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長凳上的瘋狂
“行,看在你坐了兩道美味的份上,我去做道,不過,先容我吃點。”白洛將去盛飯,盛飯回來,見到旁邊有個小碗,小碗裡放着魚肉。
“吃這碗裡的,刺我剛纔已經去掉了。”雷北捷指了指小碗,又繼續夾了塊魚肉放在自己碗裡,仔細的拔刺。
“好,我得把你培養成挑刺專業戶。”白洛夾了一塊他挑完刺的魚肉,大快朵頤的吃起來。
“沒問題。”雷北捷將挑完刺的魚肉又放到白洛面前的小碗裡。
白洛吃得兩三成飽之後,就放下筷子,“看我的絕技,宮爆雞丁。”
“等着,可不要做得沒我這個新手的好吃。”
白洛用手指點了一下雷北捷的頭,“我本來就不會做,就算做得沒你好吃,你還敢嫌棄不成!”
“不敢。”雷北捷立馬錶衷心。
白洛起身,揚了揚下巴,“這還差不多。”
食材都備有,看來雷北捷喊她出來玩,就已經做好要來郊外野炊的準備的,宮爆雞丁所需要的調料和食材都有,雖然有些年沒做這道菜了,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生疏,火候沒控制好,直接將花生米給炒焦了。
聞到焦味,雷北捷也跑了過來,看到發黑的花生米,笑道:“老婆,你這廚藝……”
“這不是很久沒做了麼,等着瞧!”敢小看她,哼唧哼唧,磨刀霍霍,將鍋洗乾淨了,重新開始炒。
“炒花生米需要技術含量的,要不要我來幫你?”雷北捷很樂意爲她效勞的。
“一邊去,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剛開始是手生,而且沒用過這種電磁爐,把握不了溫度,剛纔炒了會兒,已經有點感覺了。
“行,不用我幫忙的話,那我就去一邊等着了。”雷北捷拿過餐巾將白洛鼻尖上的炭黑給擦掉。
白洛揮了揮手,“別在我身邊,我手腳使不開。”
雷北捷走了之後,白洛繼續大展廚藝,這一次,她把握住了火候,一陣陣花生米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散開來,雷北捷又跑了過來,雙手從白洛身後圈住她的腰,“好香。”
白洛很滿意他這句評價,嘚瑟的道:“也不看是誰炒的。”
“老婆大人最厲害,把花生米分點單獨做成一盤,我去拿酒。”雷北捷在白洛的臉頰上大大的親了一口,就去拿酒。
花生米配酒,還是蠻有味道的。
十分鐘後,一盤宮爆雞丁出爐,還有一小碟的花生米。
雷北捷已經拿了兩個玻璃杯子,給兩人倒上了啤酒。
兩人面對面坐着,白洛夾了一塊雞丁放到雷北捷的碗裡,眉梢一挑,“吃吃看。”
“你餵給我吃。”雷北捷將嘴湊過去,‘啊’的一聲張開嘴。
白洛又夾起一塊雞丁塞進他的嘴裡,而後雙眼帶着期盼的望着他,“味道怎麼樣?”
雷北捷慢慢的吃,慢慢的嚼,那個神態,那個動作,吃得十分的陶醉,無不在表示雞丁十分的美味。
“好吃吧,嘻嘻。”白洛也給自己夾了一塊雞丁,嚼了嚼,挺不錯。
“好吃,以後老婆得多做菜給我吃。”雷北捷又夾了一塊雞丁嚼。
“切,廚房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想吃我做的菜,看我的心情好不好,好就給你做。”白洛得了好的評價,喜滋滋的開吃。
就着夕陽,兩人吃飽喝足。
傍晚,兩人坐在湖邊,雷北捷擁着她,一起看着湖面上波光粼粼,遠處的青山綠水。
微風適宜。
“老婆,我們結婚後,你想在哪裡修房子?是在湖邊呢還是在海邊?或者是在深山老林裡?”雷北捷吻了一口白洛的發,柔聲問道,憧憬着未來。
白洛仔細的想了想,“海邊,海邊是我們兩人相遇的地方。”
“嗯,話說,你還有枚銀針在我這裡。”雷北捷捧過白洛的臉,看着她,幽深的眼神中噙着一抹深色。
白洛一拍腦袋,“對,我就說我少了一枚銀針,原來是那天落在你那裡了,回去後記得給我。”
雷北捷捏了捏白洛的臉蛋,“你還說,你當時到底是想救我呢,還是想殺了我?那麼狠心,將銀針直接插了下去,那可是你一輩子的性福!”
