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爲夫可是清白的

一百三十六 爲夫可是清白的

長平殿

血影房中,白心染一邊給柳雪嵐抹着清涼消淤的藥,一邊不停的送她白眼:“我說你們倆上輩子還真是冤家,這輩子就沒消停過。這成親都一年了,你倆還這個樣子,以後若是孩子大了看到你們整日吵吵鬧鬧,估計都會跟着你們難受。這多大個事兒啊,就搞成這樣,有什麼不能好好坐下來解釋的?”

對這兩夫妻,她實在是佩服得不行。瞧瞧柳雪嵐身上的牙印子,那廝難道是狗變的不成?夫妻生活都能搞成血戰,她實在是沒法形容了。

柳雪嵐眼眶裡還泡着眼淚,看着自己肩上、胸前、肚子上的牙印子,她自己也是氣得不行。

“我怎麼知道他會突然發瘋?我不過就是跟宇豪見了一面,也不知道他怎麼找來的,一來就跟要吃人似的。”就算她有錯,不該跟別的男人偷偷見面,可是好歹也該聽她解釋啊。

白心染嘆了一口氣:“你啊,明知道他是個醋罈子,你還瞞着他去見白宇豪,你這分明就是自找的。”

柳雪嵐眼淚汪汪的,格外委屈:“都是因爲我才讓宇豪被人嘲笑,逼不得已他纔會去那麼艱苦的軍營中,你說我心裡能好受嗎?聽到他回來,我也只是想看一眼他到底過的好不好。”

給她穿好外衫,白心染坐在她身側,安慰的拍起了她的背:“好了,你不用自責的,他能在軍營中經受磨練,也是一種好事,凡是都要往好的方面去想。他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如果他要怪你,早就怪了。”

柳雪嵐搖了搖頭:“心染,你不知道,就是因爲他不怪我,所以我才更不好受。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他能打我一頓,罵我一頓,至少我心裡還能少些愧疚,可是他偏偏什麼怨言都沒有,還是那個樣子。”

白心染抿了抿脣,認真的看着她問道:“雪嵐,說實話,你喜歡他嗎?比起奉德王來,你更喜歡誰?”

這種三角戀她還是頭一次遇到,都說旁觀者清,可是作爲旁觀者的她卻是一點都不清楚。白宇豪就不用說了,他肯定是喜歡柳雪嵐的,而且還不止一點點的喜歡。奉德王那廝雖然嘴殼子硬,可對雪嵐的佔有慾就可以看出來他用情也深。

這一個溫柔、一個霸道,兩個男人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換做是她,估計她會去選擇白宇豪吧?誰都想找個溫柔點、善解人意的男人當自己的終身伴侶。她現在就怕雪嵐也有這樣的想法。

柳雪嵐咬了咬脣,半響之後才說道:“心染,我心中從來都只有一個人。”

她心裡很清楚,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宇豪,就算喜歡,那也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她只是喜歡他身上那種溫柔的感覺,能讓人感到溫暖。

沒有誰能理解她對那種感覺的渴望,從小,她吃不飽、穿不暖,所遇之人都是嫌棄她的。就連姓夏的,也同樣嫌棄了她七年之久。

在這個世上,唯一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過她的人就只有白宇豪了。那份溫柔足以讓她一輩子都爲之感動。

但這僅僅只是感動,卻也無法讓她生出多餘的情愫,因爲在她心中,早就已經駐進了一個男人……

更何況,她如今成了親,還生了孩子,她更不可能對宇豪有那種心思。

得到她的回答,白心染點了點頭。“你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可以了。”

給柳雪嵐擦了擦眼角,她將她手拉着站起身:“走吧,我給你找間房,你好好的睡一覺,我估計一會兒那人就會找來的。”

這是血影和殷杜住的地方,要是那廝找過來,不管是說話還是吵架都不方便。血影雖然能下牀做事,可還是算傷員。

柳雪嵐也沒說什麼,跟着白心染走了出去。

就在白心染剛爲柳雪嵐安排好臨時休息的地方,就聽見有宮女來報說奉德王來了。

白心染揮退了宮女,朝柳雪嵐挑眉問道:“要見他嗎?”

