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呢?”
雯雪柔從司徒逸的房間出來,猴子沒死的事情雖然已經暴露了,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要停止報仇。
她心裡的恨,怎麼能夠這麼快就平息?
護衛的人看見是雯雪柔,便是出來阻攔。
如今司徒烈年紀大了,雖然明面上在雪豹裡已經退居幕後,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老者。
就在剛剛宴會廳上發生的一切,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司徒烈就已經知道了。
司徒烈也最恨別人欺上瞞下,之所以不懲罰雯雪柔,還是因爲雯雪柔的父親。雯雪柔的父親算是雪豹的老人了,爲了雪豹他更是鞠躬盡瘁,甚至是不惜殺了自己最心愛的女兒。
司徒烈還記得,他臨死前,唯一掛念不下的就是雯雪柔,如今他不管怎麼樣也還是要好好地照顧着雯雪柔。
“讓我進去!”
雯雪柔看了下時間,按照藥效這會兒也該是發作了,現在司徒逸又是不知道去哪裡了,她心裡是着急萬分。
既然如此,她就乾脆去找了司徒烈。
這一回,她一定要除了千冥夜,讓千冥夜徹底在雪豹在司徒逸的心裡抹去!
護衛是聽從司徒烈的命令的,司徒烈明確表示過不想見任何人,雯雪柔自然也是算在這任何人裡面的。
想着,他依舊是一動不動。
“你……”眼看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雯雪柔是氣得不輕,她見此趕緊在門外高喊:“爺爺,您難道忘記我的父親了麼?難道您真的生雪兒的氣了,雪兒只是好恨,恨千冥夜那個賤人害得雪兒這麼苦,如今她還要來搶逸,猴子也是雪兒的兄弟,雪兒也……”
說着,雯雪柔更是掩面痛哭起來。
果不其然,司徒烈心軟了,他從裡面走出來,看着雯雪柔,說:“別哭了,不然你這是讓爺爺覺得對不起你的父親啊!”
“爺爺……”
雯雪柔看着司徒烈,眼淚是一顆接着一顆得掉,她知道要是這世上還有人是真心對待她的話,恐怕也就只有司徒烈了。
“雪兒,以後切莫過於仇恨,既然猴子沒有死,逸又是那麼喜歡她,就是算了吧!”
司徒烈突然說道,他看着雯雪柔說:“逸那個孩子,你也是知道的,不過你放心,你依舊是逸的妻子,是我的孫媳婦。”
不……
雯雪柔看着司徒烈,她要的完全不止這些,她要司徒烈,也要做雪豹的女主人!
“爺爺,可是千冥夜那個女人怎麼能夠配得上逸,你知道麼,她……她……”
說着,雯雪柔的情緒是越來越激動,似乎有點難以啓齒。
這成功地激起了司徒烈的疑問。
他問:“雪兒,千冥夜是怎麼了?”
“爺爺,您跟我來!”
雯雪柔等的就是這句話,她對着司徒烈說,就一把拉過了他。
這一回,她一定要千冥夜再也不能在雪豹呆下去!
而此時,草地上,千冥夜感覺自己渾身都快散架了,她真的好累好累,可是身體卻是一點都不聽話,此刻她只想要更多。
“逸……”
千冥夜看着此刻緊繃着臉的司徒逸,她的眼神是那樣的迷人,司徒逸承認此刻的千冥夜是異常的動人,她的雙頰酡紅,紅脣微張,酥胸半露出,渾身都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千冥夜,你怎麼了?”
終於,理智漸漸回覆到司徒逸的腦海裡,他這才發現了千冥夜的不正常。
千冥夜看着司徒逸,她加緊雙腿,她此刻什麼都不想管,只想要更多。
“千冥夜,你告訴我,你怎麼了?”
司徒逸又是追問。
卻被千冥夜一把打斷,她對着他說:“逸,給我好不好?”
