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雷北捷掛了電話,白洛要麼是被劉振宇的人帶走了,要麼就是被這羣死去的黑衣人的同黨帶走了。
雷北捷走了回來,在死去的黑衣人的身上一番搜尋,希望能夠尋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無奈,黑衣人穿的衣服身上沒有任何標誌‘性’的東西,就連身體上也沒有紋身之類的東西。
這羣黑衣人又是誰的人?
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來。
不管怎麼樣,他也一定要找到洛兒。
“啊,不要!”白洛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
剛纔又做了個噩夢,夢見了那血腥的場面,微微喘息了好一會兒,她才穩住心神,鎮定下來。
記憶一片片在腦海中回放着。
她死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冰涼一片,難不成她真的死了?
她給自己把了下脈,見自己的脈相平穩,這是活着的象徵,而她體內的毒,還被壓制着,只是,好像變了點。
她掃眼四周,見這裡是一間小竹屋,屋內的裝飾很簡單,她睡的這張‘牀’,而後一把竹子編制的藤椅,再是一張小桌子,小桌子上面放了一個碗,聞着空氣中淡淡的‘藥’味,白洛皺了皺眉。
此時房‘門’打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你是?”白洛不認識走進來的男人,男人一頭白髮,白髮垂落於雙肩,雖然是一頭白髮,卻不是一位老者,而是一名年輕男子。
少年白髮。
男人有一雙碧綠的瞳眸,‘脣’如玫,下巴處有道極爲好看的美人裂,臉如刀削,五官立體,但是看五官的話,會給人一種妖孽的感覺,但是,加上這頭的白髮,卻看得讓人的心莫名的一疼。
這張臉,她好似在哪裡見過,只是,仔細一想,卻又想不起來,而且,她十分確信,自己未曾見過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只要見一眼,怕是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白洛見男人不回答,以爲對方沒聽見,再大聲的問了一聲,“我怎麼在這裡?”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將這具身體的‘精’神力虧空,朝着那個黑衣人發出催眠術中的絕殺,將對方殺死,而她也因爲虧空體力,導致毒素侵蝕至四肢百骸而暴斃。
只是,爲何,她如今還好好的,毒素也被壓制住,如果不是那壓制住毒素的方式變了點,她還會真的認爲先前的事情都是一場夢,她沒有遇見黑衣人,沒有和黑衣人拼個同歸於盡。
“我救了你。”男人的聲音如天籟,極爲好聽,聽了心裡十分的舒服,異於雷北捷那低沉‘性’感略帶磁‘性’的聲音。
想到雷北捷,她趕緊問道:“可以把你的手機借給我一下嗎?”
她的手機早就被紅梅給收走了。
“我這裡沒那些俗物。”男人淡淡的道,表情淡淡的,沒喜沒怒,伸手放在白洛的手腕上,給她號脈。
白洛見他都這般說了,也就沒開口詢問。
“怎麼樣?”白洛對這個男人是很好奇的,她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能夠將已經暴斃的她救回來,真是妙手回‘春’。
論這般超凡的醫術,她自愧不如。
再厲害的醫者,也不可能將死去的人救回來。
所以,她真的很想問他是怎麼救活她的。
只是,她和他不熟,而他又救了她,是她的救命恩人,這個涉及到隱‘私’的問題,她不好問出口。
就好像她能夠重生一般,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有大能人也不一定。
而且,眼前的這個男人見着怎麼也不像是凡塵中的人,莫不成是仙人?
這個念頭在白洛的腦海中一晃而逝,卻佔據了她的主要思想,也就只有傳說中的仙人才有如此通天本事,能夠將她從閻羅的手中搶救回來。
只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嗎?
可是,如果他是仙人,他又怎麼會給她號脈呢?
很多疑問在心裡,她乾脆直接問道:“你是仙人?”
聽到這句話,男人淡淡的臉‘色’終於有了細微的變化,“不是。”
聽到這個回覆,白洛就對他更加的好奇了,“你若不是仙人,你怎麼會把我從鬼‘門’關里拉回來的?”
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是你的造化。”男人的表情又恢復了淡淡。
“這是說我做好事做多了?上天特意給我再活一次的機會?”有了上次的重生,這次死而復活她也能接受了。
男人卻沒有再開口回答,而是站起身,就要離開。
白洛喊住他,“你叫什麼名字?”