柳雪嵐低着頭坐在牀邊,還沒等她說話,一抹高大上檔次的身影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擡頭,入眼的就是某個黑臉的男人。

白心染同樣看了過去,好笑道:“奉德王動作還真是迅速。”

“我有話要跟她說。”難得的,某個男人用了一種類似商量的口吻說話。

白心染看了一眼都在彆扭中的夫妻倆,嘆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門。

這兩人的事旁人向來都插不上手,只能靠他們自己解決……

房間裡

柳雪嵐依舊坐在牀邊低着頭,對自家男人的到來似是沒看到一樣,連眼角都沒給一個。

站在她面前,夏禮珣放在身側的手悄悄的攥成拳頭,手背的青筋一凸一凸的。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許久之後,他突然開口。

柳雪嵐低着頭沒理他。

“你說你不愛他是不是真的?”須臾,男人再次開口,嗓音變得有些急躁。

柳雪嵐還是沒理他。

就在夏禮珣有些不滿她的態度想伸手抓她的時候,柳雪嵐突然站起了身,手指着房門朝他怒道:“你最好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她眼眶一直都紅紅的,可以想象她一直都在哭,臉上還有溼溼的淚痕,看着女人惱怒的樣子,夏禮珣突然歇火了。上前一步將她給抱到了懷裡,箍得緊緊的。

“你不喜歡她,你只喜歡我是不是?”低沉的嗓音在柳雪嵐頭頂響起。

柳雪嵐炸毛似的想將他推開:“是,我以前是喜歡你,可我以後不會再喜歡你了,所以你可以滾了!”

夏禮珣本來有些緩和的神色突然難看了起來,磨着牙,他突然就將女人給壓在了身後的牀上,將她壓得緊緊的,孤高臨下的瞪着眼:“柳雪嵐,你最好給我把剛纔的話收回去,否則我鐵定弄死你!”

敢不喜歡她?她做夢!

柳雪嵐見掙扎不開,只能氣惱的對着他吼:“有種你就掐死我!”

夏禮珣氣得牙齒都有些打顫:“柳雪嵐,你他媽騙我是不是?還說什麼不喜歡他,他一回來你就揹着我去見他,你是當我死了不成?!那你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他媽連孩子都生了,你竟然還去見他!”

柳雪嵐同樣氣,氣的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姓夏的,你別忘了,是你對不起他的!他有什麼錯值得你如此恨的?”

夏禮珣一拳頭狠狠的砸在牀面上,咆哮了起來:“我就恨他了如何?我恨不得立馬把他給弄死!誰讓你心裡想着他的?你口口聲聲說不喜歡他,可是你他媽的揹着我去見他,還跟他親親我我有說有笑的在一起!你說,我到底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的?!啊——”

當初他要是不搶親,現在他兒子就成別人的兒子了!他怎麼能不恨?!

柳雪嵐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捂着自己的臉開始哭了起來。

“你怎麼能這個樣子呢?明明是你不對在先,你憑什麼恨別人……明明我跟他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你卻說得如此難聽……你說,你讓我還怎麼跟你過下去……你娶我不過就是不甘心罷了,你只是想要兒子,在你心裡面,你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我……”

“放屁!”聽到她哭訴的最後一句話,夏禮珣吼了一聲,將她雙手從臉上抓開,鐵青着臉怒瞪着她:“我他媽不喜歡你我會娶你?我想要兒子我不會找其他女人生?明明是你在故意找藉口想把我給踹了和那小白臉雙宿雙飛,都被我抓到了,你還想否認?!”

