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把被子扔進去之後,許墨兒沒有任何的動靜,躺在地上,連一絲一毫的起伏都沒有。
他覺得有些奇怪,許墨兒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那牀被子就這麼蓋在她的身上,遮住了她面無血色的一張臉。
保鏢一開始還以爲是許墨兒在裝睡着,故意不動彈,他冷笑一聲,擡腳踹了踹鐵門,想用這種方式逼着許墨兒醒過來。
只是他一連踹了幾腳鐵門,許墨兒還是沒有動彈,整個人彷彿呼吸都沒有了似的,臉色蒼白的像紙一樣。
保鏢被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心裡咯噔一下,意識到了不對勁,許墨兒這個樣子哪裡像個正常人。
他想起張子凌吩咐他的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許墨兒出事,她是楚航天心心念唸的人,他不會讓許墨兒在他手裡出事的,一旦有什麼事,他肯定會被責怪。
保鏢一想到這一點,二話不說拿出鑰匙打開了鐵門,進去一看,許墨兒臉色慘白的倒在地上,他趕緊蹲下來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幸好,許墨兒的呼吸雖然微弱,但是還有。
他靠近了才發現許墨兒渾身都是一股熱氣,他摸了摸她的額頭,被燙的伸回了手,收回視線的時候纔看到她胳膊上流血的傷口。
看來是因爲傷口感染引起的高燒,必須得儘快進行治療,不然後果會更嚴重。
保鏢
保鏢皺緊了眉頭,知道當務之急是把這件事告訴張子凌,他沒敢多做停留,把被子給許墨兒蓋好,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張子凌正在書房裡處理事情,聽到敲門聲有些不耐煩,他工作的時候最討厭別人打擾了。
“什麼事?”
他按耐住心裡的煩躁,擡頭看着進來的保鏢,看他一臉着急的樣子,更是難以掩飾眸子裡的厭惡。
“先生,許墨兒她……”
保鏢擔心許墨兒真的出了什麼事,一路上用最快的速度跑過來的,現在不停的喘氣,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急急忙忙的到底什麼事?”
張子凌停下手上的動作,不悅的開口問道,保鏢低着頭顫巍巍的開口道,“許墨兒胳膊受傷了,傷口感染引發了高燒,現在已經快不行了。”
保鏢爲了讓張子凌引起重視,不得不把情況說的更嚴重一些,果不其然,他話音一落地,張子凌就驀地站了起來,猛地拍了拍書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明明再三吩咐過保鏢,讓他一定要照顧好許墨兒,可是保鏢就是這麼照顧的?
保鏢不敢反駁張子凌的話,只能低聲下氣的解釋道,“是屬下的錯,可是屬下也不知道許墨兒怎麼突然就受傷了,這其中想來是有什麼隱情。”
他覺得很奇怪,許墨兒胳膊上那個傷並不是什麼不經意磕碰到產生的小傷口,就像是故意弄出來的一樣。
不過保鏢並沒有把這個猜測告訴張子凌,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張子凌的態度,不知道他打算怎麼辦。
張子凌並沒有猶豫太多的時間,畢竟保鏢跟他說許墨兒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他怕耽誤下去,許墨兒就真的出事了,到時候他可不知道該怎麼跟楚航天交代。
“把她帶到房間去,讓她在牀上躺着。”
張子凌想起許墨兒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陰暗潮溼的地下室,就一陣煩躁,趕緊讓保鏢把許墨兒給帶到房間。
保鏢得了張子凌的命令之後,趕緊到了地下室,把許墨兒從房間裡給抱了出來。
許墨兒的胳膊不斷的滲出鮮紅的血,染紅了她身上的衣服,她的呼吸越發微弱,身上的體溫也越來越燙了。
保鏢越來越害怕,抱着許墨兒火急火燎的趕到了客房,把許墨兒輕輕的放在牀上。
張子凌把剩下的事情處理之後,就二話不說趕了過來,他給私人醫生打了個電話過去。
許墨兒身上的傷勢肯定不輕,他只能讓私人醫生過來一趟,替她檢查一下,把傷口給處理了。
傷口經過長時間在陰暗環境的暴露,已經隱隱有些腐爛了,看上去十分的猙獰。
張子凌看到傷口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頓時陰沉下來,他沒有想到許墨兒的傷勢竟然這麼嚴重,讓他到時候該怎麼跟楚航天解釋許墨兒現在的情況。
他在心裡把保鏢罵了無數遍,只是爲了不把躺在牀上的許墨兒給吵醒,他就直接給保鏢兩巴掌了,就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簡直就是個廢物。
張子凌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廢物存在,簡直是拉低了他手底下那些人的智商。
看着站在一旁惴惴不安的保鏢,走出去,勾脣笑了笑,保鏢心裡有些發怵,張子凌一旦露出這種表情,就代表他們徹底完了。
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臉色有些難看。
張子凌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保鏢只能忍着心裡的畏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準備迎接張子凌的怒火。
他一腳踹了過去,力度一點都沒有控制,保鏢被他突然的一腳給踹到了地上。
保鏢半跪在地上,仰起頭看着張子凌,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絲毫改變,維持着一開始的模樣。
張子凌看到保鏢這副爲所不動的樣子,心裡的怒氣更是蹭蹭往上冒,他又是一腳踹了過去,直接踢中了保鏢的心口。
保鏢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他沒有想到張子凌竟然這麼生氣,爲了牀上這個跟季星之有一腿的女人,對他動了死手。
“你滾下去吧,以後都不用出現了。”
張子凌厭煩的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保鏢,語氣裡滿滿的都是不耐煩,保鏢點了點頭,從地上起來出去了。
保鏢離開沒多久,張子凌叫過來的私人醫生就趕到了,私人醫生以爲是張子凌受傷了,一路上不敢耽誤,打車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可是讓他覺得意外的是,張子凌把他叫過來的原因並不是爲了給他看病,而是讓他給牀上這個女人看病,還有處理傷口。
私人醫生在許墨兒的牀邊坐了下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躺在牀上的女人。
“傷口不嚴重,只是因爲感染了,看上去有點猙獰,實際上傷勢並不算太嚴重,吃點藥就行了。”
私人醫生從自己的藥箱裡拿出紗布把許墨兒的傷口給包紮好了,才告訴張子凌,許墨兒的傷並不是很重,吃點藥,過幾天就能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