“討厭你啦。”白洛輕推雷北捷,在他胸前撓,雷北捷一隻大掌就捉住她的兩隻亂動的小手,“老婆,你是不是當時發現我和劉振宇長得很像,把我當做劉振宇了?所以想殺我?”
這件事情自從見到劉振宇的真面目之後,他就一直都存在心裡,如今,他想和她說明白,不想讓她將他只當做劉振宇的替身。
他是他,他是雷北捷。
白洛的情緒忽而低沉了一些,雷北捷挑起她的下顎,讓她擡起頭正視着他。
白洛扁了扁嘴,“初次見你的時候確實是將你認錯了,差點殺了你,是我不對啦,不過,現在我知道,你就是你,你是雷北捷,是我想要的那個人。”
“以前你肯定很多次把我當做了劉振宇,老婆,你說你怎麼補償我受傷的小心靈。”雷北捷的俊臉湊到白洛跟前,在她的注視下,輕咬她的下脣。
白洛錘了一下他的左胸口,嬌嗔道:“你想怎麼補償嘛。”
她承認,之間確實傷害了他不少。
“讓我把你的心填滿。”雷北捷的手放在她的左胸口,心臟的位置。
“你真貪心。”
“難不成你的心裡還住着別人!”雷北捷吃醋,大大的吃醋。
“不告訴你。”白洛轉過身,望向遠方。
雷北捷真想打自己一巴掌,都怪他多嘴,好好的氣氛就被他這樣給破壞了,他承認,他是越來越開始不滿足了,越來越想得到更多。
剛開始的時候,他只想得到她的迴應,只想她能夠喜歡自己就好,而如今,隨着時日的增多,隨着兩人相處感情的升溫,他想要得更多,想要將她的整個心房都佔滿,都貼上他雷北捷三個字的標籤。
只是,如今看來,離那,貌似還有段距離。
他從她背後擁住她,柔聲道:“我會加油,讓你的心裡以後只有我一個人,只有我雷北捷的名字!”
白洛揚了揚脣,應了聲‘好’。
聽到這記‘好’,雷北捷情動,迫切的想要擁有她,想要感覺到她是屬於他的,想要和她融爲一體。
滾燙的吻細細綿綿的落在白洛的頸後,逗得白洛的身子一軟,軟靠在他的懷裡,想着他的話,她心和身都化作了一灘春水,任由他採擷。
大掌經過她腋下,拖住那份沉甸,掌控那一手香柔。
“老婆,摸我,記住我的樣子,將我刻進你的心裡,雕出一座我的黃金雕像。”雷北捷牽過白洛的手,讓她將他的條線一筆一劃都記住。
“好。”白洛溫順的應道,雷北捷將她抱過來,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面對面。
和雷北捷在野外度過美好的一夜之後,她回了白家,恰好趕上白老爺子的人過來喊她,她去見了白老爺子。
“洛兒,你來了。”白老爺子笑眯眯的朝白洛招手。
“嗯,爺爺,昨天我出去了,今天早上纔回來。”白洛坐在白老爺子的身邊說道。
這些事,就算她不說,白老爺子也知道,在白家,想要騙過白老爺子的眼,還真是件難事,而且,她一回來,就碰上白老爺子派人來找她,這事可不是蹊蹺,而是白老爺子知道她回來了。
“爺爺就知道你放不下北捷,孫女長大了,是有了男朋友就會忘記爺爺的咯。”
“沒有啦,爺爺,你喊我來有事嗎?”
白老爺子臉上的喜色漸漸的褪去,換上了鄭重的表情,“洛兒,你不要聽信了外面的那些謠言,你確確實實是我們白家的孩子,也是你爸媽的親生骨肉,這件事情,我會讓你爸媽親自去搞定,爺爺也會抓出那個散佈謠言的人,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如此的潑我們白家的髒水,真當我們白家好欺負了!”
