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藍用同情的眼光瞅着這個看似精明卻滿是精蟲上腦的白家大少。
“可惜了你這白家大少的地位不穩,如果我跟白夜凜結婚,你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
白夜澤這纔想起差點忘了這個強勁的敵人。
他緩緩坐下在離舒藍不遠的地方,這個看起來純真可愛的女孩,心思怎麼會這麼冷靜呢。
明明自己是想來跟她花前月下的,她卻這麼不解風情的點出事情的關鍵,太煞風景了。難道白夜凜搞不定這個高傲的舒藍,她的精明絲毫不減何蔓。
“舒小姐這是在暗示我追你嗎?”不然她何必提起。
“誰想跟你談起情愛,我說的是你現在應該從白夜凜身上下手啊,聽說他身邊的女人不少。”爲了自己的清淨,舒藍管不了白夜凜那麼多,一股腦兒的麻煩都堆給他。
聽了舒藍這話,白澤夜更是糊塗了,“你不是喜歡白夜凜到死嗎?”這會兒來給他出損招。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他到死?”舒藍不耐地白他一眼。就這樣的人,把白家交到他手上,估計不日就會破產。
“那……你想我怎麼做。”白夜澤總覺得那陰影裡的人跟在馬場看到的是兩個不同的人,此時的她怎麼感覺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讓人毛骨聳然。
“我能想你怎麼做,只要讓我和他結不成婚就行了。”舒藍不得不承認,白夜凜的舉動讓她方寸大亂。她只能推得一乾二淨,纔好做她的事情。
“哦,懂了。”白夜澤雙手插在褲袋裡,半站着身,彎着腰在那裡沾沾自喜的笑。
搞定了白夜凜,再來搞定舒藍,不是一回事嘛。
“懂了?你確定你懂了?”舒藍冷冷地看着白夜澤,不帶一絲感情。
“確定,我非常確定。”白夜澤搓着手,走近幾步,一雙眼在她身上瞄來瞄去。
噁心。
“那你還不走。”舒藍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
“這麼大的雨,你就一點不心疼我被淋溼啊。”白夜澤皺眉望望窗外,又眼巴巴的看着舒藍。
“我跟你也不可能有什麼交集。”舒藍冷靜的看着白夜澤的眼睛說完,兀自低下頭翻看手邊的雜誌,沒再理會白夜澤。
白夜澤沒再說什麼,走到門口,看到管家已經拿了傘等他了。
來的時候信心滿滿,沒想到這個舒藍這麼難搞,不過這難不倒他白大少,更何況舒藍這丫頭是開啓白家財富的金鑰匙,實在不行,他還不能硬來。
隨着白夜澤的離開,雨勢也沒有變小的意思,舒藍被玉嫂攙扶着回了房間。
靠在牀頭,感覺疲累,宋科,蘇柔,白夜凜,柳思,現在還摻和進來一個白夜澤,她感覺自己像是鑽進了蜘蛛網,斬不斷理還亂。
又再想起自己那個屍體,是時候,有所動作了,不然越拖越久,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只是要怎樣讓自己的屍體出現呢?畢竟她已經死去,重生這種事情根本就是和借屍還魂一樣屬於無稽之談。
她可不想爲報復倆人把自己送進精神病院。她的初步的目的基本已經達到,蘇柔和宋科已經是貌合神離。
現在要讓沈家知道蘇柔不但是個冒牌貨,還是個恩將仇報的殺人兇手。
思來想去,爲了讓自己脫離這個事情,她必須找個可靠的人來報案,讓警察叫這件事大白於天下。
過了好幾天,腳傷都還沒復原,舒藍卻急着找報案的人,沒事就在外面閒逛。
甚至還一瘸一拐地在地鐵商場裡轉悠。
只是她覺得這樣一個人,很難找到。
舒藍站在地鐵口,看着人來人往,一臉的茫然。
“腳還沒好,就亂跑!”白夜凜的聲音募然響起,
舒藍驚異低頭看向路邊的帕加尼。
他身上裝有雷達偵測器嗎?總是能陰魂不散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
“承哥哥,我們走不走啊,這裡不能停車啊。”副駕上的柳思親熱地拉着白夜凜的衣袖,並且仰着臉嬌媚地對着白夜凜低喃。
白夜凜不發一語的從柳思手中抽出他的衣袖。
“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舒藍看到這個情景,冷笑出聲。
白夜凜正想叫她上車,柳思卻桀驁不馴的回嘴。“我們也不清楚啊,剛剛承哥哥還和我聊得很開心,只是在地鐵口看到你,他就很生氣了,不知道會不會是你讓他不高興的。”說完裝可愛的咯咯笑。
白夜凜這是真的生氣了,“柳思,你不要亂說話。”他焦急的打開車門。
舒藍緊抿的嘴角似乎快滲出血來,“既然不高興,何必巴巴的過來,又不是我請你們來的。”壓抑着怒氣,真是好笑。
“藍藍,你聽我解釋。”白夜凜看着舒藍生氣的臉,後悔讓柳思上車。
“解釋什麼,解釋那晚她沒有上你的牀,還是解釋今天她沒有上你的車?”舒藍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看到白夜凜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藍藍,你剛纔說什麼……”白夜凜聽到上牀時,震驚得連額上都爆出了青筋。
“怎麼,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還是本來就是事實。”舒藍不屑地掃了一眼坐在車上若無其事玩弄自己手指甲的柳思。
“不可能,藍藍你誤會我了。”看着她腳傷未愈,就四處亂走。他是生氣,氣她不愛惜自己。萬萬沒想到,舒藍心裡埋着這樣一根刺。
原來這些日子,她的冷淡和疏遠是這樣一個恐怖的誤會。
舒藍冷冷地望着白夜凜,她不敢對自己的未來有所期望,事成事敗還不受她的掌控。
這個人,她也要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