她伸出手甚至在胡亂抓一通。
此刻的千冥夜就像是深海里的一個溺水者,而司徒逸則是她在漫漫大海里遇到的唯一浮木,爲了活命,她只能不斷依附着他。
“逸,給我,我……”
千冥夜真的受不了了,身體裡像是在火燒一般。
司徒逸看着她這副模樣,終於是想到了原因,就見他低咒一聲,說:“該死!”
就是低下頭,重新親吻上她的脣……
激情一觸即發。
“爺爺就在那裡,千冥夜真的很不要臉,逸那樣爲她,甚至不惜爲她與你爭鋒相對,可是她竟然對着逸不忠!”
雯雪柔此刻的心也是緊張的,她不停地向前走,不停地說着。
“你們在那裡做什麼?”
司徒烈順着雯雪柔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真的看到有一男一女在草地上亂滾,男的因爲背對着他們,他看不清是誰,但是那女人他倒是看清楚了。
那雙頰酡紅,一副在情慾裡醉生夢死的女子,可不就是千冥夜。
對於千冥夜,原本司徒烈是一點都不在意的,他也是男人也曾經年輕過,但是當老藏告訴司徒烈,司徒逸竟然帶着千冥夜去了他那裡。
他就知道千冥夜在司徒逸心中的地位絕對不低,這不是司徒烈希望看到的。
正在雲雨中的兩個人猛然一聽,就是嚇了一跳,而這時千冥夜的意識也是清醒了一大半,她怔怔的看着司徒逸,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甚至還有羞赧。
她是中了春藥,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剛剛究竟是做了什麼。
“專心一點!”
司徒逸已經是發現司徒烈就在身後了,他在知道就連千冥夜也中了那種藥之後,就是想明白了一切。
這一切都是別人做局,而那個做局的人除了雯雪柔就應該沒有別人了吧!
果然,馬上就聽到雯雪柔的聲音。
“爺爺,你看那個賤女人,她竟然跟野男人在這種地方……”
但是馬上雯雪柔就閉嘴了,因爲她竟然看到那個剛剛還在她嘴巴里被稱作野男人的人,竟然突然轉過頭。
男人的五官與時下流行的花美男很是不一樣,他的五官很是俊朗,卻一點都不秀氣,深刻的眉骨更是刻畫得他帥氣十足。而此時,那雙懾人的眼眸裡,全是情慾。
是司徒逸!
怎麼可能!
雯雪柔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怎麼可能,那個男人明明是夜語軒的,怎麼可能是司徒逸,怎麼可能?
“專心一點!”
千冥夜也是聽到了雯雪柔的聲音,她下意識地想要看過去,卻被司徒逸一把拉過來,他高大的身材遮住了她,他一個挺身就是更加得深入。
力道重得,千冥夜險些就是要喊了出來。
但是此刻,千冥夜知道她不能叫出來,不然的話,就真的太丟人了。幸好司徒逸的禮服足夠寬大,幸好他們
不是真的光着身子在草地上打滾,不然的話……
千冥夜不敢想下去,她真的覺得太丟人了。
但是很顯然,司徒逸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就見他又是埋下頭,似乎身後的一切都是不存在一般,他親吻着她的脖頸,鎖骨,一直往下……
“逸……”
雯雪柔感覺像是有人狠狠地給她扇了一耳光,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而此時,司徒烈的心中也是震驚十足,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又是看看雯雪柔的模樣。司徒烈就是明白了一切,他活了這麼多年,哪裡會不明白其中的玄妙。
就見司徒烈看了雯雪柔一眼,那一眼裡盡是失望,還有的是一種懊惱,眼神鋒利得就像是似乎想要穿透雯雪柔一樣。
“爺爺,我……”
雯雪柔這纔是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她立馬想要補救,但是此時司徒烈又怎麼可能再聽雯雪柔說什麼,他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人這麼耍。
“哼!”
司徒烈狠狠地吐了一口氣,便是轉身離開。也不知道是生司徒逸的氣多,還是生雯雪柔的氣多。
雯雪柔猶自站在原地,她看着眼前的司徒烈與千冥夜,似乎半點想要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又是看看司徒烈的背影,這下她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便乾脆轉身也是離開了。
“他們走了?”
