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夜晚,空氣很稀薄,所以月光很亮,一縷縷皎潔的月光透過未拉上窗簾的窗子鑽進屋裡,斜斜地照在書桌旁的一雙人身上。
時間總是在沒有知覺的時候,如同沙漏中的細沙,悄然流失。
不知不覺中,朵朵已經在這裡陪他做了大約有一個時辰了,若不是她實在忍不住睏意打了個哈欠,他也許還未曾意識到天色已經很晚,現在該去睡覺了。
蘇熙宸俯下頭,親了親朵朵粉嫩粉嫩的面頰,蹙眉望着她眼皮打架的可愛模樣兒,心裡心疼的很,也爲他的粗心大意自責了一番,“我們去睡覺,嗯?”
朵朵勉提起精神,瞪了眼面前的男人,裝似生氣地說:“蘇大少,你才知道現在該去睡覺了哦?”
“其實你可以先去睡覺的。”抱起她走出書房,他突然俯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小女人,明明很困了,還要時不時偷瞄他幾眼,他忍不住發笑,猝不及防地冒出一句很欠扁的話,“但是依我看,某人是晚上沒有我暖被窩睡不着。”
“蘇熙宸,你可以再說一句試試看!”朵朵氣得支起身子,揮了揮她可愛的小拳頭。那義憤填膺的小模樣兒好似他若是再敢多說一句,她絕對會揍扁他,還有那小眼神,明明寫着一句話:不服?來戰啊!
好吧,某隻小白兔的確是被某隻大灰狼氣得睏意全無,此刻只想大戰一場。
只可惜,她一介女流之輩,從小被嚴厲的父母傳授了一種叫“矜持”“素養”之類的東西,又一直深受千萬年華夏文明的薰陶,這些千古流產下來的良好的傳統道德是絕對不允許她拋棄節操的,即使心裡再想,她也只能無辜地拋兩下小媚眼兒,嘟嘟嘴,撒個嬌兒,卻萬萬不能扯開熊膽大聲對她的男人說:“我想和你做—愛!”
好吧,美男子活生生,鮮亮亮地擺在眼前,看得到,卻不能明目張膽、義正言辭地說吃,是有史以來最爲苦逼的事情之一。
於是,小白兔咬着下脣,腦袋焉了下去,小手可憐巴巴地揪着某隻大灰狼的襯衫,鬱悶地扯啊扯啊。
尼瑪,我的暗示這麼明顯了,不信你沒有看出來!
可是她卻不知道,她那時不時擡起的媚眼兒,半嗔半怒,帶了幾分倔強的意味,實在是勾人的很。
果然,某隻大灰狼也的確不是吃素的。
不服就戰,說戰就戰,誰怕誰?!
於是,臥室的門“嘭”的一聲,被撞得七零八落,顫抖了兩下,未曾來得及撫慰下傷痕,又再次慘遭“毒腳”,霸氣無比地關上了!
王嫂的臥室和主臥不遠,她本來是剛看完一集電視劇,準備關燈睡覺的,哪知門外突然“嘭”的一聲,以爲是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又吵架了,怕他們年輕人大動干戈,她慌慌張張地坐起身,披了件衣服,一路小跑跑到主臥門前,耳朵緊貼在門板上,然而並沒有聽到所謂的爭吵,反而有一陣陣奇怪的聲音鑽出來。
意識到裡面發生了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王嫂驀地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