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在不高興什麼?”從舒家回來,舒藍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白夜凜再也忍不住地開口。
爲了她的一個電話,自己拋下公事,結果從見面到現在,她都沒有一句話,一張冷臉就擺在自己面前。她是哪裡不滿意,不滿意舒家,還是自己?
平時的溫順都到哪裡去了,莫非她又轉性回到原點了。
白夜凜氣得想摔東西,他努力的要自己冷靜下來。
“舒藍,你好歹也要讓我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不然我怎麼幫你?”如果舒藍再這樣不迴應他,他想自己真的會發瘋了,不是急瘋就是氣瘋。
舒藍面無表情的縮在沙發上,連看也不看他。
她一直知道她和他的婚姻只是一個利用的關係,結婚以來,他帶給她的溫暖,快樂,讓她差點忘了自己是曾是一個不幸的人,結果她還太幼稚,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這個伏筆早在她跟他的定下的賭約就開始了。
他居然還敢口口聲聲的說他是愛她。
“藍藍……”白夜凜挫敗的在她旁邊坐下,算是見識到舒藍的脾氣了,莫名其妙的脾氣。
好不容易讓她走近自己,看着冷凌的容顏,白夜凜決定讓步。
嘆口氣,他什麼都不再問,小心翼翼的拉過她的手。
像一個害怕被人拋棄的小孩子,用無辜的眼神凝望着她。這樣子的白夜凜讓舒藍的心裡更難受。
她提起雙腳,抽回自己的手,把自己縮成一團,腦子裡思緒混亂,像是有兩個人在裡面打架。
這麼長的牀頭相依,她怎麼會感覺不到他對自己的貼心和愛護,可是心裡的那根刺,讓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別生氣了,藍藍,也許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可以說,你千萬不要不理我。”
對上白夜凜飽含心疼和歉意的雙眼,舒藍心裡一揪,自覺的反握住他的手,是了,他其實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爲何在聽了那些話後,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呢。
原來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在乎他了,甚至在乎那些有待考究的所謂證據,想通了這一點,覺得自己這個脾氣發得有點唐突了,“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亂髮脾氣。”
“怎麼可能是你不好,明明就是我不好,居然還有讓你有發脾氣的機會,一定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完美,藍藍,你說吧,我一定改……”開心守得雲開見日出了,藍藍終於不再冷着臉了,白夜凜突然被舒藍吻住嘴,他愣徵了。
兩個人結婚這麼久,這是舒藍頭一次主動吻他。
剛剛差一點
陷入冷戰的境況,現在他作爲一個丈夫必須要把這個氣氛搞起來。
“白夜凜,我不想要。”往往女人說不要就是要,這一點他這段時間是深有經驗的。
窗外,那光芒高懸在天空的盡頭,一線環繞着夜露,而她,睡不着。
聽着白夜凜安穩的呼吸,她套上一件睡衣,安靜的赤着腳步出臥室。
她該相信他還是那封神秘的信呢?
