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山劍宗是一流門派。
他們來到這裡,就讓不少人感到驚訝了。
大家都很難相信。
瀟山劍宗的人,竟然也這麼無聊,來找楊柳派的晦氣。
所以他們這所謂的伐柳大軍,以瀟山劍宗弟子爲首,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有個子高的,自然是讓個子高的來,天塌下來了,瀟山劍宗這些個子高的人還能頂着。
“將輕柔交出來!”
“就是,將你們門派那個黃毛丫頭交出來!”
一羣人,扯着嗓子喊着。
楊柳派一羣人臉都黑了。
要知道,這個時候,輕柔姑娘是沒有帶帷帽的。
反正之前都被嶽新城給弄掉了,也失去了繼續帶着帷帽的意義。
這麼大的人,站在他們面前。
還特麼扯着嗓子喊。
這不是扯犢子嗎?
“我就是。”輕柔姑娘往前走了一步,開口說道。
如果這是一本漫畫的話。
這個時候一定會有一羣烏鴉從頭頂飛過,順帶着帶出一串省略號。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在這一刻,不少人尷尬症都要犯了。
一個個都來找麻煩,結果,正主就站在他們面前,一個個卻都認不出來。
之前在雪域秘境,輕柔姑娘大部分時間都帶着帷帽,這是一個理由。
但是更主要的一個原因是,來找楊柳派的,也沒幾個是秘境中的原班人馬,大部分都是跟着來湊熱鬧。
“我現在就站在你們的面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輕柔姑娘開口說道。
態度倒是非常乾脆。
當她決定從門派中走出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了。
“死了也好,最起碼,不需要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了。”輕柔姑娘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
不知道怎麼回事。
就莫名其妙想到了嶽新城。
那個人,是真的不招人喜歡啊!
雖然人不壞,但是顏值實在是太低了,而且自己對他也沒有什麼瞭解,若是真的因爲門派規矩就嫁給他的話,自己這一輩子,恐怕都不可能幸福了。
嗯……
死了就死了。
“殺了她!”
“殺了她!”
一羣人扯着嗓子喊着。
雖然大部分人心裡都認爲,這麼好看的姑娘,若是就這麼弄死了,實在是可惜。
可現在這個時候,肯定沒有人願意站出來在這個問題上發出不同聲音了。
那豈不是落得一個“想女人想瘋了”的評價?這實在是太有損大老爺們的面子了。
他們這一次來可不單單是代表個人,還代表自己家宗門呢!
瀟山劍宗那位弟子,在瀟山劍宗的地位並不是很高。
地位高一些的,也不願意來這裡找楊柳派的晦氣,丟不起那個人不是?
可別看他在瀟山劍宗得夾着尾巴做人,但是到了這裡,卻搖身一變,成爲了某位不知名大佬,揹着手氣定神閒的樣,還有那刻在臉龐上的高傲二字,不是瀟山劍宗少門主估計都沒有這樣的派頭。
“你就是輕柔是吧?我是瀟山劍宗的人,我們修仙界原本和龍閣就處於對立狀態,你爲何還要和龍閣一同,對付我們修仙界?當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果然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拷問。
“要殺便殺,非得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作甚?”輕柔姑娘冷笑道,“是想要師出有名嗎?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還怕落人話柄,可當真有趣。”
一羣人,臉紅的發燙。
不過,這也爲輕柔姑娘拉來了更多的仇恨。
這些道理誰不明白呢?
但是在這種場合下說出來,無疑是在所有人的臉上拍巴掌。
別人或許不願意做。
可是輕柔姑娘就無所謂了。
這些人就要弄死她了,輕柔姑娘又何必還給他們留面子呢?
“放肆!你現在還敢胡說八道!”那瀟山劍宗弟子氣得夠嗆,並且朝着輕柔姑娘衝了過去。
速度倒是不慢。
“哼!”輕柔姑娘絲毫不懼,也是一掌朝着對方拍了過去。
將對方逼退後,輕柔姑娘索性放飛自我,繼續說道:“少說什麼修仙界和龍閣一直都是處於對立面,若是龍閣的人現在就站在這裡,你們還敢這麼說?”
對方哈哈大笑起來。
“那我告訴你,就算是龍閣的哪條龍站在我面前,我也敢直言不諱!”那瀟山劍宗弟子放肆大笑。
輕柔姑娘搖了搖頭。
不單單是輕柔姑娘。
瀟山劍宗的弟子,內心都在吐槽。
這特麼吹牛逼,也得有個尺度啊……
你這麼吹真的不怕被人打死嗎?
“我就不相信了。”
一個男人趴在山壁上,手裡還抓着藤蔓,臉上帶着笑容,如同猴子一般往下落着。
速度不快不慢。
“??”
一羣人擡着腦袋,張望着。
紛紛好奇對方的身份。
這也是來找楊柳派麻煩的?
這麼着急嗎?這特麼翻山越嶺的來啊!
當真是跋山涉水來揍你嗎?
而輕柔姑娘,此時自然也看見了那個男人,美目流溢着一道詫異之色。
“你們先不要着急啊!等我下來!”那“猴子”似得人,一邊往下爬着一邊扯着嗓子喊着。
那瀟山劍宗弟子皺起了眉頭。
“就這麼點距離,你跳下來不行?難不成還能摔死你?”
“不行。”
“呵呵,膽小鬼。”
“傷鞋。”對方一本正經地說。
“……”
瀟山劍宗弟子當時就憋不住了:“你這鞋有一百嗎?回力啊!”
對方當真跳了下來,氣沖沖到了跟前,指着對方的鼻子就罵。
“回力怎麼了?國產的不行?老子就喜歡回力,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那瀟山劍宗弟子嚇得連連後退。
不是他膽子太小。
而是對方氣勢洶洶的樣子,是真特麼的嚇人。
“哼!”對方也沒有直接動手,而是轉過身,走到了輕柔姑娘的身邊,兩人並肩而立。
衆人這才明白過來。
這可不是來找楊柳派麻煩的。
而是,楊柳派的救兵啊!
“你來做什麼?”輕柔姑娘冷着臉數道。
“找死。”對方平靜說道。
“……”輕柔姑娘頓時沒話說了。
“小子,你是什麼人啊?”瀟山劍宗那位年輕弟子回過神後立刻怒斥道。
姍姍來遲的男人嘿嘿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身邊的輕柔姑娘,然後義正言辭地說:“她說,我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