她現在雖然活過來了,但是,身體的體力虧空卻是個事實,除了做了噩夢驚醒坐起來,之後,她察覺到身體根本沒什麼力氣,就是連走路怕是都成問題。
她不知道她要在這裡休養多久,但是,她卻知道,雷北捷如果知道她不見了,肯定會很着急。
“姬皇。”男人淡淡的說了這兩個字。
白洛卻重重的唸了這兩個字,‘姬皇’。
“姬皇,你能幫我‘弄’到部手機嗎?我有急事。”白洛望向已經走到‘門’口的姬皇說道。
“沒有。”姬皇直接回絕了。
白洛‘抽’了‘抽’嘴角,不是仙人,那怎麼連手機都不能幫她去‘弄’一部來……透過窗戶,她看到窗外是一片墨‘色’竹林,遠處更是羣山迭起。
看來,這裡距離城市怕是極遠了。
“雷北捷,等我能走動了,就給你打電話。”
如今只有這法子。
姬皇又不肯幫她去‘弄’部手機,她只能等自己可以走路了,走出這大山去‘弄’手機聯繫雷北捷了。
白家這邊。
當雷北捷趕回來的時候,正巧碰到劉振宇逃出來。
當即他就衝過去纏鬥上劉振宇。
“咦,這不是剛剛給我下過跪的雷二少嗎?怎麼,這才過多久,是又要來給我下跪嗎?”劉振宇一邊回手,一邊反‘脣’相譏。
“哼,你這個小人,只知道拿‘女’人來威脅我們,不知廉恥!”雷北捷冷哼一聲。
對於給劉振宇下跪的事,絕對是他的恥辱,不過,能夠一跪就可以換回來她母親不再受劉振宇這個變態的折磨,他覺得這一跪也值得。
“廉恥?你們就正義了?真是好笑。”劉振宇不屑之。
“今日你來了,就別想再逃走!我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雷北捷出手招招都狠辣,一想到洛兒是因爲劉振宇不見的,他就想殺了劉振宇。
雷君銘帶領的軍隊也趕了過來。
劉振宇頭疼,剛纔如果不是在這裡遇見雷北捷,他就逃掉了。
只是,此時。
“團團包圍住!”雷君銘在直升飛機上帶着望遠鏡,冷聲下令下去。
“劉振宇,你已經被包圍,速速投降!”另外一架直升飛機裡的一名軍官拿着喇叭大聲的喊道。
“劉振宇,你已經被包圍,速速投降!”
……
這句話在整個酈麓山的山腳下響起。
“雷北捷!”劉振宇咬着牙說了三個字。
雷北捷手一揚,在遠處的一名狙擊手立即朝着劉振宇開槍打去,劉振宇感覺到危險來臨,正想要逃,卻不料,雷北捷一個後反踢,就將他給踢了回去。
而那一槍也正好打中了劉振宇的脖子。
劉振宇當即倒在了地上。
狙擊手打了過來不是子彈,而是麻醉劑。
像劉振宇這樣的逆臣賊子,一下子打死了,那太‘浪’費資源了,位於劉振宇後面的那個人,纔是他們的頭號目標,而他們要通過劉振宇獲取更多的對方的資料。
而雷北捷,需要從劉振宇的手裡拿到白洛的去向,更要讓劉振宇親自嚐嚐當初他對白洛所用過的種種刑罰!
“大哥,劉振宇‘交’給我來處理。”雷北捷走向已經從直升飛機上下來的雷君銘,說道。
雷君銘點了點頭,而後擔憂的問道:“弟妹找到了嗎?”
雷北捷搖了搖頭。
“會找到的,別太着急。”雷君銘沉重的一掌拍在雷北捷的肩膀上。
“恩。”雷北捷重重的點頭。
“大哥,火燒酈麓山南面的是容家的人,這件事情你去處理,我現在沒心思處理這些事情,一天沒找到洛兒,我就一天沒心思管其他的事。”雷北捷臉‘色’沉重的道。
“放心,這些我們會處理好的,你就專心去找弟妹,如果需要幫忙,只管知會我們一聲。”雷君銘認真的說道。
一間刑堂裡。
劉振宇正被銬押在十字架上,腦袋低垂着,還沒有醒來。
刑堂裡就只有兩人,一個是還未清醒的劉振宇,一個則是站在劉振宇面前的雷北捷。
雷北捷看着他的銀‘色’面具,伸手便將他的面具取了下來。
和劉振宇鬥了這麼多年,他還一直都沒見過劉振宇的真面容,即使是權古馳的那個身份,也沒見過劉振宇的真面容。
而今天,他就要見到了。
見到這個曾經傷透了洛兒的心的負心漢,他倒是想看看他到底長的是個什麼樣子,竟然會讓上輩子的洛兒傻傻的付出那麼多的愛。
只是,當面具取下來的那一刻,他的鷹眸中卻閃過驚訝。
怎麼會?
他的身子後退半步。
手上還拿着銀‘色’面‘色’。
劉振宇怎麼會是這麼個樣子?