聞言,柳雪嵐一咬牙,空閒的雙手突然就將他給推開,扯過一旁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把自己給捂了起來,聲嘶力竭的哭聲突然就從被子裡傳了出來。

“……”看着那團顫抖的被子,夏禮珣緊緊的攥着拳頭。

房間裡,一時間沒了爭吵。只不過一個矇頭蒙腦的哭着,一個火氣難消的瞪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突然伸出手,戳了一下那團被子,突然間低聲問了一句:“哭夠了沒?”

媽的,她一直哭一直哭,哭到他心煩意亂的。以爲哭就能讓他原諒她?

見對方壓根就不理她,他皺着眉,乾脆將那團被子整個抱了起來。並擡手將女人的腦袋從被子解放出來,看着那紅彤彤的臉上一對大眼睛腫得就跟金魚眼似的,他突然就笑了起來。

“你哭個屁,老子被你帶綠帽都沒哭,你好意思哭得要死不活的?”

“姓夏的,你混蛋!我恨你!”柳雪嵐想都沒想的吼了起來。

夏禮珣一巴掌拍在她屁股的位置上:“要恨你就隨便恨,反正我愛你就成,你想把我甩了跟那小白臉跑路,門都沒有。”

他不是傻子,纔不會上這女人的當,她就是想故意惹惱他,然後跟小白臉跑!

柳雪嵐突然閉上了嘴,一雙被水泡過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咳……”許是反應過來自己剛纔說了什麼,男人突然彆扭的移開視線。

只不過片刻之後,他突然又扭回視線,瞪着眼惡狠狠的衝女人說道:“我都說了我愛你了,你也只准愛我一個,若是再敢揹着我跟那小白臉私會,我他媽就弄死你們兩個!”

此刻的他什麼風度、什麼面子早都不知道拋哪去了,一張臉凶神惡煞的顯得又駭人又覺得滑稽。

柳雪嵐一拳頭就砸在他胸口上:“混蛋!誰是小白臉了,誰跟人私會了,你他媽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夏禮珣將她拳頭抓住握在手心之中,整張俊臉又黑又臭:“哼,都被我抓到了,你還想否認?”

“姓夏的,你再這樣,信不信我立馬死在你面前?!”柳雪嵐怒吼。

頃刻間,男人閉上了嘴,不過卻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抱得緊緊的,就跟害怕她會飛了一樣。

柳雪嵐突然抽了一聲冷氣。“嘶……”

夏禮珣立馬又將她放開,趕緊將她身上的被子扯掉,緊張兮兮的看着她。

兩人總算都稍微冷靜了一些。

柳雪嵐低着頭兩個肩膀一顫一顫的。

夏禮珣也不是傻子,自己之前做了什麼事他還是記得的,要她的時候他可是使了勁的,這會兒心裡不心虛那是假的。

“嵐兒……”他張了張嘴,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有些不安的盯着她的脖子,那裡還有他咬過的痕跡……

柳雪嵐沒理他。這男人一陰一陽的,她現在壓根就不想同他說話。

“我以後再也不那樣對你了。”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到自己胸前。“你以後別跟他見面了好不好?”

每次一想到那男人對她的態度,他心裡就抓心抓肺的難受,就恨不得立馬將人給宰了。不就是耍得一套溫柔功夫會哄女人麼?他也照樣會!

柳雪嵐咬了咬脣,哽咽的開口:“我跟他見面什麼事都沒有。”

“沒有最好。”夏禮珣立馬接口,低頭湊到她眼皮下,突然問道:“你之前說的是不是真的?”

“……”柳雪嵐一時沒反應過來。之前她說了那麼多話,他問的是哪句?

夏禮珣有些黑臉:“你說你從來沒有愛過他,你說你心裡只有我一個人,是不是真的?”

“……”柳雪嵐額頭上有些掉黑線。這男人肯服軟,難道就是爲了這句話?

