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丁曉曉的話能不能信,她也不知道這句話問出口,會不會惹惱季星之,可是她知道,如果憋在心裡,她會很難受。
當年,父親因爲母親啞巴的身份,頭也不回的離開,許墨兒很長一段時間覺得男人都是不靠譜的,直到遇見洛時赫,封閉的心再次有了跳動的欲,望,可是現實給她狠狠地一巴掌。
許墨兒不願意自己像個傻瓜,被人矇在鼓裡,她想知道所有的真相。
季星之捏了捏她的臉蛋,低頭看看女人沒有穿鞋,順勢將女人抱在懷裡,坐在旁邊的木椅上,空氣中是淡淡的花香味,許墨兒掙脫了幾下,最終作罷,認真看着季星之道:“你和丁曉曉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曉曉所謂的“青梅竹馬”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你先告訴我,她告訴你的是什麼?”季星之終於明白許墨兒的彆扭,心裡清楚,昨晚擁抱的事情應該是讓她看見了。
心裡的疑惑解開,抱着許墨兒的力道更緊。
“說她是你的青梅竹馬。”許墨兒癟嘴,不情願的說着,任誰聽見“青梅竹馬”幾個字眼恐怕都會介意。
再說了,丁曉曉那麼有錢,這個社會別說是女人拜金,男人遇到更好的機會也會選擇妥協,她害怕季星之會離開自己。
畢竟比起她這個剛出社會的窮學生,丁曉曉更加的有誘惑力。
季星之戳了戳女人的腦門,頗爲頭疼:“你們似乎誤會了青梅竹馬的意思。”
不過是小時候的玩伴,玩了幾天而已,後來丁曉曉出國,他們再也沒有見過,若非昨天晚上,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所交集。
“她只是我小時候的玩伴而已。”
“真的是這樣?”許墨兒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季星之,坐在男人的腿上很是不安分,模樣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媳婦。
季星之心下一動,將女人抱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淺聲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怎麼可能。”許墨兒臉紅脖子粗,突然不知道怎麼解釋,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爲什麼會那麼在乎季星之的過去。
明明認識到現在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的佔有慾怎麼會這麼強?
“既然沒有吃醋,爲什麼那麼在乎昨晚的擁抱?”季星之將女人沒說出來的話說了出來,看到許墨兒不可置信的眼,笑着在女人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聲音很溫柔,“那只是友誼的擁抱,跟任何關係無關。”
聽着男人的解釋,許墨兒纔算是放下心來,勉強看看男人的臉,手環住男人的脖子,傲嬌道:“勉強相信你。”
“所以呢?”季星之微微一笑道,“你打算給我一個什麼獎勵。”
“獎勵?”許墨兒疑惑的看着季星之,睫毛微微顫抖,後面的光線打在她的臉上,平添了幾分柔和,許墨兒後知後覺明白男人是什麼意思,臉更是紅了幾分,想要放下,男人單手握住她的手掌,不讓女人動彈。
喉結微動,一雙眼定定的停留在許墨兒的身上,聲音很低,帶着一絲沙啞的感覺,許墨兒的身上是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讓人聞着特別的好聞:“還不能接受我嗎?”
季星之有的是機會等這個女人接受自己,從內心接受自己的一天。
可是她坐在自己的身上,傲嬌的彆扭的想要知道他和丁曉曉的關係的時候,季星之突然明白,她已經不知不覺的喜歡上了自己。
只是許墨兒到現在都不知道而已。
許墨兒簡直騎虎難下,突然不知道怎麼解釋,過了很久,略微爲難的看看季星之,紅着臉一本正經道:“那你閉上眼睛。”
季星之眼底劃過一絲笑意,聽話的閉上眼,感覺那張臉越來越靠近,有彈性的很軟的嘴脣只是靠近自己一下,然後像羽毛劃過,快速的彈開的時候,季星之再也控制不住,睜開眼,眼底的欲,望若隱若現,聲音沙啞,再也沒了自控力:“墨兒,我等不了那麼久了。”
女人眼底的驚詫還未消散,男人的脣瓣準確無誤的貼到女人的脣瓣上。
空氣中是淡淡的甜味。
記不清到底吻了多久,只是許墨兒覺得腦袋很是眩暈,安靜的靠在季星之的懷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擡眸,是男人滿足的笑容,許墨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抱着季星之的動作更是緊了幾分:“星之,謝謝你。”
一個男人能夠給你足夠的時間接受這個事情的結果,必定是真的用心。
“不用謝。”季星之一本正經的回答,許墨兒將腦袋埋進他的懷裡,再也不受控制的狂笑起來,這個男人還真是傲嬌的要命。
下午難得沒有工作,季星之便帶她出去逛逛,臨省的景點不算少,能逛的卻不是很多,尤其是天氣燥熱的要命。
連風吹在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涼意,許墨兒坐在遮陽傘下,看看男人在對面不知道買什麼東西,大概幾分鐘之後,拿着門票走過來,看看許墨兒曬紅的臉,有些心疼:“還去嗎?”
季星之惦記着讓她來老宅轉轉,忘記了她是土生土長的A市人。
這裡的天氣很難讓人接受。
“當然去。”許墨兒怎麼可能掃了男人的興,興致勃勃的答應下來,等兩個人進了景區才發現,偌大的景區竟然沒有人。
許墨兒有些疑惑,低頭看看時間也不算特別的遲,加上是週末的時間,應該有不少遊客,可景區裡面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再沒有別人。
“這裡爲什麼沒有人?”許墨兒忍不住詢問出口,季星之沒有回答,只是牽着許墨兒的手往裡走,不同於A市的那種溼,潤的熱,這裡能把你曬得脫一層皮。
許墨兒跟着季星之往裡走,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唯有一點,她便停了下來。
許墨兒清楚的看到不遠處有一副自畫像,而那幅畫像上面的女人就是別墅裡面掛的。
不用季星之解釋,許墨兒也知道那人是誰。