爲什麼和他長得這麼的相似?
劉振宇到底是誰!
他從沒聽過自己爸媽說過他還有個哥哥,可是,眼前這個人的面容確實和他有四五分的相似。
就算是親大哥雷君銘和他都沒有幾分相似,但是,劉振宇竟然和他有四五分的相似。
這個認知讓他有點難以接受。
忽而,腦海裡閃過初次和白洛相遇的時候,白洛差點兒殺了他,還有在和白洛談戀愛的時候,晚上睡覺,白洛也會莫名的掐他。
他問過她,她只是沉默,沒回答她爲什麼要掐他。
原本他以爲,他以前是不是做過對不起白洛的事,可是,那天在白家的時候,他被她掐醒來,正好對上清醒的她,他問過她,他是不是曾經傷害過她,她的回答是‘沒有’。
如今,看到劉振宇的面容,他才恍然醒悟過來,原來是因爲他和劉振宇長得這般的像,纔會讓白洛想要掐死他。
看到他,白洛是不是想到的會是劉振宇?
一想到這裡,他就回想起好幾次,和白洛剛認識沒多久的時候,白洛望着他,總會讓他有一種錯覺,覺得她是在透過他看向另外一個人。
今天,終於讓他找到了答案,原來,原來她透過他看着的竟然是劉振宇!
她對劉振宇到底是斷了情了呢?還是依然有着一份執着?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浮現,就如藤蔓般瘋狂的滋長着,可是,他知道,白洛對他已經漸漸的愛上了,他要相信白洛。
即使白洛心裡還殘存着劉振宇的身影,他也會將劉振宇的身影從白洛的心裡全部趕出去,最後由他一個人霸佔住白洛的整顆心房。
心思定下來之後,他勺了一碗水,便潑在劉振宇的臉上。
這個世界上相似的面容太多,即使不是親兄妹,也有可能長得有七八分像,所以,雷北捷也不再糾結於他和劉振宇的相似。
現在最爲主要的是要從劉振宇這裡問到一點白洛的消息。
現在的時間對他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的重要,他怕他晚一點找到白洛,可能等待他的會是讓他遺憾終生的事。
劉振宇漸漸清醒過來。
等他睜開眼,看到的便是坐在椅子上的雷北捷。
冰冷刺骨的冷水打在臉上,讓他知道他的面具已經被雷北捷除去。
只是,看到雷北捷的臉‘色’,貌似對他的容貌和雷北捷相似那麼多沒感覺到奇怪。
他黑眸一眯,“被想到有一天,我會落在你手裡。”
“我也沒想到,和我鬥了這麼多年的你和我竟然長得這麼像。”雷北捷鷹眸微微眯起,語聲中沒有透‘露’出任何的情緒信息。
“哈哈。”劉振宇仰頭大笑,直至笑了好幾分鐘之後,才低下頭看向雷北捷,“你難道對我和你長得想象的這一點不感到懷疑嗎?”
“有什麼好懷疑的,我現在問你,你的那個人到底將洛兒帶到哪裡去了!”雷北捷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討論面容想死的事,只想趕緊找到洛兒。
“洛兒?雷北捷,那是你該喊的嗎?小洛是我的‘女’人!”劉振宇一想到白洛和雷北捷訂婚一事,就十分的不爽。
“洛兒是她自己,她有自由選擇的權利,就好比,她選擇了我,而不選擇權古馳,就好比,她選擇了我,不選擇你一樣!”雷北捷冷聲道。
說出權古馳,只是不想讓劉振宇懷疑他和權古馳之間的聯繫。
原本白洛是權古馳從劉振宇的莊園裡搶出來的,如今在他這裡,他得暗中說下。
“哼,雷北捷,你真以爲小洛會選擇你?她只不過是生我的氣,纔會選擇和你訂婚,故意拿這件事來氣我的。”劉振宇冷聲笑道,他的小洛肯定是爲了氣他當日將她送上了權古馳的‘牀’,哎,這件事他回去後在和她好好解釋清楚。
一想到小洛已經回了家,他就‘激’動興奮。
沒有小洛在身邊的日子,他對什麼都沒有太大的興趣,甚至就連房事,他也興趣缺缺,即使雲倩想要,他也不會給。
只有一次,他太思念小洛了,喝醉了,才和雲倩上了‘牀’,只是,他一直都以爲是小洛回來了,口中喊着的都是小洛的名字,那一晚,雲倩直接將她踢下了‘牀’,而他也才從酒醉中清醒過來,他的小洛並不在身邊。
而他,也因爲那一次,和雲倩鬧了大矛盾,雲倩直接回了孃家,他也沒去理會。
“我現在不想和你討論這件事情,我只想知道,你的人到底將小洛帶到哪裡去了!還有,你認不認識他們!”雷北捷指着早已擺放在一旁的黑衣人的屍體厲聲問道。
劉振宇本來不想回答,視線倒是掃向了地上躺着的那幾個死人,只是,見到他們之後,他的臉‘色’卻變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劉振宇心裡莫名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你認不認識他們!他們前去殺洛兒,最後,全死了,但是,洛兒卻不見了!”雷北捷沒說劉振宇的那個人也不見了。
聽到這句話,劉振宇對臉‘色’已經可以用震怒來形容了,在心裡咬牙切齒道:“好你個雲倩,竟然派殺手來暗中殺小洛,真的是越來越囂張了!”