等了好久,千冥夜這纔是敢詢問司徒逸,但是因爲實在是難爲情,她一點也不敢睜開眼睛看。
見此,司徒逸卻是親吻了下她的眼睛,笑着說:“沒有。”
果不其然,千冥夜又是緊閉着雙眼,就像是她閉上眼睛不看他們,他們也就看不到她一樣。
“傻瓜。”
司徒逸低聲說了一句,便是又吻了吻他的脣。
司徒逸也不想自己的女人在這種地方被別人看去,他一把抱起了千冥夜,用衣服把她身上破損不堪的布料,給遮了起來。
“我們換一個地方。”
見千冥夜猶自緊閉着雙眼不敢看任何人,司徒逸低下頭又是親了一下她的眼睛。聞言,千冥夜的臉是又紅了起來,只是現在不像是剛剛那樣異常的酡紅了。
司徒逸就這樣,抱着千冥夜一路進到別墅裡。此時別墅的宴會廳依舊還在放着節日的慶典,雪豹的成員們也是猶自在一起歡騰,似乎剛剛的插曲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畢竟今天是雪豹每年的大日子,沒有哪一個成員希望杯破壞。
但是與往年不同的是,這一晚本來是要到臺上做演講的司徒逸,卻再沒出現在宴會廳裡。
“啊……”
此時,司徒逸已經抱着千冥夜到了別墅的頂樓,這裡雖然是司徒烈的別墅,但還是有屬於司徒烈的房間的。只不過,司徒烈已經很久沒有進來這裡了,更加不要說是過夜了。
可是他剛剛把千冥夜放到牀上,卻見千冥夜驚呼了一聲,眉頭緊皺冷汗連連。
“怎麼了?”
司徒逸趕緊詢問。
千冥夜卻是半句話不能說,因爲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胸骨是疼得發緊。
“我送你去醫院!”
暈倒前,千冥夜聽到司徒逸這樣說。
“總裁,千小姐的胸骨又有點裂開的痕跡,不過不要緊,傷勢還不算太嚴重,只不過短時間就要更加註意身體,不能做劇烈運動。”
睡夢中,千冥夜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她睜開眼睛,就是看到了自己的主治醫生正在跟司徒逸交代着什麼。
當聽到那醫生說不能做劇烈運動的時候,千冥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更是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醒來了。
千冥夜這時候是真的領會了什麼叫做做賊心虛的心情了,因爲這個時候,她就是有着這樣一種心情。
醫生似乎還想說什麼,見司徒逸一直一言不發,想要再交代什麼也有點交代不下去了。
司徒逸的五官比之一般亞洲人要立體許多,五官深刻,氣質冷漠,加上他總裁的身份,以及平時雷厲風行的性格。這醫生會害怕司徒逸,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
那醫生看了眼在病牀上猶自緊閉着雙眼的千冥夜,不放心得說了聲:“那總裁您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我先下去了。”
這一回,司徒逸是有了反應,就見他說:“嗯。”
言簡意賅,簡單明瞭,那就是他知道了。
見此,那醫生趕緊是下去。
“醒了?”
待病房的門被重新關上,只剩下司徒逸與千冥夜兩個人的時候,千冥夜聽到司徒逸這麼說。
“嗯。”
裝睡也沒意思了,而且千冥夜也明白,自己根本就瞞不過司徒逸的眼睛,就是悠的睜開了雙眼。
熟悉的陳設,熟悉的燈具,千冥夜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自嘲,原來不知在什麼時候開始,這病房竟然也像她的家一樣。
“你沒什麼大礙,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千冥夜爲什麼會胸骨有裂開的痕跡,其實他們自己是最清楚的了,所以這時候房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難得地,千冥夜與司徒逸竟然是有些尷尬。
千冥夜點點頭,卻找不到什麼話來回應司徒逸。
病房裡一下子又是安靜了下來,而這時,千冥夜是突然想到了夜語軒,她趕緊是說:“逸,夜語軒他……”
“你不必說了。”
司徒逸突然打斷了千冥夜的話,千冥夜就見司徒逸說道:“我知道你們是無辜的。”
聞言,千冥夜看着司徒逸,心想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是誰給他們下那種藥了麼?