來來回回地看着手中的照片,忍不住嘆口氣,這張有着柳思和白夜凜的照片怎麼會出現在舒家的郵筒裡。
也許是他們以前的照片也說不一定,只是這封沒有郵戳的信封又是誰投來的呢。
“藍藍,你愛我嗎?”舒藍還以爲他只是想要吻自己,找了一個藉口,沒想到他竟真的要問問題,還是這樣一個問。
“柳思啊,你要好好的把握這次機會。”柳孟才又開始在柳思耳邊唸叨,不知是哪個貴人居然安排了人把他們送回國,還給房子住,還有錢花,又讓他們一家過上了有錢人的生活。
因爲在加拿大過了一段時間的苦日子,所以這飛來的財運,他和華美都格外珍惜,雖然現在住在鄉下,但那也比讓他成天的洗盤子強太多了。
“我知道了,人家不是說了嘛,讓我們安安心心呆在這裡,需要的時候,自然會有人來聯繫,你每天讓我做這些事幹嗎?都不知道人家會讓我做什麼,難不成你以爲別人會要我去考大學?”也不知她老爸是哪根筋不對,買回來許多書,什麼藝術修養,大學哲學,什麼亂七八糟的啊,看着就煩。
只是她也很好奇這個幕後操縱者是誰,居然連白氏集團的事都敢對着做,想必來頭也不小吧。
“媽,下午,我們去逛街買衣服?”反正有的是錢,她就是要花花花。
“不準去,不是讓你多呆在家,少出門嗎,再說了,這個窮鄉下有什麼可逛的。”柳孟才這次行事格外低調,擔心一個不小心被白氏發現他們回國了,說不定就真的完蛋了。
“媽啊……”柳思不依的晃動着華美的手臂。
“乖,你爸說得對,我們不能到處亂走,先不說會容易被白家的人發現,如果被這個貴人知道了,斷了我們的經濟來源,我們難道要在這鄉下端盤子?”在這個認知上,華美和柳孟纔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看見父母兩人都反對她上街,柳思嘟起嘴,不樂意的甩着手回到屋裡。
“不去就不去,看你們倆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臉色絲毫不輕鬆,柳孟才側頭看
着柳思回了房,‘嘭’的一個巨響,關上了門。
冷冷地對着那門說,“你要把她看好了,我總感覺要出什麼事,如果她敢再鬧脾氣,你就給她一個耳刮子,這麼大了,還不會領悟父母的苦心。”
“嗯,我會的,那你就先去吧。如果實在打聽不到什麼,就回來了,這次神秘回家,我也覺得危危險險的,我們連誰弄我們回來的都不知道,是敵是友就更不清楚了。”華美覺得這個回國路真的很蹊蹺,因爲不管大小事,在國內基本上是找不到這麼大能耐還能幫他們的人。
挖空了心思,也想不到是誰。
陪着白夜凜去參加一個關於新品開發研討酒會。其實她是打死都不想來的,這種所謂的社會精英、高知識份子有多讓人覺得虛僞,即便現在她也屬於這類人。
想着自己很少爲他做什麼事,也就依了他這回的邀請,給他這個面子。
她覺得自己以後可能會經常做這種事吧,雖然沒有結婚以前,她總是向何蔓撒嬌,能不參與就不參與,但是白夜凜有意讓她和自己在公衆場合多亮相,也是對她作爲妻子的向外宣告方式吧,所以那張照片只是有心人的一種挑釁,她可以完全不予理會,只看着他就好。
“你還要偷瞄我到什麼時候?”將車開進白氏專用停車位,他側過身,直視她。
啊!被發現了。
她坐正身子,輕咳了聲,“看看你長得帥不帥?”不經大腦說出這樣一句話,她都爲自己的智商捉急了。
“那你對你老公滿意嗎?”舒藍嫌棄地看着他不要臉的自信。
到了酒會上,意外的沒有她以爲的那些沒完沒了的應酬,白夜凜一路陪伴着她,直到酒會散場。
因爲白夜凜的關係,她放開自己,淺嘗那些看起來亮晶晶的雞尾酒,結果不一小心,就喝了不少。
而現在,那張醺粉的臉蛋正寫滿心虛。
“回答我一個問題,你今晚爛酒的事我就不跟你算。”抱着她明顯站立不穩的身體,她還好笑的打了一個酒嗝,白夜凜故作生氣又嚴肅的說。
“什麼問題?”她被白夜凜用手擺成立正站好的樣子,傻愣愣地盯着他看,白夜凜的心像被熨斗一下一下熨燙的好舒服,好平坦。
“你……”只是吐出一個字,他已經把自己湊到她的面前。
他想幹麼?眼神……怪怪的。
她愛他嗎?這個問題,她也輕聲問自己,她想搖搖頭,又怕他誤解,她要怎麼回答呢,反正她都醉了唄,喝醉的人怎麼有理智回答什麼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