“這羣黑衣人是誰的人!他們抓走了洛兒!”雷北捷一直都在關注着劉振宇的神‘色’,見他憤怒的樣子,他斷定劉振宇知道這羣黑衣人的背後的主子。
劉振宇沒立即回答,一雙黑眸深沉,不知道在算計着什麼。
而雷北捷可沒那麼好的耐心,他現在見不到洛兒,可以說是心急如焚,“劉振宇,你說還是不說!”
“你放了我,我會找到小洛。”劉振宇忽而開口說道。
“哼,放了你,你真是做夢,抓了你十多年,好不容易抓到你了,你以爲我們會放了你!”雷北捷哼聲斥責道。
“你不放我,那也休想從我口中得知任何關於小洛的事!”劉振宇閉上了眼,一副打死也不肯說的表情。
而雷北捷現在急心於要找到白洛,最後,深呼吸一口氣,心下做了決定,“好,只要你找到了洛兒,我就放了你!”
當然,他只是說放了他,這句話意思的理解,各人有各人的看法。
“你先放我,我才能去找小洛。”劉振宇顯然不會鑽雷北捷設下的空子。
“一起去找,找到就放了你!”雷北捷道。
劉振宇看了雷北捷幾眼,而後才道:“好!”
雷北捷讓人拿了一管‘藥’劑過來,直接紮在劉振宇的脖子上。
“你給我打的是什麼?”劉振宇感覺到脖子上的劇烈痛感,咬着牙道。
“化學‘藥’劑,別想用你的那些醫術來治療,這是最新科技研發出來的成果,到底是什麼,等你找到小洛之後再給你解了。”雷北捷薄‘脣’一勾。
“我不答應!”劉振宇感感覺到渾身無力,這種‘藥’劑應該是類似於軟骨散之類的。
“難道你忍心看着洛兒落入那人的手裡!”雷北捷冷哼一聲。
劉振宇掃了雷北捷一眼,最後才點頭同意。
容家。
容旭被容家的人帶回來之後,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中。
“到底怎麼樣?”容老爺子問向走出來的王醫生。
“傷勢很重,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王醫生滿臉沉重的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容老爺子厲聲問道。
“老爺,少爺自己不願意醒來!”王醫生說道。
“爲什麼他不願意醒來?”容老爺子覺得奇怪,根本不可能存在這種事情,哪裡會有人不願意醒來的!
“估計是在少爺暈倒前發生了一件事,那件事導致少爺沒了求生意識。”王醫生嘆道。
容老爺子忽而想到什麼,吩咐身旁的人,“去查查白洛現在在哪裡!”
這個臭小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不對勁,竟然滿心思裡裝着的都是白洛,說過不準今天他去白家,甚至都將他鎖在了保衛系統嚴密的房間裡,還是讓他給逃了出去!
這下好了,被雷家的人送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
他當然很想去責問雷家的人一遍,但是,他也知道容旭這個樣子,肯定不是雷家的人所爲,故而,他只能將這股子的怒火都算在了白洛身上。
容旭會這樣,鐵定是爲了白洛。
“老爺,白小姐失蹤了,雷家的人到處都在找。”
“失蹤了?不會是死了吧!”容老爺子的神‘色’一動,如若不是死了,容旭怎麼會連求生的‘欲’望都沒了。
該死的,這個時候,他倒是希望白洛別死。
“去,派人去找白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容老爺子冷聲吩咐下去。
容旭是他最疼愛的孫兒,也是他們容家最有潛力的一員,如若將來他百年之後,他還期望着容旭能夠帶領着容家走向更加光明的未來。
“是。”管家領命下去。
“老爺,趁早找到白小姐爲好,少爺沉睡的時間越長,越難醒過來。”王醫生加了一句道,這種情況他也遇見過,大多都是病人昏‘迷’前經受過一種沉重打擊,纔會讓他失去活下去‘欲’望,而這種沉重的打擊一般都是來源於愛情,對方一人死了,另外一人也不想活了。
他還真沒想到,這件事情會發生在容家三少的身上,容旭在首都素有‘‘花’‘花’公子’之稱,這事兒連他都知道,只是,他沒料到,容旭竟然會爲了白家的白洛而變成這樣。
難道白洛真的死了?