“是誰?”
千冥夜突然問道。
聽到這裡,司徒逸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千冥夜的話,千冥夜發現司徒逸甚至是在躲閃她的眼睛。
看到這裡,千冥夜的心突地一跳,難道是?
一個不好的念頭闖入了千冥夜的腦海,她把今晚宴會上的事情,全部細想了一遍,包括雯雪柔的失常,還有那突然出現的調酒師……
“是雯雪柔對不對?”
千冥夜看着司徒逸,她突然這麼問道。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
司徒逸看着千冥夜,卻是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說:“夜,你先安心休息。”
安心休息……
千冥夜看着司徒逸,現在她哪裡能夠安心休息?
她看着司徒逸,說:“司徒逸,難道你還看不清雯雪柔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麼?”
看不清?
司徒逸的眉頭一挑,他哪裡會看不清,只不過是這麼多年,雯雪柔一直在自己的身邊,似乎他也已經是習慣了這種存在了。
其實雯雪柔變了,司徒逸是很早就知道了,可是即使是這
樣,司徒逸還是不願意真正地去責罰雯雪柔,包括雯雪柔上次買通醫生想要殺了千冥夜的事情,這些樁樁件件,哪一個不是他知道的?
可是司徒逸卻不想去挑破。司徒逸知道,因爲他們司徒家欠雯雪柔的實在是太多。
“司徒逸,能給我理由麼?”
千冥夜看着司徒逸,她的目光炯炯,輕易不肯放棄,今天要是司徒逸不給她一個理由,千冥夜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好好休息。
“你累了。”
良久,司徒逸卻是這麼說道:“你累了,該好好休息。”
“司徒逸……”
千冥夜看着轉身後的司徒逸,心裡不禁着急,但是她一用力,立馬就是牽涉到了傷口。傷口被撕拉之後,疼得她直喘氣。
但是這一切,司徒逸都沒有看到,此時他轉過身去,徑自向前走去,沒有轉身回頭看千冥夜一眼。
“逸……”
一滴淚從千冥夜的眼角滑落,她的心裡此刻有不甘,但是更多的是失望。
爲什麼司徒逸要這麼縱容着雯雪柔,難道他真的如此深愛着雯雪柔麼?可是既然這麼深愛着她,他又是何苦來招惹她呢?
這一切,冰涼的大門緊閉,司徒逸並沒有回來告訴千冥夜答案。
一陣風吹過,因爲窗戶沒有關好,所以窗簾沙沙沙的,響動的很是厲害。
本能的,千冥夜的眉頭一皺,她感覺又是有人來了。這種感覺跟當初那個黑衣人來找她的感覺,實在是太像了。
“是你麼?”
這一回,千冥夜主動出擊了,她不希望自己一直處於被動狀態,這一回她一定要主動出擊。
果然,躲在窗簾後面的人身子動了動,最終還是決定走出來。
“你的警覺性是越來越高了。”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夾克,跟上次一樣,他站在暗處,千冥夜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只是除了他那雙黑得發亮的眼睛。
“果然是你!”
千冥夜這麼說道。
卻見對方似乎對於千冥夜的這句話感到有些意外,但是馬上就又是恢復了平靜,就見他說:“看來你恢復記憶了。”
看來這個人是真的在千冥夜失憶之前就認識的,此刻千冥夜心中是萬分確定,這個男人就是夢中的那個男人。
她沒有恢復記憶,可是記憶這種東西,你失去還是恢復,只要你本人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不是麼?
“魯卡斯!”