白洛心裡一定,“那個人一定要抓出來。”
那個人應該不只是對付白家,她有種直覺,那人是衝着她來的。
想要敗壞她的名聲。
不過,那人肯定沒想到,白家這麼的想讓她做白家的子孫,非但沒有起到離間她和白家的關係,反而只會讓白家知道她的重要性。
“我本來就不擔心我的身世,這一切就交給爺爺和爸媽了,我來找爺爺還想談一件事情。”
白老爺子點點頭,“什麼事?”
“關於我上學的事,爺爺也知道我的師傅醫術十分了得,雖然不能總是和她見面,但是,我不想去醫學院唸書了,大學裡的學的東西我已經全部在師傅那裡學會了,所以,我想換所別的學校。”
這件事情昨天她和雷北捷也說過,而在今天送她回來的路上,雷北捷給她指定了一所軍校,距離雷北捷所在部隊不遠,有雷北捷在,她只要在軍校掛名,然後去雷北捷的部隊裡接受雷北捷的親自教導就ok了。
白老爺子仔細的想了想,“嗯,確實,讓洛兒去醫學院和那些人學習只會浪費你的時間,你打算去念哪所學校?”
“首都第二師軍校。”
“軍校?”白老爺子一愣。
白洛認真的點頭,“我們白家世代爲將,雖然我是女子,但是,我也想進軍校唸書,不僅可以強身健體,以後洛兒也可以爲國效力,爲家族效力。”
最後一句話,自然是騙白老爺子的。
“我們白家進軍校的女子也不是沒有,只是,洛兒,你確定你要進軍校嗎?軍校可是個吃苦的地方,爺爺真不希望你去受苦啊。”白老爺子勸說道,把一個嬌滴滴妹紙,培養成鋼鐵女俠,可不是他的想法。
“爺爺,我需要防身的本事啦,您就答應我吧,而且這所軍校距離雷北捷所在部隊不遠,安全問題什麼的,您就不用擔心啦。”白洛繼續說道。
聽到雷北捷三個字,白老爺子瞬間明白過來,打着哈哈望向白洛,“洛兒,看來你想念軍校是假,是想和雷北捷在一起纔是真吧?”
“爺爺,您就別笑話人家了。”白洛臉上一紅。
“好,好,好,爺爺不笑話你,既然你想要去念軍校,爺爺答應你就是,首都第二師軍校,那邊的校長是爺爺的人,你過去後,我肯定讓他好好關照你,不會讓你訓練得太辛苦的,去軍校了,可別曬黑了。”白老爺子有點心疼的道。
“不會的,爺爺忘記我會醫術了,曬不黑的啦。”白洛得了白老爺子的準,開心的笑了。
有時候,利益維持的關係,雖說假,但是,卻也更加方便。
“在家裡陪爺爺四天,等謠言風波平定之後,你再去軍校。”白老爺子笑道。
“嗯,都聽爺爺的。”
從白老爺子的院落裡出來,就見門口站着白天河的警衛員,警衛員見到白洛,向白洛敬了一禮,而後道:“小姐,三爺有事找你。”
白天河找她有事,呵呵,白天河恨不得殺了她,給白薇報仇,找她,肯定沒好事。
只是,他的警衛員都過來了,她要是不去的話,傳出去,她還得一個不孝的名號,這就不好了。
“帶路。”白洛說道。
警衛員走在前面帶路,擦了擦額頭的汗,白天河下了死命令,讓他務必將白洛帶過去,而他,在白家這麼多年,也多多少少知道白薇的死和白洛之間的關係,他還真摸不準白洛會不會答應去見白天河。
好子,白三小姐答應了,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直接將白洛打暈再到過去見白天河。
來到白天河的書房,警衛員走了出去,順帶將書房的門關上。
白洛望着臨窗站立的白天河,挑了挑眉,聲音不冷不淡,“找我什麼事?”
“白洛。”隨着白天河轉過身來,咬牙切齒的兩個字從他的脣裡鑽了出來。
“直接說吧,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我還有事要做呢。”白洛毫不客氣的拉過一把椅子,蹺着二郎腿就坐下,低頭擺弄着手指甲,沒有半點尊敬白天河的意思。
白天河心裡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女兒,但是,被一個小輩這麼的不尊敬,他心裡也是惱火異常的,再加上白薇的死,更是讓他爆發。
“白洛,我要殺了你,爲薇兒報仇!”說着,白天河已經顧不得什麼,直接朝着白洛就殺去,位居少將的他,身手也是十分了得的,原本將白洛喊過來,也不是想殺她,但是,看到她那副隨心所欲的樣子,他就憤恨,那股被壓抑住的殺念又衝上心頭。
憑什麼她可以談笑風生,和雷北捷雙宿雙飛,而薇兒,卻死不瞑目,死也不能進白家的墓園!