王醫生離開容家之後,便給白老爺子打了通電話。
但凡首都有名望的醫生,和白老爺子的關係都比較好,因爲白老爺子曾經爲了他的那個病找尋了不少的醫生,當然也給過他們不少的好處,爲的就是讓他們早一日能夠將他的那個病治好。
而王醫生,也是其中一位。
雖然他是容家的家庭醫生,但是,他和白老爺子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當初如果不是因爲白老爺子的及時救濟,怕是也不會有如今的他,往事,說來話長。
電話接通後,白老爺子的聲音蒼老了至少十歲。
今天發生的這好幾件事情,讓他們白家怎麼也洗脫不了和劉振宇勾結的嫌疑,他正在爲整個白家的未來擔憂。
“王醫生,什麼事?”對於醫生,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尊敬。
“白元帥,我聽聞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說。”現在什麼不好的消息他都能夠扛得住,還能有比白家和‘亂’黨勾結的消息更讓他頭疼的事嗎?
“白三小姐白洛,可能遇到不測了。”接着,王醫生將在容家發生的事和白老爺子如實的說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謝謝王醫生,改日再請王醫生喝茶。”白老爺子掛了電話之後,整個人都癱坐在了椅子上。
白洛死了。這樣的話,那他們白家更是有口難言了!
不,不能!
白洛不能死,他們白家的名譽還需要白洛來做一個解釋!
立即,白老爺子又重新坐定,恢復了元帥的風範,拿過電話給屬下打了通電話,“無論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白洛這邊。
“姬皇,我們就吃這些?要不你去市裡一趟,買點好吃的回來?我想吃烤鴨了。”白洛拌了拌碗裡面的青菜蘿蔔絲,望向坐在對面的白髮男人,發着惱‘騷’。
“烤鴨太油膩。”白髮男人說完後,繼續細嚼慢嚥,吃得很斯文,吃相很賞心悅目。
如若是平時,白洛或許會多看幾眼,但是,現在,她要趕緊聯繫到雷北捷,不要讓雷北捷擔心她,所以,她沒那個時間來欣賞對面美男子的吃相。
“那買點別的,總之,我不想吃這些青菜蘿蔔絲,看到它們,我一點胃口都沒有。”白洛將筷子放下來,儼然有一股驕縱小姐的脾氣。
“那就別吃了。”姬皇的脾‘性’很好,聽到白洛的這些話,眼皮都不帶擡一下,繼續吃他的。
“你也太無情了啊,我餓,我想吃烤‘雞’烤鴨,我想吃‘肉’!”最後一個字,絕對不是她故意說道,而是無意中說的。
“‘肉’?好。”姬皇動了動‘脣’。
“你答應去市裡了?”白洛驚喜的望向對面的白髮男人。
“沒有。”姬皇很淡定的吐了兩個字。
“你……”白洛被他這兩個字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知道,再怎麼對他用‘激’將法,他都不會離開這座深山去市裡,而她,也別想立即就聯繫到雷北捷。
只能低着頭繼續吃飯,對於青菜蘿蔔,她無所謂,是吃得下的,她剛纔那般做只爲了‘逼’着姬皇去市裡買菜的時候順帶給她買部手機回來。
而當晚上吃飯的時候,白洛的眼睛眨了又眨,她看到了什麼?
飯桌上竟然放着一隻野豬,還是烤好的野豬,油滋滋的發亮。
看一眼,胃口都會立即被勾起來。
白洛擡眼望向坐在另外一張小桌子旁的姬皇,姬皇的面前擺放着幾碟小菜,青菜茄子,而姬皇正坐在那裡細嚼慢嚥的吃着。
看到白洛投遞過來的視線,他指了指白洛身前的那張大餐桌上的烤全豬道:“那是你的晚餐。”
“這……”白洛不知道他是怎麼將這頭小野豬給烤得油光滿面的,但是,想到她中午說的那句‘她要吃‘肉’’的話,她只能硬着頭皮坐下來。
她臉皮子還是比較薄的,畢竟這裡不是在她家,而是在她的救命恩人姬皇的家裡,姬皇坐在旁邊的小桌子上吃着青菜茄子,而她則坐在大餐桌上吃着油滋滋的美味烤全豬,怎麼說,都過意不去。
於是,白洛咳了幾聲,而後道:“你要不要過來吃點?”
