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澤並不想來這裡,起碼今天早上他還賴在暖被窩裡的時候沒想過。
都是薛峰那傢伙,死命的將他挖起來不說,還硬架着他來這裡,在這個美好星期天早晨,他原本打算睡到日上三竿的。
“難道你不想趁白夜凜去北美的機會,一舉扳倒他,還是你想一直這樣寄他籬下?”薛峰正色道。
“這話都說了幾百次了,結果每次都替他做嫁衣。我真的沒什麼興趣了。”白夜凜撇撇脣,嫌惡的看着他。
“原來我以爲你當初回來說的雄心壯志還在?原來是我搞錯了。”薛峰微微一笑。
“有沒有搞錯,好吧好吧,你沒搞錯,是我錯了。”白夜澤抱怨着,他真是個瘋子,對啊,沒錯峰子。
薛峰臉色稍有緩和,賊兮兮的笑了,“你知道不知道他老婆懷孕了?”
“又不關我的事。”白夜澤仍在抱怨。
“你說對了。”薛峰直言不諱,“怎麼不關你的事,我們可以給白夜凜設個局,讓他人財兩空,你還記得你上次給我說的你表妹和他上牀的事吧。”
“怎樣!”他看薛峰說的有板有眼,抱着手臂,來了興趣,“莫非你是叫我去勾引舒藍,然後我把白夜凜取而代之?”
“你別開玩笑了,老哥!”薛峰爆笑出聲,“這麼蠢的問題,你也想得出來?”
“那你是什麼意思。”白夜澤喝了口茶說。
“你不用管那麼多,我自有安排。”薛峰原本是想跟他說計劃的,可是他剛說的那番話,似乎覺得白夜澤這個沒有腦子的不可靠,他不由露出謹慎的神色,還是不讓他知道的好。
“好吧,我看你這次又不是玩的什麼花槍吧。”白夜澤大而化之的揚揚茶杯,隨後又嘮叨的念着:“阿峰,我知道你覺得我沒腦子,不過你要知道,你說的這次機會,如果不是我讓北美那邊出了紕漏,你們又怎麼能趁機而入。”
“好,都是你的功勞。”薛峰笑得篤定。
“是啊,所以這次我一定要得手。”白夜澤又低咒了一聲,真是見鬼,每次都讓白夜凜成功破解。
薛峰眼中浮起邪惡的笑意,“所以說,你……”
“我聽你的。”白夜澤無可奈何的攤手。
薛峰笑着說:“別覺得委屈,就算是真的得手,我也還得爲你當助手不是嗎?”
“如果白氏讓我掌管,我一定分你個總經理當當。”白夜澤半眯起眼睛,似乎已經十拿九穩的得手了。
他最討厭沾上這些瑣事,吃喝玩樂算他一份,其餘事情別找他,但他那位恨鐵不成鋼的老爸就是不放過他,沒事就說要他鍛鍊自己,久久就讓他不得安寧一次。
“那敢情好。”看着白夜澤坐享其成的表情,薛峰幸災樂禍的笑着,白氏這塊肥肉比起沈家可是大多了,但他也不指望能當什麼總經理,他只是衝着白夜凜上次壞他好事而來。
讓對方重重的摔下來,纔是他的目的。所以說他跟那個何蔓的目的是一樣的,不過讓他想不通的是,爲何何蔓爲了整白夜凜,甚至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下手這麼狠。
所以他從這裡也看明白一點,做大事者,就是要下手狠毒。
“我們從哪裡下手?”薛峰懶洋洋的點了根菸,吐出一大口菸圈說。
薛峰看看錶上的時間,“你知道舒藍以前有間花店嗎?不過現在轉手了。”
“花店!”白夜澤嗤了一聲,“那女人倒是好玩,堂堂舒何集團的千金,居然開什麼小花店,有意思--你說轉手了?”
“嗯,我以前曾經在花店的對面租了家店,監視他們的情況,不過沒什麼收穫,我想我們可以利用這個花店把舒藍引出來。”
“你不是說轉手了嗎?”
“雖然是轉手了,但現在的老闆卻是她以前的店員。或許利用這個女人可以讓她出來。”
今日一早,徐呈微便要管家去買了兩隻雞,燉了一大鍋的補品在爐子上煨着,只等睡神舒藍起來了,
可以吃一點補補,人家孕婦都長得白白胖胖的,偏偏她家的侄媳婦長得瘦巴巴的,肚子也不那麼顯,還有五個月就要生了,這沒有營養,怎麼好。
到了中午的時候,舒藍終於被不斷打來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摸了半天才摸到,還以爲是白夜凜打來的騷擾電話,嘟噥不清的抱怨,“你又要說什麼呀。”
“藍姐,是我,任桃桃。”她也知道不該這個時候打電話騷擾藍姐,可是她沒辦法了呀,一大早就接到這麼一個大單子,還是急單,並且還指定要在她這裡做,真是頭疼。
做的話,她可以找她的姐姐妹妹來幫忙,只是這個花藝設計,她還沒學到家呀。所以纔想到打電話向舒藍求救,因爲只是設計一下花式,也不會太累,她坐着說說就好,應該不會有什麼吧。
想着桃桃的人還不錯,而且那花店也是自己的心血,現在懷胎的時間也是最穩定的時候,醫生還說要多運動,多走動不是嗎。
於是一口答應下來。
當徐呈微得知此事,便想勸她別意氣用事,卻聽聞門廳已經有人進來了。
“原來小媽和弟媳婦在家呀。”說話的是白夜澤,不知舒藍看着他一臉的笑意,總卻得是不懷好意。
“夜澤回來了,你爸在公司裡。”她壓着舒藍的肩膀,不讓她起身,逕自坐在沙發裡朝來人望去,露出一臉的散漫。
“可我不是回來找爸的,我可是專程來找小媽,你的。”白夜澤牽動嘴角,頜首微笑,但卻笑得陰沈,“我記得我爸曾經給了我媽一套還沒有開發的樓盤,雖然是爛尾,但我爸說,那個可以拿來我練練手,王叔叔說現在好像是你在管這些吧,所以我今天想來談談這個事。”白夜澤故意玩世不恭,戲謔的朝唐悅楠說。
原來是來查賬的,那些東西,她從來不打算打理,也不過是白宇邯非說奠定她的女主人地位,讓她保管,但是她從來就沒去打理過。今天聽白夜澤這樣一說,她打從心裡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