千冥夜嘗試着叫了一聲。
她沒有稱呼他爲凱文,雖然下午司徒逸似乎就是這麼叫他的。但是潛意識裡,千冥夜還是覺得似乎凱文這個名字並不應該是他一直常用的名字。她猶記得那天萊斯利說的就是魯卡斯失蹤了,那麼……
千冥夜此刻內心是亂跳的,因爲她在賭博,賭自己可以贏。
時間一分一秒得過去,就在千冥夜以爲自己是賭輸了的時候,突然間那一直隱在暗處的男人,站到了燈光之下。
這是一張十分英俊的臉,男人的身形高大,一身黑色的夾克穿在他的身上,顯得他整個人是酷勁十足。
這個男人赫然就是千冥夜下午碰到的那個。
那麼至少,千冥夜有一半是猜對了的。
“魯卡斯,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如果不是切身的痛苦,千冥夜相信,自己不可能在失去記憶之後,還要每每午夜夢迴時這麼的痛苦。
她猜測,她跟魯卡斯之間肯定有着別的關係,不可能是上下級的關係這麼簡單。
此刻的千冥夜甚至懷疑,曾經他們或許還是戀人,不然的話,她爲什麼會在夢裡有那樣痛苦的眼神。
都說這個世上能夠傷害你的,就是隻有那些你在乎的人,那麼讓自己這麼牽腸掛肚久久不能釋懷的,這個人曾經一定對自己是非常重要的。
“伊納斯,你不要怪我!”
果然,下一秒千冥夜就確定自己是猜對了。
“你背叛了組織?”
千冥夜又是問道。
雖然對魯卡斯沒什麼印象,但是千冥夜按照正常邏輯推算,覺得自己如果是真的警察的話,那麼魯卡斯也該是警察,而萊斯利說的所謂的魯卡斯失蹤了的話,那麼……
魯卡斯沒有回答,但是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千冥夜以爲他會不回答的時候,千冥夜就聽到魯卡斯說:“沒有。”
回答得斬釘截鐵,不容置喙。
“那千面佛手呢?”
雖然沒了記憶,可是千冥夜還是知道,當初自己爲了得到千面佛手該是花費了多少的精力,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千面佛手不在警察的手裡,也不在雪豹黑鷹兩大組織手裡,那麼最可疑的地方,就是在魯卡斯的手裡。
因爲千冥夜萬分確定,當初自己在得到了千面佛手之後,是交給了魯卡斯。
“千面佛手呢,你把它藏在哪裡?既然你沒有背叛組織,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說到這裡,千冥夜已經是有點質問的味道了。
雖然現在她已經與司徒逸表明心跡,但是這並不代表這幾個月來受的苦,就是可以一筆勾銷的。
司徒逸告訴過她,她是在人肉市場上被司徒逸找到的。
千冥夜話音落下,房間裡又是長時間的沉寂,寂靜的她似乎是都能夠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對不起。”
這時,魯卡斯突然這麼對着千冥夜說道:“伊納斯,對不起,是我不好,但是請你相信,我是有苦衷的。”
魯卡斯看着千冥夜,那一雙深沉的眼眸,足以讓許多人都趨之若鶩。
只可惜,千冥夜看着他卻只覺得徹骨的寒冷。
“苦衷?”
千冥夜幾乎是自言自語道。
似乎每個人做錯事情的時候,當你找不到理由的時候,很多人都會說他都是有苦衷的。
但是受傷害的人呢?
那些被他們傷害的人呢?
他們的苦又要從哪裡說起?
“伊納斯,跟我走吧,這一回我再不會欺騙你,我答應你以後會好好照顧你。”
魯卡斯突然上前走了一步,他對着千冥夜說道。
千冥夜看着魯卡斯,雖然是失憶了,不知道爲什麼,她看到這一雙眼睛,依舊感覺自己的心神有些不定。
“她不會跟你走的。”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是去而復返的司徒逸。
而他的身後,千冥夜注意到,他的身後站着的正是雪豹的成員,個個配備精良,可見是早已蓄謀已久,就等着這一天了。
千冥夜看着這一切,她的心情很是複雜,腦海裡幾乎是一片空白。
此刻她也不知道是在擔心魯卡斯,還是在擔心着什麼,總之她是在擔心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