明白過來之後,她冷哼了一聲,將頭扭向一旁。

夏禮珣眯起了眼,將她腦袋扳了回來:“我不管你是不是說來騙我的,反正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你也必須只能有我一個,我在外沒有其他女人,你也不準給我找其他男人,就算心裡想也不準,要是被我知道,你自己掂量後果!”

柳雪嵐險些都被他氣樂了,這人,好脾氣維持不了一刻鐘就會原形畢露。

明明什麼都沒有的事,偏偏他一個勁的在那計較。

見她半天都沒反應,男人明顯就有些不耐了,聲音更是充滿了煩躁:“說話!”

今天他非得讓這個死女人給自己一個交代,否則指不定哪天她就當真被那小白臉給勾引走了!

柳雪嵐擡頭瞪他:“有何好說的?我沒有就是沒有。姓夏的,你是不是非得如此蠻不講理?當初要不是你一直拒絕我,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發生,明明是你不對在先,明明這些事都是因爲你而起,可是你卻把所有的錯都加在別人身上。”

夏禮珣突然就啞口了,要說什麼事是他最爲介意的,那也就是一年前那些事。要說什麼事他最不想面對的,那就是柳雪嵐同他翻舊賬。那些帳,誰造出來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此刻再度被柳雪嵐指出來,羞愧有,尷尬有,惱怒有,心虛有,反正各種各樣的情緒在心裡翻騰,他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是。

不得已,他只能抱着女人朝那紅脣堵了下去——

“姓夏的,你放開我!我話還沒說完——唔——”

“說個屁——”

……

書房裡,白心染替偃墨予研着磨,一想到柳雪嵐的事,她就忍不住好笑:“沒想到雪嵐的魅力竟如此大,那兩個男人一個癡情,一個吃醋,都對她用情至深。”

羨慕嫉妒恨有木有?

當然,最後一句話只能腹誹。

聽她意味深長的話,偃墨予執筆書寫的動作突然一頓,深邃的眼眸被他眯成一條狹長的細縫,一絲危險的暗光從眸底一閃而過,轉頭,他陰測測的看着女人:“怎麼,嫌爲夫一人不夠在乎你?”

那危險的眼神,冷硬的語氣,讓白心染猛的一怔,腳底似是灌了一場冷風似地,背脊突然發麻。

“想哪去了?我不過就是替雪嵐着急而已。”佯裝不悅的瞪着他,白心染說的義正言辭。

偃墨予將筆放下,突然間纏上她柔軟的腰肢將其往身上一拽,擡高那圓潤的下巴,黑眸幽深的看着她:“沒有最好。別怪爲夫沒警告你,若是你敢在外給爲夫沾花惹草,你就自己掂量着後果。”

“……”白心染一頭黑線。靠,她什麼都沒說好不好?就算她有色心,可也沒那個色膽啊。再有,她整日在他身旁,去哪沾花惹草?

一提起沾花惹草,她就忍不住的反駁:“還說我沾花惹草,也不看看當初是誰最喜歡招蜂引蝶的。”

偃墨予嘴角微微一抽,沉着俊臉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爲夫可是清白的!”

噗!

白心染險些噴他一臉口水。其實認真想想,他這話說的也很體貼。那些個女人各個都巴不得爬上他的牀,他還能保住清白,也實屬不易。這世上的男人,能說‘拒絕’二字的又有幾個?

雙手主動抱上他的脖子,紅脣在他薄脣上淺淺的啄了一下,她翩然一笑:“那夫君可得繼續把清白守着,若是被人玷污了半分,你也得給我掂量掂量後果。”

偃墨予有些哭笑不得。在她紅脣離開之際,大手突然扣住她後腦勺,反攻爲主將她紅脣截獲住——

……

京城,某間院子裡

年輕男子坐在廳堂裡,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一年不見,白公子別來無恙?”中年男人臉上堆着客氣的笑,主動開口,就跟見到老朋友一樣。

白宇豪俊雅的臉上帶着一絲嘲諷:“託你的福,白某好得很。”

他可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當初就是這個男人把他抓走,還想用他威脅嵐兒,最可恨的是他竟然點火想將他同嵐兒燒死,要不是嵐兒身手好,如今他同嵐兒早就沒命了。

他還沒來得及找他報仇,沒想到他還先找上了自己。

盛莫摸了摸鼻子。

白宇豪冷眼看着他:“不知道你今日找白某來有何事?”

