此溫柔,聲音卻冷如冰窖,“你從來都不屬於他,聽話,別惹我生氣,乖乖地和我結婚,乖乖地成爲我的女人。”
男人呼出來的熱氣近在咫尺,她混沌了,崩潰了!
沒法兒再逃了……
頭暈目眩的她,終於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大不了事後她一頭撞死算了!
衣服被撕碎了,大片肌膚露出來,男人湛藍色的雙眸染紅了,狼血沸騰,一低頭,朝她的胸口吻過去……
“大哥!不好了!權梟九帶人殺進來了!”
熱血沸騰的男人彷彿被兜頭潑下一盆冷水,僵了。
靠他媽的!
十萬火急,誰來滅他的火兒!
不得已之下,血狼只好放了身下的小妞兒,迅速離開房間,順帶將門反鎖。
夏允薇渾身痙攣抽搐着,腦袋混混沌沌,意識半醒半飄狀態,身上的重量忽然
之間消失,她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心底卻在狂呼吶喊,他終於來了!
可是她……
熱!熱!熱!
癢!癢!癢!
堅持……只要堅持到大叔找到她!
顫抖着下了牀,她抓過牀頭櫃上的杯子,用盡了全力往地上砸!
杯子四分五裂,夏允薇撿起一塊玻璃碎片,毫不留情往自個兒手臂上劃下,一陣刺痛,鮮血臼臼冒出。
手臂上的疼痛勉強讓混沌的大腦清醒了點兒。
這時,她忽然聽到了天空裡直升機的聲音!伴隨着一陣陣激烈的槍戰聲!
又驚又喜,夏允薇跌跌撞撞地跑到窗口,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爬上窗口,大喊:“我在這兒!大叔……我在這兒!”
彷彿聽到她的呼喚,直升機離她近了!更近了!
機艙的門猛地被拉開,權梟九站在那裡,朝她狠狠地吼:“給老子站着別動!”
沿着直升機垂下的繩梯,他迅速爬下。
那個像天神一樣的男人朝她伸出了手,意識模糊不清的夏允薇朦朧着笑容朝窗外隔空踏出了一步,驚得權梟九迅速摟住了她的腰。
“想死是不是!”
“大叔……”
她已經分不清眼前的男人了,只能辨別他的聲音。
權梟九一隻手攀住繩梯,另一隻手緊緊摟住懷裡的小丫頭,猛地瞧見她手臂上冒血的傷口,臉色一沉,眼裡滿是陰沉的冷氣兒。
“他傷的?”
回答他的卻是小丫頭極致魅惑的嚶嚀聲:“大叔……我難受……好難受……給我……”
眼皮兒像有千斤重,夏允薇半眯着眼睛,藥物的作用漸漸控制了她的理智,就連手臂上的痛都沒感覺了。
視線在模糊,意識在渙散。
權梟九心臟猛地狠抽,冷厲的臉頓時凍結成了冰。
他媽的找死!
缺德玩意兒,居然對一個小姑娘下藥!
“給我安靜點兒!”
一雙小手在他身上四處遊走,權梟九黑沉着俊臉,梗了梗有些發緊的喉嚨,摟着她迅速往上攀爬。
然而,懷中的丫頭腦子已經處於混沌漂浮狀態,仰着小臉兒,哆嗦着兩片兒嘴脣,直接吻上了他的嘴,身體扭得像一條妖嬈的蛇。
權梟九的臉色比臘月的寒冬還要冷。
一個正常的男人哪能受得了這麼不要命的撩撥?
何況還是一個漂亮的小妞兒。
真真兒要命了!
那邊兒,得知中了調虎離山計的血狼火速奔進了房間,看到兩人攀上了繩梯,進了機艙。
想到那丫頭被下了藥,湛藍色的雙眸嗜血如鬼,他憤怒了。
“給我射!把它給我射下來!”
一聲令下,頓時槍聲如潮,子彈如雨。
可惜未能如血狼所願。
那架直升機是最頂級的防彈飛機,絲毫未損。
血腥,殺戮,只是短短一瞬間。
海浪拍打着礁石,無邊無際的大海恢復平靜,豪宅陷入了一片死寂。
血狼嗜血般的眸子盯着越飛越遠的直升機,握緊了拳。
這一次,他輸了!
不過,來日方長,誰輸誰贏,還未定論。
況且,他還握有一枚更好的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