白洛沒動,讓白天河掐住了脖子。
白天河本想看看她變臉色的樣子,可是,她的脖子都被他掐住了,但是,她的臉色卻還是如剛纔一般,沒有半分動容。
“你是想謀殺你的親女兒嗎?爺爺可是知道我來你這裡的,爺爺對我有多疼愛,你別說你看不出來。”白洛勾脣冷笑,而後聲音倏地轉冷,“你要是敢在我的脖子上弄上紅痕,我可不保證,你明天還能不能看到白薇的墓碑!”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你!好你個白洛!真當我不敢殺了你麼!”白天河想用力掐死她,但是,還是沒有用力,甚至,手還往外移了點,這讓他十分的惱怒和憤恨。
“那你殺了我,大家也都會知道大名鼎鼎的白家三爺白天河大白天在家裡屠殺女兒!到時候,肯定轟動全國,你好威風。”說到後面,白洛語氣裡的嘲諷成分已經十分明顯了。
白天河被迫的鬆了手,冷哼一聲,“白洛,我一定會殺了你!”
白洛動了動脖子,語氣輕鬆得很,“好,我等着,不過,到時候不知道究竟鹿死誰手!”
很好,對她動了殺心,那她自然也不會放過白天河。
原本對白家,她已經不想管了,但是,如今,白天河對她動了殺念,激起了她體內的嗜血因子,那就別怪她狠心了!
“你個妖女,滾出我們白家!”白天河大怒。
“妖女麼?原來你們真聽信了白薇的話,白薇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我要是真的是妖女,又豈會容你在這裡多說我半句不是!虎毒不食子,而你們,你和霍思雨,兩個人,配當父母嗎?爲了一個背叛國家的女兒,來殘害一個守護國家女兒,白天河,你真不配爲人父親,也不配當古夏的少將!呸!話不投機半句多。”語畢,白洛打開房門,甩手便走了。
白天河的整個腦海裡還回蕩着白洛的話,尤其是最後那句‘不配爲人父親,不配當古夏的少將’。
他難道錯了?
薇兒說白洛是妖女,說白洛只是別的孤魂野鬼附身,難道錯了嗎?
不可能,不會錯的,白洛如果不是妖女,又怎麼可能會迷住那麼多青年才俊的心,又怎麼會一回來,就將他們三房搞得雞犬不寧。
如今,他只有一個兒子,只有一個兒子,沒有白洛那個女兒,那不是他的女兒,那是妖女!
在家裡的這些天,白洛的院子裡迎來了一位稀客。
“容少,我們家小姐還沒起牀,請您稍等。”女僕們面對這位容家大少,芳心大動,極力的討好着,將各色糕點和水果都端上來,甚至還有女僕現做冰沙,草莓冰沙,藍莓冰沙,什麼的,樣樣都端上來。
姑爺她們斷然是不敢討好的,那可是她們家小姐的男人,而容少嘛,她們就不用想太多了,盡情的勾引吧,而且,還是她們家小姐下達的指令,她們哪裡敢不從。
白洛在房間裡,翻看着雷北捷昨天送給她的一本精裝書,書的封面很精緻,也很唯美,書名《暖妻來襲》,看着這個書名,就感覺到一種很溫暖的感覺,是一本暖心的言情小說。
薄薄的,不是很厚。
大致的內容昨晚上她已經通宵看完,她鮮少看小說,上輩子幾乎就沒看過小說,不過,這本書是雷北捷送給她的,而且在她翻看書,看了一章之後,發現竟然是雷北捷的爸媽的愛情故事,她的興趣就來了。
以後要嫁給雷北捷,她自然是想和婆婆傅雅和諧相處的。
而且,故事很有看點,再加之她想看看裡面有沒有雷北捷小時候的故事,就更來了勁。
“小姐,容少在大廳裡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您到底是見呢?還是不見?”站在門口的女僕小聲的問道。
白洛將書本放下,站起身,放進書架裡,才道:“就說我還在睡覺。”
女僕扁了扁嘴,“小姐,您就不能用個新穎的藉口,您從早上七點容少過來一直都說在睡覺,這都九點了,我看容少不耐煩了,送去的瓜果什麼的都不吃了。”
“就等着他走呢,我去院子裡走走,今天的天氣不錯。”白洛走出房間,伸了個懶腰,走在雷北捷給她佈置的花園裡,感覺倍兒的好。
拿出手機給雷北捷打了通電話。
“小懶豬,這麼大了,還賴牀,不過,我喜歡。”雷北捷愉悅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過來。
“嗯?”白洛輕吟一聲,而後一咬牙,臉色一變,“雷北捷,你在我這裡安插了人?”
