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馳車離去,白夜澤若有所思的收回視線,希望大家都達成所願吧。白家現在因爲舒藍的不告而別和離婚協議的送到,已經是死氣沉沉,反正他是不想回去找晦氣了。
跟着薛峰一路無話,到了一個新建成,入住率不高的電梯公寓停下了。
薛峰走前面,她自己拎着行李箱跟在後面,四處打量,尚未理出結論,薛峰已經將她拉進電梯裡。
看來這個環境比鄉下還不錯,她心裡竊喜,不過她似乎高興得過早。
一進屋,薛峰就沒打算要讓她好過,自打放棄了蘇町柔那個報廢的棋子,他在之後的幾個月裡只有去按摩房花錢發泄,可是他下手太狠,基本上去了一個地方後,第二次就再也帶不出來人了。
隨着她走進屋,薛峰立馬就反鎖了大門,這個小區的好處就是入住的人很少,大多還在裝修,這就意味着房間裡如果有什麼聲響,都不會被別人注意到。
“我不後悔!”柳思音量比之前更駭人。
“既然沒後悔又何必如此激動?”薛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柳思突然下了決定似的,眼神閃過一道狠心的光芒的道:“我會證明給你看!”
“那你倒是證明啊!”薛峰在柳思身後現身,冰冷無情的說着,證明又不是一句口號而已。柳思驚駭的回眸,小臉掛着兩行清淚還有未乾的痕跡,是啊,她嘴巴倒是倔犟,但是內心她準備好了麼。
柳思無言以對,久久說不出話來,只是呆呆地發怔。“可是我──”
她要怎麼辦?
薛峰獰笑着自己面前沒有反抗能力的小獸,發現自己很喜歡這種遊戲呢,而且這遊戲變得更有趣了……
“你就說你要我怎麼樣,你纔會幫我。”柳思甚至不知道他有沒有能力幫自己,但是她目前還有得選嗎,自己一個人能做什麼?
“你會乖乖聽話?”薛峰一點一點的把她拖進自己的巢穴,想要啃食乾淨。
“……”猶豫的柳思,想了幾秒後,用力的點了點頭。“會。”
她後悔了,她不想跟這個變態做這種事,白夜凜本就是一個遙遠的夢,更何況他現在都已經結婚了,她哪裡還有希望。不行,她要走,對,要走。
突然爆發的力量,讓得她以跳下牀。這裡就是一個大單間,甚至沒有廚房,她一心想逃出去,忘了一切的逃走。
平和的看着她拉鎖開門,而不去阻止,任由她衝出去時,他才大步轉身,把門“嘭”的一聲關上。
趕緊趁着四周無人,跑回薛峰的家,那個變態,居然把門關了。
開始是小聲的敲着,後來越來越心急越來越慌亂的她,只得大力用拳頭砸着門。
“求你,快開門,我真的會聽話了,真的。”薛峰在門內邪笑着。
“你說你會聽話?”他把門虛開一道縫,看到了柳思拼命想擠進來的身體,他真的好想笑,這女人是有多狼狽,是有多蠢。
“會,會會,讓我進去吧。”總是聽到樓裡有人上來的聲音,奪奪奪,她的驚慌已經分不
清這只是樓下裝修的聲音,這兩層樓都沒有人住,除了薛峰。
“可是我,已經不相信你了。”雖然她拼命想進來,但是力量畢竟沒有男人的大,只怪自己剛剛太沖動了。
“要怎樣才讓我進去?”
薛峰沒有提醒的讓開了門,柳思就這麼一股腦的栽了進來,摔趴在地上……
到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了。
柳思在飢餓中醒來,卻發現自己連動的力量都沒有,看着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造型,想着自己最近悲慘的遭遇,忍不住伏牀嚶嚶而哭。
柳思惡狠狠的瞪着怎麼說都會得罪他的變態男人。她說什麼都不對,怎麼做也不對。有什麼辦法,這都是她自己找的。
趴在牀上她小心翼翼,有多遠就閃多遠,現在她更是想連呼吸聲都沒有,他好可怕。
兩人四目,牢牢相對。
離她住的地方很近,不到一個月,她已和倫代的人混熟,酒保和服務員以及駐唱的歌手都是她的異國朋友。
在這裡,就像舒藍所有適應過的新環境一樣,她漸漸從剛開始的手忙腳亂變成遊刃有餘。
她不再遇到突發狀況就驚惶失措,也不再被那些相似的路線弄得頭昏腦脹。
有了兩世爲人的經驗,她告誡自己不管面對什麼狀況都要從容。
晚秋的街道涼爽許多。
依然有太陽,但感覺已從熾熱變成溫暖,很舒服的溫度。
經過這些日來的遊樂,她決定要在這裡做點什麼,充實自己的生活,和倫代的老闆娘閒聊時,她想到了自己應該可以開一間花店,畢竟侍弄花花草草是自己最拿手的事。
在彩色的酒吧店門口坐了下來,這時候的安納西的時空似乎凝固了,觸目所及,一切都閒,陽光暖暖,微風輕拂,空氣有淡淡的花香氣,比起大樓永遠不冷不熱的人工溫度,這裡真的是座天堂。
舒藍揚起笑,面對眼前的幽然景色,再多的不開心,也早拋諸腦後,說着流利的英語和老闆娘倫代聊着天,老闆娘的名字就是酒吧的名字,所以記憶力再不好,也會一下就記住她的店和她的人。“藍,你這麼漂亮怎麼會沒有男朋友?”