極爲誠意的邀請。
“太膩!你負責全部吃完!”姬皇沒看這邊,說完後,繼續加了一根青菜放進嘴裡,細嚼。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白洛頭大,望着眼前這個頭有榴蓮大的小野豬,讓她一個人吃完,這個任務也太重了。
“吃不完怎麼辦?”雖然是這般說,但是,白洛已經開動了。
這頭烤全豬,還只是看着她就胃口大開了,還不趕緊開吃,雖然知道吃不完,但是,還是本着能吃多少算多少的原則開吃了。
“兜着走。”姬皇眼皮沒擡的道了一句。
“噗……”白洛差點沒笑噴,見姬皇投過來的疑‘惑’的眼神,她趕緊收斂笑意,而後憋着笑,正‘色’的道:“你當我是豬呢,這麼多,我怎麼可能一個人吃得完。”
“不是你說要吃‘肉’?”
“可我沒說要吃這麼多的‘肉’。”
“‘浪’費可恥!”姬皇輕淡淡的說出這四個字。
“既然不能‘浪’費,那你就來一起吃,反正我一個人肯定吃不完,而且,你都說了,‘浪’費可恥,難不成你還真的想看到我‘浪’費糧食?”白洛也很贊同他說的‘‘浪’費可恥’這句話,重重的點頭。
而且,說真的,她也‘挺’想看看總是一副淡淡表情的姬皇吃油膩膩的豬‘肉’時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想想,還蠻有趣的。
雖然她擔心着雷北捷爲她擔心,但是,生活,總是要過的,她已經悟通,白着一張臉冷冷的過,是一天,暖着一張臉,笑着過也是一天。
爲何不讓自己笑着過呢?
以前的她也是很愛笑的,只是,因爲被劉振宇受盡折磨,纔會墮入‘陰’暗的地獄,而雷北捷,就好比她的天使,將她從‘陰’暗的地獄拉出來,帶她進了陽光的天堂,重新感受陽光的溫暖,很好,很舒服。
“我不吃。”姬皇的態度很堅定,而且,說完之後,無論白洛怎麼勸說,他一個字都不說,連看白洛都不看一眼。
晚飯吃完,白洛只將烤全豬吃了一半,“放進冰箱裡吧,我實在吃不完了。”
“沒冰箱。”姬皇的話讓白洛又是一驚。
“那你說怎麼辦?”白洛聳了聳肩,問道。
她還真捨不得真將這半邊烤全豬‘浪’費掉了。
“喂小灰。”姬皇淡淡的道。
“小灰?帶我去看看。”白洛對姬皇感興趣,對這個地方也很感興趣,按道理來說,在這個季節,本不應該開的月季‘花’,但是,卻在這裡看見了。
這裡並沒有溫室,但是,就是看見了本應該生長於三四月份的月季。
而她,也不想總是呆在‘牀’上,多看看這裡也好,熟悉下環境,她如今都還不知道姬皇爲何要救她,而且,如果說姬皇說正巧路過那裡的話,那他爲何不將容旭也一併帶過來?而只帶了她一個人。
所以,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而她,還不知道真的等她的‘精’神力恢復之後,他會不會放她走。
姬皇帶着白洛去了一個小院落。
剛進院落,她就看到一隻體型龐大的藏獒,她瞪大眼睛,而後指向端着半邊烤全豬的姬皇。
“這……這是你說的小灰?”
有沒有搞錯,這麼大的一隻成年藏獒,竟然叫小灰。
她剛纔還以爲是一隻小貓,或者一條小狗,或者一隻小猴子等等,想過很多動物,就是沒想過一頭成年藏獒。
“恩。”姬皇應了一聲,便沒有再理會白洛,走進去親暱的給‘小灰’順了順‘毛’,而後將烤全豬端給它吃。
而白洛見‘小灰’吃得很享受,而且還吃得很熟練的樣子,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事。
那就是小灰肯定是經常吃這樣的烤全豬。
她就說,這裡就只有姬皇一個人,這烤全豬肯定也是姬皇做的,但是,味道卻是很吃,看得出來做這道菜的人不是第一次做。
只是,在這裡姬皇只吃素,而吃‘肉’的就是這隻名叫‘小灰’的成年藏獒。
難不成……
想到那裡,她瞪大眼睛,瞪向已經走回她身邊的姬皇,“你!你剛纔給我吃的是小灰的食物?”