“保護你的嘛,忘記了?周玉。”雷北捷笑道。
雷北捷沒說,她都快忘記了,周玉是雷北捷在白老爺子的壽辰上送給她的,只是,好幾次她遇到危險,周玉都沒有現身出來,她朝四周一感知,並沒有發覺有人在身邊,她這才繼續朝雷北捷吼道:“你又想騙我,說,我院子裡的人你到底收買了多少?”
“老婆,這個還是不要問了啦,你現在起牀了是不是?出來,今天帶去你去世界之窗玩。”雷北捷轉移話題。
“哼,我纔不要和你去玩,正好,容旭在,我也起來了,也該去見見他,拜拜!”白洛對着手機重重的說了‘拜拜’二字,就掛了電話,一腳踹在旁邊的一株白玫瑰上。
當雷北捷速速趕到白洛的院落的時候,正好見到大廳裡坐着的容旭,掃視一週,沒見到白洛,他這纔在心裡舒了一口氣,而後挺着胸膛,整了整稍加凌亂的衣服,大步走了進去,“容少,大上午的,怎麼有空來這邊坐?”
儼然一副一家男主人的派頭和架勢。
“姑爺來了。”女僕們也很上道,見到雷北捷來了,連忙呼喚。
容旭的臉已經在一點點的變得僵硬,不過,隨即又是一笑,“雷少不是也來了嗎?我是過來謝謝洛兒的,謝謝洛兒爲我療傷。”
“感謝就不必了,那天是我給你扎的針。”雷北捷說謊話臉不紅氣不踹。
容旭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臉上還是帶着僵硬的笑,“原來是雷少給我扎的針,真是謝謝了。”
“說過了,謝就不必了,我老婆被劉振宇的人抓走的時候,也都是虧你及時相救,只是,容少,你當時怎麼就沒有將我老婆救出來呢?看來,容少對我還是很有意見。”雷北捷雙眼一眯,帶着審視的眼神看向容旭。
“怎麼敢對雷少有意見,不算不是看在雷少的面上,以我和洛兒的交情,我是拼死也會救她的。”
“那你怎麼沒死呢?而我老婆卻死了一次!沒關係嘛,你對我們夫妻有意見也沒事,畢竟,當初洛兒爲了和我結婚,毀了你的婚,惹惱了你,你在我們的訂婚宴上做點小手腳,我們也不計較,更何況,現在洛兒已經安然的回來了,我們也把你救醒了,容少,你看看,我們夫妻倆對你可真的是以德報怨吶。”雷北捷嘩啦啦的一大串的話就說了出去。
一向在別人面前少語的他,此時爲了將容旭趕出去,嘴上也不饒人。
正好,此時,白洛走了進來,也聽到了雷北捷的這段話。
雷北捷左口一個老婆,右口一個夫妻倆,聽得容旭額頭上的青筋暴現。
而白洛,對雷北捷說的這番話,仔細的思量了一番,那天,她明明給了容旭時間,讓他去喊人,而他卻偏偏還是獨自一人追了過來,可真的讓她有點氣憤。
只是,後來容旭爲了他和黑衣人以命相博,確實也讓她感動了番,只是,這些事蹟從雷北捷的口中說出來,就變了味道。
好像容旭那天是故意那麼做的一般。
想到這裡,又讓她想起了那次她在監獄裡被抓的事情,對容旭的提防有大大的增加。
容旭也看到白洛進來了,他沒回雷北捷的話,而是起身,朝着白洛迎去,“洛兒,你起牀了。”
想迎上去,握住白洛的手,但是,有一人已經快他一步,佔有性的摟住白洛的腰,往懷裡一帶,便擁着白洛站在容旭面前,“容少,你的身體剛好起來,還是在多在家裡靜養爲好,不要吹太多的風。”
容旭將手收回,揹負在後,拳頭是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他望向白洛。
“容旭,北捷說得沒錯,你的身體剛恢復,不宜外出走動。”白洛開了口,只是,語氣不溫不熱。
尤其是稱呼上的差別,讓容旭的心抽疼,而且她這句話大有要趕他走的意思。
“等我康復之後,再來找洛兒相談。”今天有雷北捷在,不說給白洛留下好印象,就算是好印象也會被雷北捷給弄成壞印象,改天再來。
送走了容旭,白洛纔看向雷北捷,“今天很得意嘛。”
