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時候季星之從來不會相信所謂的動心,更不會相信愛情,那種狗血的有些嘲諷的愛情,他從來都不屑一顧。
甚至許墨兒第一次躺進他的懷裡的時候,季星之下意識的想要推開。
那種藉着酒精投懷送抱的女人太多了。
而讓他真正停下動作的是許墨兒說出來的話,那樣乾淨的臉蛋,委屈小心翼翼的說出那些話,她肯定也是無助的。
所以後來,他便趁機娶了許墨兒,除了心疼,也有心動的成分。
好比剛纔她爲自己倒酒,關心他的樣子,那是發自肺腑的。
摸了摸許墨兒的腦袋,柔聲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沒什麼。”許墨兒搖搖頭道,“只是覺得你們應該有話要說。”
下午的時候兩個人互相捂嘴,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許墨兒雖然覺得自己也算是個神經大條的女人,不過還是顧全大局。
況且進了DH之後,她比以前更加小心翼翼,除了麗薩,所有的人對她都不懷好意,其實許墨兒自己心裡清楚,沒有任何的背景,名聲,進去就是頂級設計師,肯定對那些人不公平。
所以許墨兒自己能理解,只是想到一週後的比賽,心裡多少有了壓力。
嘆嘆氣,眨巴着眼睛看向季星之道:“遇見你之後,我的運氣就變好了。”
季星之忍不住笑出口,愈發的將許墨兒摟緊:“是嗎?”
遇見她,花光了他所有的運氣。
“遇見你,我也覺得自己好運了很多。”
許墨兒不由得愣住,呆呆的看着季星之的動作,男人喉結不自覺的動了動,然後緩緩低頭,許墨兒臉色發紅,雖然說醉酒那晚已經……可是在清醒的情況下,還是第一次被季星之觸碰,說不緊張是假的。
手不自覺的抓住季星之的領口,緩緩閉上眼,咬咬牙,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
季星之剛纔還覺得十分應景,如今配上女人這幅表情,不自覺的笑出口,忍不住捏住許墨兒的鼻子。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可愛。”
許墨兒眨巴着那雙無辜的眼眸,嘟嘟嘴:“你這是誇我?”
對於學校那些可有可無的校花評比,許墨兒其實是沒有多大興趣的,畢竟只會給她帶來煩惱,那些有錢的公子哥,也不可能真心在乎她。
就像那個前任,許墨兒一直以爲他們會真的打破世俗觀念,會真的在一起。
可是事實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圈子不同,人就會有不同的態度,她早該明白的。
雖然季星之只是一個保安,住在那麼破舊的房子,可是許墨兒是從未有過的安心。
這種安心,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季星之點點頭:“嗯。”
打算低頭吻住女人的脣瓣的時候,房門不合時宜的打開,兩個人的動作當時僵住,許墨兒下意識的推開季星之。
而站在門口的明哲則是一臉尷尬,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最重要的是隱約感覺到季星之那威脅的眼。
明哲忍不住一臉委屈,他自己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他們提前不說明白的。
再說了,就算剛結婚也用不着秀恩愛到這個樣子吧。
“那個……”
“進來坐吧。”許墨兒臉色發紅,起身坐在季星之的邊上,衝明哲打招呼。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爲什麼,當初和前任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各種彆扭,因爲這個原因,前任沒少跟她鬧脾氣。
許墨兒現在想想也是,她給了人家那麼多獨處的機會,不出軌也說不過去。
雖然說她和季星之是合法的夫妻,可在大庭廣衆之下,還是很難親密。
“謝謝嫂子。”明哲尷尬的撓了撓頭,坐在兩個人的對面,氣氛莫名的尷尬,接下來的時間,三個人低頭不語。
許墨兒不明白到底是那裡有問題,可是看季星之平靜的臉,她又說不出來。
好不容易捱到結束,轉身看向季星之:“那個,我們……”
“怎麼回去。”許墨兒有些爲難,雖然說這家店的味道的確不錯,不過距離也不近,這眼看着到了十點左右,哪裡還有車。
出租車又貴的要命,他們纔剛剛結婚,還是省點錢比較好。
“當然是開車回去呀。”明哲頭腦一熱,說出這句話,這誰不知道季星之的手指頭動一動,就有多少企業倒閉。
也就是這個傻丫頭纔會以爲季星之是保安。
看看人家這“破舊”的衣服,還是上個季度的限量爆款,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就因爲季星之的一句話而選擇相信,這個丫頭也是夠天真的。
不過季星之那種見慣了孔雀,鳳凰的拜金女,偶爾看見這種單純無害的傻丫頭,自然是引起不少的吸引力的。
等說完,看到某人一記冷眼的時候,明哲才發覺自己說多了,訕笑着擺擺手道:“沒事,我送你們過去。”
“那怎麼好麻煩你的。”許墨兒搓了搓手,有些爲難道。
都說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他們這有吃有喝會不會不太合適?
“我們今天已經很麻煩你了。”
“就是。”季星之點點頭道,“要不你幫我們安排,住在這兒。”
季星之看環境也還不錯,保密工作也算不錯,結婚也有一段時間,還沒有帶這個女人好好轉轉,趁這個機會逛一逛也不錯。
再者說了,他也要看看明哲這些錢浪費在這家店,到底值不值得。
“不用了吧。”明哲怎麼會不知道男人的意思,笑着拒絕道。
要是讓這個男人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他以後還有翻身的餘地嗎?
“你看,墨兒也累了這麼久,住在這種地方也不合適。”
明哲說着起身,準備送他們兩個人離開的時候,許墨兒一臉天真無邪:“這裡一晚上的消費是不是挺高的?”
雖然沒來過這種地方,可是許墨兒潛意識覺得,有錢人住的地方肯定非富即貴,再者,他進來了時候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偌大的店裡面居然沒有客人,許墨兒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