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兒捏緊了手中的杯子,纖細的手指滑過杯子一聲刺耳的不舒適感發出,她眼睛低垂,像是一隻失寵的小,白兔一樣,眼底的落寞和無助讓她有些無力感。
她看了看手裡的藥,突然想起前幾天羅子陽說的進口藥,便在想是不是關於這個的事兒,於是回了羅子陽的電話。
電話的那端,羅子陽正穿着白大褂,在醫院裡,他正在上班期間,偷偷躲在角落裡接着電話,看到是許墨兒來電,他欣喜。
“喂,許墨兒,藥已經到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見個面吧!”
其實說是藥到了讓她來取藥,其實也順帶想看看她,畢竟這思念如潮水般涌流不斷,想起許墨兒那恬靜的臉,他心裡彷彿就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
果不其然,還真的是這件事。
許墨兒欣喜,騰的一下站起身,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驚喜道,“那太好了,我現在去找你?”
羅子陽聽後,不用想就知道許墨兒現在是難掩的喜色,她開心他也開心,電話裡的聲音格外溫和,“也好,我就在醫院等你,你來吧。”
坐在梳妝鏡前,看着鏡子中的人,一改愁色,她心情一下子豁朗起來,簡單換上一身衣服,便下了樓。
保鏢們守在門口,兩排都是黑壓壓的幾,依舊是那副生人勿近一副嚴肅的模樣,帶頭保鏢伸出手擋住了許墨兒前面的路,根本不讓她踏出別墅一步。
許墨兒一臉驚訝,她個子小小的,擡頭望着健碩的大漢,不滿的皺着眉,“怎麼?什麼意思?這是要禁足我?”
季星之太過分。
幾個保鏢戴着墨鏡依舊沒有表情,“許小姐,我們也是按照季少的要求來做的,您不要爲難我們。”
聽後,許墨兒冷笑,覺得好笑,倒是像她做錯了什麼一樣,這個男人竟然這麼不明事理不分黑白嗎?明明是他和周心陽勾勾搭搭,曖昧的讓她無法接受,如今倒像是她和別的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她站在門口,和他們僵持着,看着保鏢堅持攔她,越想越來氣,拿出手機,撥通季星之的號碼。
季星之你這個得寸進尺的男人!
她一遍又一遍的撥打,一直是無人接聽,她心裡的怒火又增。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嘟嘟嘟……”
許墨兒懊惱,臉上溫怒,生氣的拍了一下手機,轉身小聲對着無人接聽的電話一頓罵街。
“我出不去就拿不到藥,治不好你的不孕症也是你自己作的!”說罷,她氣沖沖的插着腰上了樓,臉色漲的通紅。
公司內,季星之坐在旋轉皮椅上,來回的轉動着椅子,他陷入深思,自從別墅來到公司,自己心裡沒有一刻不想着她的,爲什麼她要和那個男人走的那麼近,他剛開始選擇無視,可是後來竟然直接去了那個男人的家。
想到這裡,他的火就蹭蹭直冒。
周心陽進來,看着季星之,扭,動着胯,踩着黑色的細跟鞋邁着貓步向季星之走去,臉上勾着嫵媚的笑,眼神微微挑着,有幾分狐媚的模樣。
她紅脣輕輕張開,“季星之哥哥,你可看到了,我沒有污衊許墨兒,她就是個不要臉的綠茶婊。”
說出這句話,她還裝作無辜的噘了噘嘴,好像爲之前季星之生她氣而感到委屈。
她佯裝可憐的樣子實在讓人咂舌。
季星之沒有看周心陽,只是垂着眸子,他英氣的側臉在窗外斜照進來的陽光的映襯之下,棱角分明格外的迷人。
“虧季星之哥哥還對她這麼信任……”
她看似在爲季星之打抱不平,其實一切都是她在背後搗鬼,她巴不得讓季星之看清這個女人然後和她自己在一起。
“綠茶婊……”
周心陽繼續補充,生怕把許墨兒描的不夠黑,說的不夠壞。
季星之擡眼瞥了周心陽一眼,他倒是沒有任何表情的,只是壓着嗓音,不知道喜怒,“在我辦公室少說話,聒噪。”聲音低沉。
周心陽趕緊禁了聲。
但是轉念一想,她面露喜色,周心陽挑了挑眉頭,心下歡喜,這次季星之居然沒有趕自己走,看來許墨兒是真的讓他失望了的,不過自己的拿手戲還沒上場呢,但是至少證明自己還是有戲的,看來這一招還管用,她在心裡偷偷的樂。
覺得自己這才纔算是有戲了。
周心陽的眸子望着季星之,巴巴的放着不一樣的色彩,已經各種腦補幻想了季星之摟着自己的幸福生活。
天色漸漸被籠罩上一層黑紗,空中懸掛着一輪明月,散發着略有暖意的月光。
看着醫院裡其他同事都下班了,羅子陽望了望外面,天色已經漆黑一片,便想着打電話問一下情況。
“喂,許墨兒,出什麼事了嗎?”
他神色緊張,關心的問着許墨兒,空蕩的樓道里都響起他的回聲。
看到是羅子陽的來電,許墨兒放下手中正剝着的橘子,連忙接通開口,“不好意思羅子陽,我今天過不去了,我在湖心別墅。”
其實許墨兒也很抱歉的,被保鏢攔住不讓出的時候忘記了和羅子陽說,白讓他等了這麼久,自己心裡挺過意不去的,都怪季星之把她氣的是迷迷糊糊的。
羅子陽的眼底一陣落寞,他抿抿嘴脣,低頭看看手裡的藥,時間已經不早,他也該回家了,看來今天等不到許墨兒了,於是只好作罷。
“好 你早點休息,晚安好夢。”
二人互道晚安便掛掉了電話。
許墨兒躺在牀上,臥室裡依舊開着燈,亮堂如白晝一樣,她翻來覆去,懷裡抱着被子,總是睡不着。
她伸出兩隻胳膊豎放着在頭的兩邊,好像越發睡不着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思緒都在夜晚的時候一涌而上。
深夜的時候,她醒了一會兒,但是她清楚的時候,季星之還是沒有回來。
許墨兒還在熟睡的時候,大廳內響起了一串電話鈴聲,女傭匆匆放下打掃工具上前接住。
“喂,季少爺,有什麼吩咐?”
女傭弓着腰面露敬色,開口輕聲問,又望了望樓上,怕打攪了許墨兒的睡眠質量。
電話那段是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墨兒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