雷北捷知道白洛還在生着氣,忙指着桌子上的餐點,吃味道:“你還說呢,你看,容旭來了,你就讓人送上這麼多好吃的,我來了,什麼都不讓送,你太偏心了。”
女僕們聽到這句話,都低着頭偷笑,她們可真是長眼了,竟然從來都不知道姑爺的嘴巴這麼毒,直接將容少給罵走了,現在,姑爺的嘴又是一變,吃着莫名的醋,可見,姑爺對她們家小姐上心不是一點兩點呀,好在,她們家小姐對姑爺也開始上心了。
“你想吃?那下次你來,我讓她們都做給你吃。”白洛意味深長的道。
雷北捷一見白洛的臉色變了,用一種極爲理解的方式,道:“算了,我招呼客人嘛,自然是要用好東西的。”
言下之意,他已經不是她這個院落裡的客人,而是主人啦。
女僕們紛紛退了下去,大廳裡,一下清空,就只剩下了白洛和雷北捷。
雷北捷也不再顧忌,走上前,直接將白洛抱進了懷裡,抱着她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我院子裡女僕對你可真忠心,都知道主動退出去。”白洛諷刺道。
“老婆,我錯了,我是收買了她們,我只是想多知道你點動態嘛,你就不要生氣啦,你要是不滿意,那就重新換一批。”雷北捷用臉蹭着白洛的脖子,聽到白洛給容旭下逐客令,讓他很開心。
“我有這麼小氣麼?只不過,你收買了我院子裡的人,知道我的動態,而我,不知道你的動態,你說,是不是不公平?”白洛轉過身來,繼續擺着臉。
“那你乾脆把我圈養在你身邊好了,我有很多優點,你要是餓了,我可以給你做好吃的,你要是累了,我可以給當人肉抱枕,你要是想了,我還可以免費賣力爲你服務,保證服務周到,親,怎麼樣?滿意不?”雷北捷輕輕圈住她的小蠻腰,在她臉上蹭。
“考慮考慮。”白洛正緊的道。
“還打算考慮多久?嗯?要不要現在免費體驗一遍?滿意了就直接給五分好評。”雷北捷一用力,將她按在懷裡,讓兩人的身子充分的親密接觸。
白洛再也忍不住了,噗嗤笑出了聲,“你還當你是件商品了呢。”
“只要你肯買走我,我就是你的專屬男人,爲你量身定製。”雷北捷柔情蜜語,時不時偷個香吻,嘗她香味。
謠言的事情,在白天河拿出一份親自鑑定之後,不攻自破。
只是,白天河和霍思雨之間的感情,卻因此出現了一道很大的裂痕,兩人不再同房睡,而是分房睡。
“天河,我真的從來沒有背叛過你,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我和阮鐵東,那也是結婚之前的事情,結婚之後,我和他就斷了聯繫,也就只有偶爾的同學聚會或者是宴會上,纔會遇見,平日裡我和他都不曾聯繫。”霍思雨坐在白天河的面前,淚眼婆娑。
因爲這些天的勞累,讓她原本一個好好的貴婦人,變成了如今身薄如紙,美豔既然在,只是,加了幾分病態,風韻依在,加之這淚眼婆娑,一副病美人躍然紙上。
“沒背叛過我?那你爲什麼那麼反對我去做dna親子鑑定,你不是心裡有鬼,怎麼會怕!”白天河被氣得嘴角還在顫抖,望向霍思雨的眼神有如毒蛇一般,冰冷又無情,還有怨恨。
“我……薇兒說小洛不是我們的女兒,我怕你們的dna檢查出來也會不一樣。”霍思雨爲自己找來了一個理由。
“霍思雨,你就別再狡辯了,我白天河自問對得起你,從來就沒和別的女人有過什麼不正當的關係,而你呢!揹着我和阮鐵東……”說到這裡,白天河已經說不下去,一把就將旁邊的青花瓷器砸在地上,彷彿聽到尖銳的聲音,心裡才能舒服一點一般,又抄起擺放在旁邊的青花瓷,往地上砸。
“天河,你不要這樣。”霍思雨被嚇得站了起來,就要去拉住白天河,但是,人卻被白天河給扔了,同時也將一個瓷器砸到霍思雨的身邊,憤怒的吼道:“滾!我不想看到你!”
