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還是那一副散漫的樣子,渾身氣息古井無波,連位置都沒有變動半分。
着實,從見到血城開始,他腳步就未曾挪動半分。
雙手的血口早已經消失不見,渾身上下甚至一點傷都看不到。
或許唯一不同的是,他腳旁,躺着一個血人,渾身血口如密密麻麻的噁心詛咒的紋路爬滿全身,瞳孔皺縮,極度驚恐……
“你,你的血,你……”
“楓,你們事吧?”張若蘭帶着衆美爲了上來,一臉關切。
“我?當然不會有事啊!”陳楓滿不在乎的道:“一個垃圾中的廢品而已,給他打都打不動,真廢。”
說着用腳踹了踹血城,霎時間崩出更多血口紋路。
彷彿血城就是個破碎的瓷器般,一碰就要稀碎了。
“他完蛋了?”衆美看着之前不可一世,如血魔降世的血城變成如今這悽慘的模樣,似乎連靈魂都要碎掉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也不能這麼說吧……”陳楓摸着下巴,看着衆人都是一臉詢問的樣子,也沒有賣關子:“他這異能相當稀有,理論上,有血液的生物,那都逃不過他的能力作用,除非有完全隔絕的手段。”
“不過邪法就是邪法,這個世界上,什麼力量的獲得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樣的方式,代價是恐怖的。死者的怨念、煞氣、靈魂氣息的侵染,都會讓人變得駁雜不堪。”
“不同的血液,沒有經過祭煉,融合到身體上,就算有方法消化,不同的血脈氣息雜糅,結果也可想而知,這個人本來就是個廢品,以後變成怪物暴斃只是時間問題。”
“這就是過於霸道的獲取力量的方式可怕的弊端,吸收了百多號人的血液精華半步皇級,吸收了你們身上強大的血液精華提升到皇級,本身已經開始朝着怪物轉變。”
“他吸收我的血液,理論上能變成極端恐怖的怪物存在,也就相當於世上會多出一隻恐怖的魔物,無人能敵,這是從身體到靈魂都變成了魔鬼。”
“但,一條真龍都不敢打我精血的主意,他?簡直不知死活!諾,這就是代價……”
陳楓用腳扒拉着血城,血城那破碎的樣子,也完全不能稱作是人了!
也着實,陳楓當時吞掉的可是一整條真龍魂和真龍血,實際上在陣法無數歲月的作用下只可能更強大,再加上萬靈血咒的融合,就算不靠自身的血脈,一條真龍都不敢妄自將他的血給吞噬入體。
如果說張若蘭他們的血液是普通威力的炸山導彈,血城的是飛毛腿,那陳楓的無疑是氫彈,而且是那種滅世級的,這就是差距。
這種一沾上就爆的血液,血城哪怕是個神,那都得炸。
“唔……”誰都是一臉心寒,畢竟論誰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只怕死了都不能接受。
“放心啦!”陳楓笑着解釋道:“他不過遭受了絕對的反噬而已。真龍之血淨化掉了他的血脈,萬靈血咒就徹底把他的血液轉化成了咒血,這種轉化,是自身體到靈魂的。”
“其他所有不符合他16級巔峰血液能量,死掉的人都成了養分,養你們的精血,駁雜的部分,都被真龍之血的神聖效果給剔除出去了,養了這裡的草木。”
“也就是是說,你早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你一合之敵了?!”張若蘭當即氣鼓鼓的道:“那你還讓我們冒險!”
“若蘭姐!”方芷柔連忙站出來道:“楓哥只是儘量讓我們歷練,儘快熟悉自身實力的增長。”
“是啊若蘭,上了山,咱們都會有巨大的危險,這種可以控制在可接受範圍之內的交手,實在不可多得……”其他人也是勸道。
“我,我哪裡是怪他啊,我就是不爽他隱瞞我們嘛……”張若蘭難爲情的道,說着又是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瞪着陳楓:“哼!想必你得到的好處更大,便宜你這傢伙了!今晚給我好好表現!”
“這個,自然自然……”陳楓又哪敢在張若蘭面前顯擺什麼,自然是老實巴交。
卻也着實如張若蘭說的,他得到的好處自然更大,血城這種奇特的血系異能,居然能讓自己的萬靈血咒和真龍之血得到進一步的精純。
更難能可貴的是,意識!
“這麼說來,這血城的異能,將會是我們今後的一大助力,無論是用作陪練,還是其他血液方面,都很有妙用。”沈紫嫣當即就想到了諸多好處。
“聰明!”陳楓當即讚許的看了沈紫嫣一眼,接口道:“他可以完全化作鮮血保持相當於不死之身的狀態,也代表着他被萬靈血咒轉化的無比徹底,這以後就是個徹底的奴隸,不僅不會傷害我們,而且對任何身懷萬靈血咒的人,都無法造成致命傷害,你說,是不是呢?”
陳楓這樣費口舌的解釋,也是暗含一種信息,那就是這麼好的優勢前景,那絕對不會亡命死在這小云山,大不了跑路,天涯海角,只要人還在,東山再起,完全不成問題。
效果當然是相當的好,衆美完全是沒有了任何擔憂,甚至一臉輕鬆。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麼,陳楓也說不好,他只知道,上去了,只能視情況而定。
這一戰,是不可能躲得過去的!
“嗷嗷嗷……”在陳楓的氣息展現之下,血城居然瘋嚎了起來,滿地打滾。
直到陳楓隱匿了自身的氣息,血城還是一臉恐懼的樣子,躲得老遠的看着衆人,完全都沒有反抗的慾望。
“我們的血脈氣息,也能壓制他?”方芷柔驚奇的道。
“當然!你們,可是直系的萬靈血咒和真龍之血,這兩種合起來,他就翻不了天!”陳楓笑着拍了拍手。
“哇咔咔,趙紅兵你個秒男,終究毫升不行了吧,終究還是老子有本事夠資格上山跟着楓哥混,你丫就給老子在後面吃屁去吧……”卻是一聲興奮碎念,賤裡賤氣的喊聲只後面傳來。
但見一個光走路就讓人看着就像打他的人,扛着一杆亮銀色的天王槍,如同進了山的猴哥一樣,毫無形象的左顧右盼,充滿了不忍直視的既視感。
不是冷鋒,又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