舒藍再次笑了笑,這個問題,倫代都問了她好多次了,大概是因爲她的弟弟吧。自己現在還應該是在婚姻期內吧,都大半年了,白夜凜也沒有聯繫過她,就像把她放逐了一樣。但是她很疑惑,既然是這樣的關係了,爲什麼不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難道一切都如何曼所說,他不愛她,只是利用她得到了白家的掌權,但是他也不敢籤離婚協議,這將意味着曾經得到過的一切會失去。
呵呵,利用,這事業聯姻真的是好現實。如果都是假相,那之前的甜蜜算什麼。原本她落腳的城市是波爾多,但她沒勇氣舊地重遊。
選在這裡,媽媽給了她經濟上的支持,如果不是何曼,估計自己會被白夜凜騙得徹底吧。
“你來安納西多久?”
“快半年多了吧。”
“每一條街道都走
過了嗎?”
她先是一怔,繼而笑了。“剛開始當然是爲了看風景,到後來,這裡很適合我這種人生活。”鍾藍露出一抹玩世的笑,“我喜歡這裡與世無爭的節奏。”
“與世無爭?”
“嗯。”她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這裡可以讓我忘了所有的不開心,建立新的好心情。”
倫代凝視着舒藍,迎面讓涼涼的風吹拂,笑了。
遠邊的紅霞滾滾,豔得像是要滴下來似的,太陽是火輪,將白色雲朵燃燒殆盡。看着大自然帶來的至美風景,她的心神就不自覺地恍惚起來,總是想很多,可是一旦回過神來,會記不起剛纔到底在想些什麼。
也許有一天,她會記得她曾經很喜歡他,當然不是好,卻也不能說壞,不知道爲什麼,只是偶爾便會想起。
到那時,自己也許就放下了吧,喜歡一個人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所以,更要珍惜。自己被重重的傷了兩次,或許她再沒有力量去喜歡誰了。
倫代的弟弟,本帶着白色的車過來了,舒藍坐上了駕駛座旁的位置,車裡很乾淨,飄着淡淡的草香。
即便太陽就快下山,餘光仍是刺眼,本戴起太陽眼鏡,不搶車道,不按喇叭,平平穩穩的將車往前駛。
他沒開口,舒藍也沒有說話,只有音樂的聲音。
最後,車停在半小時車程外的花店。
這家花店有兩面落地大窗,窗外是成排的玫瑰,養在土裡的那種,而不是排排並列的盆景。
裡頭的佈置以白色爲主,高高低低的錯落着不少的盆栽和吊蘭。
“你今天有心事!”本終於承認自己比不過她的沉穩,開口問道。
“對不起。”
“這樣下去,不只延誤你該做完的事情,還會影響你的心情,我覺得不太好。”本是性格爽朗的法國人,有什麼就會說什麼,今天車上一路沉默已經很難得了。
舒藍低下頭,每次想起錦市就會讓自己的心情變得很差,所以她真的要試着放下了,那似乎已經是遠去的舊事了。
本是個沒脾氣的大男孩,就因爲這樣,所以她纔會把那些曾經被白夜凜養起來的壞脾氣又惹出來了吧。
本溫言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藍。”
看着他溫柔的神情,她開口時只是說:“我沒事。“
“真的?”
“真的。”她點點頭,“我很好。”
說完後才發現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人只有在不好的情況下才會強調自己很好。
“還說沒有?”本溫婉的笑笑,“你的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瞞不了人的,不管是什麼事,說出來會比較舒服。”
“本。”他微笑着,很認真,“嗯。”
“我、呃、我……”舒藍突然不好意思起來,我我我了半天,才說出一個句,“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他點點頭,“讓你不愉快的事”
舒籃一聽,連忙搖手,“不是。”
本很意外,“那你苦惱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