“天河,你好好冷靜的想想,我給你時間。”霍思雨從地上爬起來,掩面跑了出去。
這一夜,白天河在客廳坐了一夜,菸灰缸裡的菸頭已經爆滿,而霍思雨也沒好到哪裡去,坐在牀上,垂淚到天明。
而白洛呢,則睡得舒舒服服,因爲第二天,是她去軍校的日子。
軍校早就開了學,不過,白洛有好幾層關係,想要半路進去也是很容易的事情,白老爺子已經給她打點好了。
雷北捷原本想親自送她去學校,但是,白洛不依,雷北捷更加不幹,兩人爭吵了好一番,最後才決定,雷北捷將白洛送到距離軍校門口不遠地方,再由白洛坐上的士,進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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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明天有任務要出,你先在學校裡待幾天,等我完成任務後,再來接你回部隊。”到了預定的地點,車停了下來,雷北捷囑咐道。
“任務危險嗎?”白洛擔憂的問道。
“有老婆爲我擔心,我就不會有事的。”雷北捷拉過白洛的頭,用手指替代梳子,將她的流海梳理好,“在學校要乖,不要惹事。”
白洛錘了他一把,白了他一眼,“真當我是小孩子呢,指不定我比你還大呢。”
“老婆在我心裡永遠都是十八歲。”雷北捷知道她愛聽這句話,補上去。
白洛美滋滋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給你一個加油的吻,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記得給我平安回來!”
“老婆,你也太小氣了,只親了這裡。”雷北捷點着自己的臉,不滿足的道。
白洛圈住他的頭,笑道:“來,讓姐好好的送你個加油吻。”
語畢,就吻上了他的脣。
圈着白洛腰身的手加緊,手臂一用力,便將她從副駕駛座上帶了過來,將她擠壓在他和方向盤之間,加深這個吻。
兩人都是年輕人,在這狹窄的空間裡,一激吻,難免動情,想到要分離些日子,就更加的深情,墜入情海,不能自拔,愛愛也就水到渠成。
一場歡愛罷了,雷北捷還是捨不得白洛,“老婆,要不等晚上你再去學校吧。”
“司機還在外面等着呢。”白洛臉一紅,推開他,從他身上爬起來,跳到副駕駛座上,開始穿衣服,她剛纔穿的那套衣服在雷北捷的魔爪下已經化成了破布,不過,雷北捷早就在車上備好大量的衣服,供她挑選。
她感覺真浪費,每次他都像頭猛獸一樣,都不給她脫衣服的時間,就直接野蠻的將她的衣服撕成碎片。
白洛下了車,雷北捷沒下車,他怕他下車了,會忍不住抱住她不准她走。
“我走了。”白洛敲了敲車窗。
雷北捷將車窗放下來,看到她臉上還未散去的嬌羞,心裡一陣盪漾,長臂一伸,將她的頭拉了進來,對上她的紅脣,又是一番深情溼吻。
“好了,時間到了,再不進去,學校就要關門了。”白洛推着他的頭,雷北捷硬是吻了好幾番,纔不舍的鬆開了她,“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趕緊消失在我面前。”
白洛揚嘴一笑,“不要太想我。”
彎腰,便進了的士。
司機開車離去。
雷北捷望着白洛離去的方向,久久沒離開,直到手機響起,纔將他的神思喚回來,電話是雷君銘打來的。
“大哥,我正在回部隊的路上。”說着,雷北捷啓動車子,將車子掉了個頭,便開往部隊。
“嗯,大家都到齊了,你也趕緊過來。”
“十分鐘。”雷北捷掛了電話,將車速開到最大,黑色悍馬越野車在水泥路上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