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墨兒的臉唰的一下變得煞白,沒想到莫依依會如此的陰險狡詐,竟然拿她幾天的心血來威脅她。
莫依依爲什麼只要她去當伴娘?其意圖不置可否,是想讓她羨慕、想讓她體會親眼看着所愛之人跟其他女人結婚的痛感!
許墨兒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了起來,秀眉緊緊蹙起,嘴巴緊抿着,莫依依,你到底還想要怎樣?我已經把季星之讓給你了,你爲什麼還要三番兩次的讓我體會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見許墨兒不說話,莫依依裝出一臉無奈樣,又接着說,“好吧,看來你是不願意當我的伴娘了,那我也沒辦法,只好把這份設計方案給燒掉了。”說着,她還真就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打火機來。
“不要!”許墨兒大呼了一聲,這個方案可是她這幾天嘔心瀝血纔想出來的,而且今天公司就要用到它,所以這份對她來說方案非常重要,要是莫依依就這樣燒掉了的話,那她拿什麼去面對公司的上上下下,還有那麼信任她的總監?
莫依依的動作停了下來,火苗熄滅,以一種看好戲的姿態抱着手看着許墨兒。
“好,我答應去當你的伴娘。”許墨兒咬着牙答應。
既然都已經和季星之沒有關係了,那還想那麼多幹嘛,只是一個去當一個伴娘而已,又不會讓她少一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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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當天,許墨兒穿上莫依依送來的禮服來到了訂婚現場。
一到訂婚地點,許墨兒就被場面震懾到了,來參加訂婚宴的人很多,許墨兒看着這些蠕動的人羣,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把整個B城的人都請了過來。
許墨兒大致掃了一下週圍的人,從她們的穿着打扮上不難看出她們都是上流社會的人,也對,季氏大總裁和莫氏大小姐認識的人自然也都是這些人,怎麼可能會出現那些窮酸人呢?
好一個季氏總裁和莫氏小姐,她們也倒算是門當戶對。
許墨兒垂下了眼簾,低頭看着自己的禮服,她穿着一身劣質的禮服混在一羣華服人羣中寒酸之氣盡顯,顯得非常的格格不入。
這裡有一部分的人都是季星之之前帶許墨兒見過的,許墨兒一直儘量的躲着他們,一個前妻參加前夫的訂婚也就算了,還當了一個伴娘這要說出去該有多麼荒唐啊!
同時許墨兒在心裡越發痛恨起季星之來了,莫依依請她來當伴娘,季星之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他卻還請那麼多他們倆都認識的人,這擺明了就是讓她難堪。
莫依依找到了許墨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臉被氣的通紅,明明已經給了她一件最醜最劣質的禮服了,爲什麼穿在許墨兒身上卻顯得很好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穿上去的感覺甚至比她這個當新娘的還要好看!
這肯定是爲了搶她的風頭,莫依依在心裡這樣想,不行,得要給她來一點小小的教訓才行,莫依依用力拍了拍手,拿着麥克風對着人羣說,“大家想不想來玩遊戲?”
莫依依是今天的主角,是今天備受矚目的對象,她這麼一喊,很多人都看了過來。
看着圍着她們的人人越來越多,莫依依嘴角掛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許墨兒不知道莫依依想要幹什麼,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莫依依肯定又憋了一肚子的壞水,她想要逃離這裡,但是人羣圍得太死了,再加上莫依依就在旁邊,她根本就出不去。
正在想辦法時,又聽到莫依依說,“我們今天就來玩一些刺激的遊戲,一般不都是鬧新娘嗎?今天我們就來個與衆不同的,我們來鬧伴娘好不好?跟你們說,這位伴娘的脾氣超好,所以你們怎麼刁難她,她都不會生氣。”
莫依依這個提議一說,現場就鬧騰了起來,紛紛都走到了許墨兒身邊,開始準備“鬧”她。
“伴娘來一個跳指壓板吧!”一個人提議道。
許墨兒搖搖頭,不想理會,但是緊接着後面又有人說,“你們不要那麼刁難人家伴娘,她好歹也是一位女士,怎麼可以讓她去跳指壓板呢?我想了一個比較淑女的挑戰,不如伴娘你就給大家表演一個一口吞香蕉吧!正好我手裡現在有一根香蕉。”
衆人好笑的看着許墨兒,期待着她的反應。
許墨兒看着面前那根香蕉,知道今天要是不被他們成功刁難一下,他們是不會罷休的,便把香蕉給接了過來。
莫依依因爲季星之是如何表演的,所以離她很近。
許墨兒餘光掃到了身旁的莫依依,心下一動,把香蕉皮給撥開了之後,許墨兒張開嘴作勢要吞下去了,卻在即將咬到的時候,手指往左邊偏了偏,把香蕉給折斷了,她裝作被嚇到的樣子,手臂往莫依依身上一揮,將剩下的一段香蕉指向了莫依依,稍微用了點力把香蕉在她婚紗上摩擦了幾下,頓時,莫依依潔白的婚紗上就留下了一個淺黃色的印記。
而這個印記好巧不巧的就印在了莫依依左胸上面,許墨兒本來是想弄在她的肚子上的,可是手突然偏了一下,就弄在了那個尷尬的位置上。
許墨兒看着自己的那個傑作,滿意的點點頭。
這就是所謂的百因必有果,莫依依想讓她在衆人面前出醜,現在局面一轉輪到她在別人面前出醜了。
莫依依一低頭就看見衣服上有個黃色的印記,而且還印在了那裡,十分的不雅觀,她“啊”的大叫了一聲。
衆人看着莫依依衣服上的印記都很想笑,但是顧及到她的身份,只能憋笑,有幾個笑點低的人憋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他們的笑聲讓莫依依感到十分的難堪,想也不用想,她知道許墨兒是故意這樣做的,怒瞪了許墨兒一眼,就趕快撥開人羣,來到化妝間裡換上了一件備用禮服。
時間到了,訂婚儀式正式開始了。
莫依依跟季星之手挽着手的走到了臺上,樣子好不親暱,如果季星之能夠笑一下的話就更加完美了。
司儀看着滿臉冷漠的季星之,忍不住在心裡腹誹,這哪裡像是來結婚的,說是來參加喪禮的還差不多。
不過收錢就要做事,他只要把自己該盡的責任做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他沒必要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