盛莫臉上的笑容重新堆上:“白公子一看就是豪爽之人,既然你都主動問起了,那盛某就不妨直言,今日盛某約白公子前來,是有一件事想同白公子合作。”

白宇豪眯了眯眼,心生戒備:“何事?”

盛莫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有些別有深意:“盛某知道白公子喜歡姓柳的姑娘,那一次,你倆之間的事盛某看在眼中,也甚是爲你倆之間的情意所感動。今日盛某約白公子前來,就是想告訴白公子,盛某爲了彌補當初對你和柳姑娘的傷害,所以決定幫你們一次,讓你和柳姑娘在一起。”

白宇豪眯起了眼:“白某不懂你的意思,還請你說得明顯一些。”

盛莫站起了身,走到他面前,突然拍了拍他的肩:“白公子,其實我覺得你跟柳姑娘纔是天生的一對,那姓夏的不過就是仗着自己是王爺所以橫刀奪愛罷了。實不相瞞,盛某最憎恨這樣的人了,自私、狂傲,不可一世,有什麼好的?明明你跟柳姑娘都要成親了,他卻在你成親之日將新娘劫走,這樣的人,就連作爲旁觀者的我都看不下去,難道白公子就沒想過把本該屬於自己的女人給搶奪回來?”

白宇豪雙手突然攥得緊緊的,咬着牙瞪着他。“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

對於他的敵意,盛莫不怒反笑:“白公子,恕盛某直言,就憑你就算在鐵騎軍中混出了頭,你也不是那男人的對手。你想憑一己之力奪回心中所愛,估計你這輩子都沒希望。盛某看得出來你對那柳姑娘情根深種,就算她嫁人了,你對她也依然念念不忘。既然如此爲何不選擇同盛某一起除掉那個男人呢?你應該很清楚,只有除掉了他,柳姑娘纔會跟你在一起。否則,有那男人在,你這一輩子都沒機會,只能看着本該屬於自己的心愛女子被別的男人佔爲己有……”

頓了頓,盛莫譏諷似的補充了一句,“白公子,是個男人就不該如此。”

白宇豪閉上眼,紅潤的薄脣抿得緊緊的,雖說從他俊雅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表情,可那起伏的胸膛卻很明顯的在告訴別人此刻的他很憤怒、很不甘心。

盛莫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臂,隨後走回了對面坐下。

“白公子,盛某可不是在揭你的傷疤,盛某隻是好意,實在是盛某看不慣那姓夏的耀武揚威的樣子,只是想幫扶白公子一把,就是不知道白公子是否能接受盛某的好意?”

聞言,白宇豪緩緩的睜開眼,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卻染着一絲猩紅。

“你說,你會如何幫我除掉那個男人?”

……

在宮裡住了好一段時日,白心染正考慮着搬回承王府去,順便把自家仨寶一併給帶回去。畢竟深宮之中水太深,要她把孩子們都放在宮裡,說實話,她還真是不放心。就算皇上派了許多人保護着‘富樂’宮,可誰又能料到‘妖魔鬼怪’什麼時候會出沒?

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思來想去,其實最安全的地方還是他們的承王府。

昨日柳雪嵐被夏禮珣帶回去以後,夫妻倆也一直沒出現,不過依照她對柳雪嵐的瞭解,也覺得他們之間算是和好了。

儘管某個男人有些蠻不講理,可她知道,其實奉德王人還算是好的,對雪嵐那是真心的在乎,只不過脾氣使然讓人很無語罷了。

血影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再繼續呆在宮裡也沒多大意思,白心染正準備去長安殿問問看柳雪嵐是否願意同他們一起出宮,就在這時,殷杜突然來報——

“啓稟王妃,白宇豪在宮門外遞了帖子,想求見您,剛剛守衛前來通報,問您是否同意見他?”