“小灰喜歡吃烤全豬,你又說要吃‘肉’,就一起做了。”姬皇淡淡的道,而後便走了出去。
白洛跟在他後面,腳步還很輕浮,走着如飄在水面上一樣,但是,她真的被氣着了。
這個該死姬皇竟然將她和藏獒的食物一起做了,一想到她和藏獒吃的是一樣的東西,她就肚子反胃,一把抓住在前面走的姬皇,定了定神,道:“我以後不吃‘肉’了,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很好。”
而在姬皇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白洛竟然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一抹笑意,等她眨了眨眼睛再繼續看的時候,那抹笑意卻不見了。
好像是她剛纔看‘花’了眼,纔會看到素來冷淡的姬皇眼裡會浮現出一抹笑意。
她也沒去糾結這個問題,他身上的秘密那麼多,她雖然想知道,但是,她還不至於主動的去問。
晚飯後走了一段路,姬皇離開了一會兒,等他回來的時候,他推着一輛輪椅。
“這些天你的身體還沒全部恢復好,想去哪兒逛,就先用這輛輪椅代勞。”姬皇將輪椅推到白洛面前。
這輛輪椅並不是在醫院裡見的那種不鏽鋼做的鐵輪椅,而是木質輪椅,而且,結構還很複雜,看樣子並不是簡單的木質輪椅。
她坐了下去。
剛纔走了那一段路,她真的走累完了,這具身體弱到了她都難以想象的地步。
“暗下這個看看。”姬皇指了指輪椅扶手側面的一個按鈕,對白洛說道。
白洛暗了一下,立馬,她就聽到響動聲,而她也感覺到她整個人受到了一股力量,最後,她竟然被那股力量推得站了起來。
而且站得還很穩固,根本不需要他‘花’費一點力氣。
她扭頭一看,發現原來是身後的木板還有幾處細小的設置讓她能夠不‘花’費力氣就戰立起來。
“你再按下這個。”姬皇指了指另外一個按鈕。
白洛按了一下,輪椅就開始動了起來,都不用她劃。
“你做的?”這種木工手藝讓她覺得驚‘豔’。
“恩。”
“什麼時候做的?”白洛眯起眼,問道。
“下午。”
“這麼快?”白洛驚訝的道,但是心裡卻是懷疑,這種‘精’細的工藝,怎麼會一個下午就做好了。
“恩。”姬皇點頭,“試試看順手不順手。”
白洛哦了一聲,興致少了很多,她總覺得這裡不對勁,姬皇會的東西有點多,超凡的醫術,比她就高了不知道多少,她不是自擡身價,至少,在如今的醫‘門’裡,她的醫術數一數二,比她厲害的那位大師伯,她也沒見過大師伯有起死回生的通天本事。
而且,姬皇還會如此‘精’湛的木藝,而這裡,竟然還都只有姬皇一個人。
那這些東西他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她對他是越來越好奇了。
“你爲什麼要救我?還這麼的幫我?”白洛按了按鈕,重新坐了下來,轉動輪椅,面向這個少年白頭的男人。
“以後你會知道。”姬皇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那你什麼時候能夠送我出去?外面有人擔心我,我至少要告訴他們一聲我還活着。”白洛正‘色’道,既然談到了這個問題上,她就繼續談下去。
而且,這件事也是一直縈繞在她心頭上的大事。
“十天後。”姬皇淡淡的吐了三個字。
“好。”還要十天才能出去,“你可以幫我去打個電話給一個人嗎?”
“不可以。”姬皇回答得很乾脆。
白洛想了想這裡的特別之處,最後也只好收了話,不再說。
回了房,白洛躺在‘牀’上,想起了雷北捷,擡起手,發現右手上的戒指不見了。
她立馬坐了起來,那枚戒指當初她怎麼‘弄’都‘弄’不下來,現在,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是在這裡‘弄’丟了?還是在哪裡‘弄’丟了?
她想不起來。
那是雷北捷送給她的求婚戒指,怎麼也得找到,否則,在見到雷北捷之後,他沒見她手上的戒指,還不知道會怎麼懲罰她。
下了‘牀’,她就先在房間裡找了起來,房間裡沒看到,又走到外面去找,剛好撞見前來送‘藥’的姬皇。
“你怎麼出來了?回去躺好。”姬皇的淡淡的聲音中帶了幾分責備。
而急於尋找戒指的白洛沒注意聽,所以也沒聽出來他的這份責備,抓着他,就問道:“你見我的戒指的嗎?就是在我右手上戴着的。”
姬皇沒立即回答。
而白洛卻是甩開了他,繼續在院子裡找。
“不在這裡。”姬皇說了這句話,就端着‘藥’進了白洛的房間,也沒去理會白洛。
而白洛聽到這句話,卻是頓住了身,虛浮着腳步重新回到了房間,穩住心神,才冷靜的問道:“你知道它在哪裡?”
