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歌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處於筋疲力盡的狀態了。
這一次的斷臂重生,無論是從時間上,還是從體內星辰之力的消耗上,比起之前,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這也導致高歌從手術室裡走出來說的第一句話,是:特麼的,有着功夫,都夠土龍兩條胳膊了。
也不知道那位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土龍大人,若是聽到高歌這樣一句吐槽,會不會抱着自己的兩條胳膊瑟瑟發抖。
“高歌,你的臉色有些難看啊!”劉忠義關切道。
高歌擺了擺手:“不礙事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然後又叫來醫院的醫生,讓他們給自己安排一間病房。
楊正跟在高歌的身後出來的,雙目無神,一副丟了魂的模樣。
他手底下的兩個龍閣成員,說了不知道多少句話,也沒將楊正從這種“癡呆”狀態喚醒。
最後還是一人扯着嗓子猛地喊了一聲:“嫂子來了!”
楊正方纔精神一震,甚至下意識想要找間病房躲進去。
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瞪了對方一眼,罵道:“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
觀山老人樂得不行,這又是個耙耳朵。
跟高歌似得。
“楊隊長,裡面什麼情況啊?”
“是啊,楊隊長,那個高組長,真的能讓那個飼養員恢復如初嗎?”
楊正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擡頭看着天花板。
嗯。
腦袋上的燈泡,真特麼亮。
收起思緒,他輕聲說道:“你們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語驚醒門中人。
這兩人連帶着那些醫生一同走進了手術室裡。
楊正顫顫巍巍的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想要抽一根壓壓驚,可一想自己現在是在醫院,只能將已經叼在嘴裡的煙重新塞回煙盒裡裝好,扶着牆,坐在椅子上。
特麼的。
老子的世界觀,瞬間崩塌了。
原本他以爲高歌是在吹牛逼。
後來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啊。
人家高歌,是真牛逼啊!
那種看着斷臂重生,對視覺上的衝擊感,旁人根本無從想象。
可比什麼枯木逢春看着刺激多了。
“怪不得人家能當組長,孃的,這就是差距啊。”楊隊長苦笑了一聲,旋即,又爲止振奮起來。
龍閣的一個組長,都有這麼大的能耐了。
那什麼天龍地龍等高層領導,還不得起飛啊!
龍閣就是華夏的脊樑,而現在,華夏依然擁有可以成爲世界巨人的能力了。
“好,好啊!”楊正激動的不行。
觀山老人就在一旁,看着楊正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個傻子似得。
這一會頹廢,一會激動的。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割包,皮了。
“啊!”
手術室裡,傳來了一聲聲驚叫。
所有人都看着躺在手術檯上的小張,每一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之前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
可現在,小張的胳膊已經生長了出來,雖然膚色上存在一些詫異,可這算個屁啊!
“神蹟啊!這就是神蹟啊!”之前那位還嚷嚷着要將高歌和楊正趕出手術室的醫生此時已經摘下口罩,他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伸出手抓過自己的助手,扯着嗓子如同雷霆咆哮,“快去,將院長他們都給請過來,什麼院長副院長骨科主任皮膚科,亂七八糟的,都給我叫過來!讓他們看看,什麼叫醫學史上的奇蹟!”
兩個龍閣成員,也是目瞪口呆。
他們對視了一眼,恨不得現在就跪在高歌的牀前,納頭就拜。
“龍閣,現在都發展到這個程度了嗎?”其中一個小聲問道。
……
高歌住在一間高級病房裡,正閉着眼睛消耗着體內的能量。
一株水晶珊瑚已經被吃驚了肚子裡,頓時就感受到了一股熱浪在體內翻滾,然後又從每一個毛孔滲透出來,體內的血液流動的速度顯然加快許多,閉上眼睛就能感受到星辰之力的涌動,這種感覺讓高歌覺得無比愜意。
比抽事後煙的感覺還要好無數倍。
也難怪那豆豆吃了水晶珊瑚,就能迅速擁有勁氣護體的實力。
這可比什麼所謂的靈玉,亦或者是在雪域秘境中找到的雪蓮還要將近一百倍。
劉忠義就一直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入。
他站在這裡的作用還是不小的,因爲沒多久,就有一大羣醫護人員趕了過來。
“那個神人,就在這間病房裡!”那個在手術室裡和高歌扯着嗓子喊的醫生對身後的領導們說道。
其中一個年紀大概在五十歲左右,頭髮卻依舊濃密如同用了霸王的男人走上前去,透過門上的玻璃看了一眼,然後和劉忠義握了下手。
“您好,我是這間醫院的院長,姓付。”
“付院長,您好。”
“您好,我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我姓鄭。”又是一個男人走了上來。
劉忠義臉當時就黑了。
你們特麼在搞事情吧?
“那你們到底誰纔是正院長,誰纔是副院長呢?”劉忠義笑着說道。
“哈哈,都無所謂的,這也是我和老鄭之間的緣分嘛!”付院長很是看得開,也沒覺得一個稱謂,是一件多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要是換做尋常人,恐怕正副院長之間的爭鬥,就是一場血雨腥風了。
付院長就不。
大家都是醫護人員,職責就是救死扶傷,甚至在他看來,誰當院長,都應該由醫術來評判,只要一個醫生的醫術足夠高超,宅心仁厚,那就有資格當醫院的領導,而不該被所謂的資歷給限制住,最起碼,他手底下提拔上來的人,都是遵從這樣的條件上來的。
“我們現在想要進去看看,可以嗎?”那個主治醫生趕緊開口說道。
“不行。”劉忠義搖了搖頭。
“這位先生,我們醫院的兩位院長還有各科主任都來了,您……”
還沒等對方的話說完,劉忠義就直接揮手打斷了。
“我說,不行。”
雖然他是個非常好說話的人。
但是現在這種狀況,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任這些人進去搗亂的,萬一給高歌造成什麼不可逆的麻煩,可就糟糕了。
“都讓讓,都讓讓!”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聲大喊聲,從衆人身後傳來。
“咦?”
“你是誰啊?”
“什麼人啊!”
一個穿着黑色外套的中年女人擠開人羣,一把拽住了劉忠義的手。
“救我兒子,快,救我兒子!”表情無比激動,說話都沒有邏輯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