白宇豪沒品級,肯定是不能隨便出入宮門的,但許是其父白翰輕的身份,所以守衛並沒有將其攆走,而是前來通傳。

白心染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的事,朝殷杜看過去:“你去告訴守衛,就說是王爺要見他,所以讓你前去接他進來。”

殷杜有些不放心:“王妃,這白宇豪可是白家的人,您現在同白家已經沒什麼牽扯了,現在還要見他,這樣妥當嗎?”

白心染搖頭笑道:“有什麼妥當不妥當的?估計他是想來謝我跟王爺。”

殷杜撇嘴。可能是看慣了白家好幾人的嘴臉,對他來說,但凡姓白的就應該不是好東西。

他不情不願的離開去宮門口接人了,白心染讓宮女替她收拾起要帶出宮的東西,隨即就去了殿廳等人。

一年時間,曾經的柔弱小書生如今長成了翩翩公子哥,不僅個子高了,肩寬身壯了,就連臉上的稚嫩都被黝黑的膚色給抹掉了。初看白宇豪進來的那一刻,白心染險些沒認出人。

“宇豪拜見大姐,一年不見,大姐可安好?”走到白心染身前,白宇豪拱手行禮,同曾經一樣,謙卑有禮。

“宇豪,一年不見,你變化可真大。”白心染擡手讓他起身,看着面前脫胎換骨似的俊美男子,由衷的感慨道。

白宇豪彆扭的笑了笑:“宇豪能有今日,全靠大姐和大姐夫的信任和幫助,所以三日假期,宇豪特意來見大姐,就是想向大姐和大姐夫道聲謝。還望大姐莫要怪宇豪叨擾了你們。”

白心染也笑了開來:“雖說我跟王爺是幫了你一把,可是你的表現沒讓人失望。”

“謝大姐謬讚,宇豪還有很多地方做的不足,以後還請大姐多多鞭策宇豪。”白宇豪不卑不吭的說道,俊美的臉上並沒有因爲被誇而出現什麼自喜的神色。

“坐吧,別站着了。”白心染指了指下手位的一張椅子。

“謝大姐。”白宇豪也沒拘禮,依言坐了下去。

宮女奉上了香茶,白心染讓左右退下之後,端着茶盞似隨意的問起來:

“聽說你昨日跟雪嵐見了面?”

白宇豪微微一怔,眼裡閃過一絲落寞,但他也沒隱瞞,而是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嗯,昨日是見過。”

白心染挑眉,問得也直接:“可是還忘不了她?”

白宇豪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嗯。”

“那你是怎麼想的?”

“宇豪自愧不如人,所以認輸,只要她過的好,我自是會默默的祝福於她。”嵐兒的心,他早就懂。

白心染別有深意的笑了笑。他這話貌似應該還有後半句吧?

想到什麼,白宇豪突然起身,面上帶着幾分哀求的說道:“大姐,宇豪可否求你一件事?”

白心染揚了揚下顎,示意他說下去。

“大姐,宇豪這次回家只有三日假期,明日宇豪就要回營中了,可是宇豪還有些話想對嵐兒說,大姐,能否請你幫宇豪約嵐兒出去一次?”

聞言,白心染皺起了眉,有些不贊同的看着他:“你可知她如今已嫁了人,你這般做難道就不怕給她帶來麻煩?”

白宇豪低下了頭,低沉的嗓音有着濃濃的落寞:“大姐,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我就只是想看看她而已。我知道我跟她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既然大姐不願意幫忙,那宇豪也就只能打消妄念了。明日我就要回營中,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她一面……”

白心染抿着脣沒吱聲。這種事她可不喜歡參合,也不贊同他們再見面。

他們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不管見與不見,都會是這個樣子,既然如此,又何必執着見這一面呢?