從他的那句話不難聽出來他知道那枚戒指在哪裡。
“恩。”姬皇將‘藥’放下來,“自己喝了。”
而後便是轉身就要走,並沒有要告訴白洛那枚戒指在哪裡的打算。
“姬皇,你先別走,那麼戒指現在在哪裡?它對我來說很重要!”白洛急忙喊道。
“是你的命重要,還是那枚戒指重要?”姬皇沒回答她的話,倒是反問了一句出來。
白洛一愣,而後雙眼微眯的望着姬皇的後背,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當然是我的命。”白洛回了一句,知道他是不會告訴她戒指在哪裡的了,便也沒再糾纏着繼續問,等見到雷北捷之後再說吧。
而姬皇聽了她的答案之後,不做停留便走了。
白洛喝着姬皇端過來的‘藥’,這碗‘藥’比下午時喝的那碗又多加了幾種‘藥’草,而其中,竟然有羌霧草。
白洛將‘藥’喝完之後,躺下,望着頭頂的木板,定定的道:“姬皇,你到底是誰!”
話說雷北捷這邊。
他此時和劉振宇正在一輛轎車裡。
雷北捷正低頭看着手中的鑽戒,輕輕的擦拭着,彷彿在輕撫着最心愛的‘女’人的臉頰。
“你們的訂婚鑽戒?”劉振宇雙眼一眯,危險的說道。
“這是求婚鑽戒,洛兒的。”雷北捷勾了勾嘴角,沒去看對面的劉振宇,整個人還沉浸在他和白洛的美好回憶裡。
劉振宇一聽到這句話,就動手要去搶,可是,他中了類似軟骨散的化學‘藥’劑,哪裡是雷北捷的對手,雷北捷毫不留情的一腳就踹在劉振宇的肚子上,冷聲道:“休想來搶。”
“小洛是我的,雷北捷,你最好別癡心妄想,就算你和她訂了婚,她也是我的!”劉振宇捂着肚子重新站起來,雖然身處敵營,但是,氣勢卻還是依舊的張狂,半分都沒弱下去。
“懶得和你解釋。”雷北捷不理會劉振宇,不想讓這個渣男來打擾他想念白洛的時間。
劉振宇忽而開口說道:“雷北捷,難道你就不介意小洛和我上過‘牀’?”
“你閉嘴!”雷北捷又是一腳躥了過去,但是,這次不是躥在劉振宇的肚子上,而是直接躥在了劉振宇的‘褲’頭上。
“再用這樣字眼來說小洛,我就讓終生不舉!”雷北捷的腳下一用力。
劉振宇悶哼,咬着‘脣’,“你儘管試試看,你要是讓我不舉了,我就不帶你去找小洛!”
果然,白洛是雷北捷的軟肋。
雷北捷在鬆腳之前狠狠的踩了一下,而後才收回‘腿’,冷瞥了正捂着‘褲’子一臉痛苦的劉振宇一眼,“少用你的那些‘淫’穢思想來玷污我的洛兒!”
劉振宇冷哼一聲,在心裡將雷北捷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差點兒就將他的踩斷了。
回想起他和小洛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尤其是和白洛上‘牀’的時候,那種美妙的享受,讓他漸漸的沉醉其中。
正在想念白洛的雷北捷聽到劉振宇那‘淫’‘蕩’的聲音,立即又是一腳躥了過去,躥在劉振宇的後背上,低吼道:“劉振宇!你不想活了!”
竟然在那裡YY他的洛兒!簡直不能容忍!
如果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找到洛兒,他斷然不會容忍劉振宇這樣,直接將他‘弄’個半死不活再說!
而就在此時,車猛然一個剎車。
雷北捷穩住身子,問向開車的邢飛,“怎麼回事?”
“少爺,前面有人。”邢飛說道。
雷北捷望過去,見到攔在站在轎車前面的男人時,皺了皺眉頭,他怎麼會在這裡!
“讓他上來。”雷北捷吩咐下去。
“是,少爺。”
當劉振宇看到赫連子悅的時候,準確的說是當劉振宇看到赫連子悅那雙恨不得‘抽’他的脛,扒他的皮,喝他的血的嗜血眼神的時候,後背還是忍不住寒了一把。
“劉振宇!”赫連子悅和雷北捷坐在一面,對面坐着的是劉振宇。
“赫連子悅,怎麼?想趁火打劫!”劉振宇譏諷的笑道,就算是輸人,也不能輸了陣。
“哼,我是來取你賤身的!”赫連子悅掃了一眼劉振宇,以他‘藥’‘門’‘門’主的身份,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劉振宇被下了去除體力的‘藥’物。
說着,拿出血‘玉’簪子,也不管這是在雷北捷的車上,對着對面的劉振宇的臉就是一簪子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