許是知道自己的請求無果,白宇豪也沒堅持,說完了自己的心裡話,他隨即就跟白心染告辭。

只是臨走時,從懷裡摸出一封信箋雙手呈到白心染面前,低聲說道:“大姐,聽聞宇豪做了舅舅,因時間有限,宇豪備禮不足,這算是我給三位小侄的見面禮,還請大姐莫要嫌棄。”

看着他手中的信箋,白心染嘴角狠狠一抽,覺得有種特凌亂的感覺。“……”

她家仨寶是可愛,可是還沒天才到剛出生就會識字的地步,這人該不會是因爲感情受挫,所以腦子糊塗了吧?

嗯,她覺得很有可能!

------題外話------

來了來了。

十誘惑三寶上鉤六十六皇帝去哪了一百零九脾氣不好的妻奴二拿自己的洗澡水做飯不嫌棄七你以後不準跟別的男人玩五十九三十洞房防火防盜防孩子一百三十三讓他繼續癱瘓二更鳥一百三十一看誰比誰更狠二更鳥六十五邱氏被氣一百零九脾氣不好的妻奴十八你想帶着我的兒女改嫁九對你身材沒興致八十一承王變皇子老二也有人爭着當一百三十九大結局五他居然興起了一百零三恭喜你要當爹了一百二十四偷孩子一百二十四偷孩子十八如此親情六十遇襲七十二我發誓一定會對你好二十七司徒哥哥你太厲害了二十六承王殿下到四十二兩處婚禮三十一三寶的恨七腹黑的偃墨予二十九心染髮威九十九依葫蘆畫瓢七十二明日你倆就給朕搬去太子府五你有的我大哥二哥都有二十四晴鳳我們談談如何六十遇襲三十九番外大結局幸福三十七老丈人的條件六十五邱氏被氣六十遇襲一百三十九大結局三十一三寶的恨十九本王是清白的八十六九十七踹了賀蘭氏一腳打架十二三寶的繡球七腹黑的偃墨予二十一別人的媳婦讓我照看於理不合八紈絝女vs紈絝男十二姑姑我舅舅有錢嗎一百三十六爲夫可是清白的九十七踹了賀蘭氏一腳打架二十他上輩子肯定是欠了她的四十九該如何做才能知道邱氏是否是親母四十一新娘不見了六十五邱氏被氣五十你怎麼在這裡七你以後不準跟別的男人玩一百三十八二更題外話必看七十一皇上說出承王的身世求月票六十八誰設的陷阱十六皇帝反悔七十七急啊個急二十二三寶睡錯地兒了十九混蛋我掐死你二十他上輩子肯定是欠了她的七十一皇上說出承王的身世求月票二十他上輩子肯定是欠了她的八被關在門外一百零三恭喜你要當爹了五十八我很痛二十三王爺有令三十五白府驚魂五十八不裝了不裝了四十三大白天的就以爲見鬼了三十五司徒哥哥我還要嫁人的六十醒了七十五到處都是女幹情啊三十三三寶的逃避三十六丈母孃見女婿三十七老丈人的條件十五孔雀發怒柳雪嵐被休一百二十四偷孩子三十五白府驚魂五他居然興起了十六皇帝反悔六十三忽悠皇帝三十六換個方式除掉她五十七跌了跤七十二明日你倆就給朕搬去太子府一百三十二死到臨頭你還嘴硬二十四懲罰白心碧一百二十四偷孩子五十八我很痛九十一邱氏有請二十六承王殿下到三十一一石二鳥之計五十六作死的麗夫人十八你想帶着我的兒女改嫁三十三三寶的逃避九十四邱氏的結局精彩必看九十二不要臉的邱氏三十四分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